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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的深呼吸著,祈禱胎兒位置正確,如果有什麼意外,她或孩子就永遠見不到李誠了。
李誠的光頭上都是汗珠,他比任何人都要緊張。其它事他可以想辦法搞定,生孩子這活兒,他什麼都不懂,只能看著乾著急。李誠早早地就把小灰和兩條小狼趕出山洞,艾米上次生小蘇菲的時候,李誠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怕小灰聞著血腥味亂來,畢竟小灰是條野生狼不是家養的狗。李誠梳理著蘇紫煙打溼了長髮,握著蘇紫煙的手,給她打氣。此前蘇紫煙就和李誠說過了,如果出現危險,要李誠先保著孩子。但是現在又不在醫院裡,怎麼個保法啊?這不是要我的命嘛。李誠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現在後悔也遲了,只能硬著頭皮上。
艾米以前上過育兒培訓課,對生孩子或胎兒胎位知道一些。蘇紫煙就算是醫生到時也搞不清楚狀況了,現在有艾米,並且在山洞裡生過孩子,大家總算安心一些。
關心則亂,痛得死去活來的蘇紫煙的喊叫,揪緊了李誠的心臟,李誠覺得眼冒金星,有缺氧的感覺。李誠站在蘇紫煙身邊,不停地和蘇紫煙說話,鼓勵她,說著小孩子生下來後怎麼樣,是兒子還是女兒,怎麼給他們穿衣服,教他們識字,只要自己想得到的,在蘇紫煙耳邊絮絮叨叨說著,分散她的注意力。
蘇紫煙很痛苦,李誠停止了嘮叨看著忙亂的眾人,思緒飛到了天外。各種聲音充斥在耳邊,李誠感覺自己和忙亂的眾人之間好像隔了一層透明的薄膜一樣。正恍惚間,只感覺身上被重拍了一下,李誠回過神來,看到一臉激動的陳心怡手裡託著一個肉團遞給他,是個女兒。李誠盯著這小生命,皺巴巴的小臉反倒有點像老爸李衛的那張飽受海風的臉,想到老爸看不到小孫子,李誠很是心酸。李誠有些理解那些老人為何喜歡小孫子,這就是生命的傳承,他們某天會離開這世界,而他們的某一部分透過這種方式延續了下來。
李誠抱著這小生命,試著用一根手指觸控小嬰兒握著拳頭的手,小嬰兒感覺到李誠的接觸,伸手緊緊抓著了李誠的手指,一股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很奇妙。李誠抱著嬰兒給蘇紫煙看,虛弱的蘇紫煙看著父子倆,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這事兒還沒有完,還有一個等著和這世界打招呼呢。
艾米有些擔心,蘇紫煙失血過多了,身體很虛,沒有力氣再繼續。這不像馬拉松賽跑,堅持不住了可以放棄,生孩子要麼進行到底,要麼兩條生命就此消失!蘇紫煙神情有點恍惚,拼命想使出渾身的力來完成這一偉大的歷程,越是掙扎鮮血流失得越快,這樣下去小孩子就算生出來蘇紫煙也完了。艾米不停地喊著,必須輸血才行,不然大人孩子都有危險。這狀況李誠也看到了,就算語言不通,他也知道艾米在喊些什麼。李誠把小嬰兒給可可抱著,把那準備生產完後輸液的管子拿出來給艾米,要艾米給蘇紫煙輸血,李誠和陳心怡的的血型都為O型,給蘇紫煙輸血應該沒有問題的。
李誠站在床上,體內的鮮血源源不斷流入蘇紫煙體內。這樣的場景可不多見,那些什麼規則都顧不上了,只要有一線希望就得進行下去。蘇紫煙精神好轉了一些,看著李誠和小嬰兒,生存的渴望戰勝了疲憊的身心,鼓起全身的力氣,作最後的努力。不負眾望,在隔了快一個小時後,第二個小嬰兒出生了,是個兒子,那哇哇哭聲好像在抱怨與姐姐隔了這麼久,也好像在安慰李誠和蘇紫煙。兩個娃娃的哭聲交替重疊,在山洞內都產生了共振,從這洪亮的聲音聽來很健康。我的娃就是醒目,不用打小屁屁都這麼大聲!李誠心裡暗暗得意著。幾女人忙著清理乾淨床上的汙物,而李誠一直保持著“自由女神像”的姿勢,不敢稍有怠慢。
陳心怡想替換下李誠,怕李誠失血過多有危險。李誠自己感覺除了有點疲倦外,還沒有其它不適就拒絕了,陳心怡照顧下蘇紫煙也是一樣的。陳心怡清理完床鋪,給蘇紫煙用熱水擦乾淨身上的汗水,把兩個小嬰兒也擦拭了一下,一左一右放在蘇紫煙懷裡。蘇紫煙滿心歡喜,把兩個小嬰兒放在胸前餵奶。兩個小嬰兒感受到媽媽詳和的心跳,很安靜,眼睛都沒有睜天,就找著了**,李誠站在床上,高舉著左手,眼中有淚,裂嘴大笑。
過了一會,艾米把輸血的針頭拔下來,把麻布放在熱水裡燙一下捂在蘇紫煙和李誠的胳膊針眼上。李誠左手舉了半天,左臂麻木了都放不下來了。陳心怡和可可揉搓著李誠的胳膊,用熱水擦拭著各個關節,好不容易才放了下來胳膊。那瓶鹽水不知有沒有過期,李誠不敢叫艾米給蘇紫煙輸液。蘇紫煙聽李誠說起這個,說道:“這生理鹽水一般保質期都有2年,應該沒有過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