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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的身邊:“我們是不是回藍家峒去?”
白素卻答非所問,她說:“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到苗疆來,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那麼罕見約兩頭銀猿下殺手。”
我心中想到了一句話:“或許是甚麼卑劣的獵人,想要猴皮。”可是我隨即想到,在紅綾面前說這些話,實在太殘忍了,所以忍住了沒有說。
白素在繼續說著,聽來像是在自言自語,我知道她正在集中精神思索,所以並不打斷她的話,也向紅綾作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不要出聲。
白素道:“我兩次見到‘發光的人’,都是銀猿穿了那件像是背心一樣的物件 ”
她向我望來,我忙道:“就當它是背心好了。”
白素又搖了搖頭,那表示她的設想連貫不起來,難以成立。我鼓勵她:“說來聽聽。”
白素仍在搖頭:“先得假設那兇徒知道有背心的存在,兇徒也知道靈猴的身分 但如果在這種情形之下,還要殺害他們,那就說不過去。”
我用力一揮手:“怎麼說不過去,你剛才不是說,不會有人無緣無故殺靈猴嗎?這就是原因 兇徒知道那背心,他要得到那背心 ”
說到這裡,紅綾陡地插了一句:“咦,那和我們一樣,我們也想要那……背心。”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剎那之間,由於紅綾的話,使我們想到了一些甚麼,可是卻又全然抓不住中心。
我沒有再想下去:“兇徒想要那件背心,靈猴不給,所以才下毒手的。”
我的推論很合情理,白素卻仍在搖頭:“還是回到了老問題:兇徒是怎麼知道有這件背心的?”
我道:“那不成問題,我們能知道的事,別人也能知道。事實上,我們所知的根本不多,別人所知可能比我們更多,遠在我們之上 ”
我講到這裡,白素陡然面色有異,一伸手,阻止我再講吓去。我和她心意相通,電光石火之間,我也陡然心中一亮,想起了一個人,只有他,才可能在“神仙”、在“神仙留下的物件”有關資料上,比我們知道得更多。
因為他看過老十二天官留下的記錄,而老十二天官是曾和“神仙”打過交道,最後,還有可能是被神仙“渡”上天去的。
這個人,就是鐵天音。
鐵天音把這個經過告訴了我,但是語焉不詳。他說“就是這樣了”,當然是說謊,他知道得更多,所以他也到苗疆來了。
他到苗疆來的目的,也很容易知道:他想來找“神仙”,至少,他想得到“神仙”留下來的物件!
一想到這一點,我不禁遍體生寒,和白素面面相覷(白素自然也想到了),各自說不出話來。我們的形狀一定十分滑稽,所以紅綾瞪大了眼,望著我們,感到很有趣。
足有一分鐘之久,我們才一起吁了一口氣。我說了一句蠢話:“若是他,總不見得會殺我們。”
白素只給了我一個眼神,我就知道自己說了一句蠢話了 貪慾是一切惡行之源,是一切禍害之根。一旦貪慾高於一切時,除了達到目的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顧了。
當年,老龍天官為了要登上領袖的寶座,可以設下陰謀殺害父親。
若是鐵天音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在貪慾和野心的結合之下,我不排除他會踢開一切阻礙他行事的阻礙,只怕連他坐輪椅的老父,也難以倖免。而我只不過是“衛叔”而已,只怕和那兩頭銀猿,沒有甚麼不同。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我只好再說一句蠢話:“只是我們推測,或許不是他。”
紅綾問:“你們說的是誰?”
當然不能告訴她我們是在說鐵天音 萬一不是他,就不好解釋了,所以就支吾了過去,紅綾畢竟“入世未深”,要支吾過去是很容易。
白素揚了揚眉:“如果你設想對,那麼,那背心,他到手了沒有?”
我想了一想:“沒有。他雖然下了毒手,可是我推測,他被靈猴戲弄了。背心沒有到手,他也不知中了槍之後的靈猴到了何處,所以他找到了這個山洞,在山洞中也沒有發現,所以他怒發如狂,用槍狂掃烈火女的骸骨,以宣洩心中的憤怒。”
白素顯然同意我的分析,而且繼續下去:“假設銀猿在中槍時,其中的一頭,還穿著那件‘背心’ ”
白素說到這裡,一直在用心傾聽的紅綾,一聲忽哨,就把那兩頭揹負著銀猿屍體的猿猴叫了來。
由此可知,她完全可以領悟到我們在討論的是甚麼,這自然令我們身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