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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兮禍之所伏。”
大有道理。
若不是普羅米修斯的行為,人類至多沒有火用,不會像如今那麼悲慘。沒有火用,關係不是太大,是不是?
普羅米修斯是不是反而害了人類呢?
別以為這樣剖解神話傳說沒有意義,事實上,神話世界中的一切行為,和人世間並無二致,很是相同。
好了,還是說故事吧。
照例,上一個故事會留一些未竟之事下來,要在新故事的開始補敘 這樣的銜接方式,也記不清是在哪兩個故事之間開始的了。
我在鐵旦那裡,知道了他和十二天官之間的糾葛,那可能是近代史上最大的秘密,而且,直到今天,這秘密還在起作用,並不因為時間的逝去而消失,所以也就更加驚心動魄,震撼人心。
鐵旦默然片刻,忽然又現出很是驚駭的神情:“那……老十二天官,真的在……苗峒之中……死了?”
我聽他問得鄭重,也不禁呆了一呆,那時我的思緒,十分紊亂,許多古怪的念頭,紛至沓來。我也隱約知道鐵旦這一問的意思。
所以,我也很是認真地想了一想,才道:“我沒有見過老十二天官,只是在現在的十二天官口中,知道他們死了。而現在的十二天官,就算其中的龍天官,可能有著非凡的來歷,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們和以往的所有十二天官不同,並沒有爭奪天下的野心,他們都……”
我說到這裡,略頓了一頓。
本來,我想說“他們都心地良善,質樸,雖然身懷絕技,但是和普通的苗人一樣”,可是,我並沒有把這幾句話說出來。
因為我想到,我對十二天官的瞭解不深,他們的真面目真性情如何,我並無資格下結論。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究竟是怎樣的人,我不知道。
鐵旦看出了我心中的猶豫,他嘆了一聲:“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 ”
他說了一句,就喝了一大口酒,我也喝了一口,同時,向他做了一個手勢,請他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鐵旦再喝了一大口酒,這才道:“領袖 到了晚年,行為怪異之極,像是有甚麼鬼魅,鑽進了他腦袋一樣,顛倒逆行,可怕到了極點,別的不說,單是誅殺功臣,大開殺戒這一點……唉,竟無半分昔年的同甘共苦,一起打天下的香火之情……和領袖的為人,太不相同了,會不會……會不會……”
他連說了幾下“會不會”,難以為繼。
我明白他的意思是:“會不會是那個龍天官終於成功了,冒充了領袖,所以才會有這種可怕的情形出現?”
我略想了一想,就立刻搖頭:“你別替你的領袖塗脂抹粉了,若論帝王的權術,他在首三名之內,大殺功臣,是每一個開國皇帝的拿手好戲。”
鐵旦喃喃地道:“總會有點特別的原因吧?”
他在這樣說的時候,目光殷切,望定了我,顯然心中很想有答案。
我長嘆一聲:“你也真胡塗了,當時的形勢,你身在其中,難道竟忘了?”
鐵旦緊抿著嘴,他是明白人,我只說了這一句話,他就明白了大半。
當時的形勢是,領袖一意孤行,弄得天下蒼生,苦不堪言,他的手下,對他不滿的情緒高漲,連鐵大將軍,也在不滿的行列之中。
而這時候,領袖又已確實知道,自己有一個兒子,相貌堂堂,出色能幹,雖然和他自己不能相比,但是若接他的位,成為“二世”,卻綽綽有餘。
自然,能不能把權位傳給自己的下一代,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己仍在權位之上。
要是權力在自己手中失去了,那麼,自身難保,還說甚麼傳給下一代。
所以,領袖即使本來有把權力拱手讓出的胸襟,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迫得他仍然非掌握權力不可。
而且,他也明白,若是要令“幼主”順利“登基”,就必須有一個過程,一個穩定而迅速的過程,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又必須排除許多的障礙。
我分析到這裡,鐵旦就完全明白了,他不由自主,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寒戰:“而我們這一干出死人生打天下的老部下,就成了障礙了。”
我攤了攤手:“歷史在不斷重演,建立成一個事業,必然有不少人擁有功勳,而有功的人,總會挾功自重,影響到領袖的為所欲為 尤其是當領袖存了私心,想要做一些不能公開的事時,就會怕功臣的反對。那麼,先發制人,大殺功臣也是必然的事。這就是歷史上為甚麼不斷有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