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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摯浩約我見面。
總以為我們之間會有很多戛然而止的遺憾,和欲說還休。可真正到了這一步,只是悲涼。最終我們還是沒有能在一起。有時候我想,是我太能作了嗎,是否不該怪罪命運,也不該怪身邊的男人,只是自己太不爭氣太能作太鬧事太氣不平,從王座滑落而下的小王子一直妄想再爬回那個高度去。所以其實是我自己主導了這一切的發生?和我最後的結局嗎?
如果一切罪都怪我,至少他們一個個一切現在還好。我承擔所有的罪過。與他們都無關。葉摯浩尤其如此。我喜歡的他,始終未變。如今,他兒女雙全,我只為他高興。
我們沒有避開人耳目,只是約在花園裡碰面。花園總是會發生很多浮想聯翩。少帥卻只在這裡種了很多草,卻沒有花。嚴羽棟說他討厭花花草草,三心二意……呵呵,他話裡有話,在傲慢無敵的同時又會很不安卑屈,說可以認做一種愛人的心意嗎?可是不安卑微是不能套用到少帥頭上的吧。
——“只是沒想到,最後,會是少帥。”他遞給我一瓶酒,說是我們不醉不休吧。
不休。甚是好啊。
他是在笑話我嗎?我努力演出一個憨然傻笑,希望他覺得我幸福,希望他覺得沒有他我一切仍然還好。事實上,我是很好。我能不能不要這麼綠茶!可是眼淚,眼淚它到底奪眶而出。
葉摯浩,我們明明,明明可以在一起。明明可以很幸福。為什麼會是今天的樣子。
“你變了,變得好精悍,好,高貴。”他伸出手指,想撫幹我的眼淚,手指伸到一半,還是放下,沒有伸過另一半距離,我們最終沒有能碰到,感情線無法延伸,淚水不能撫平。愛,戛然而止。命運它戲弄人。
殘酷無情。
“也好黑……像個新兵蛋子。”他笑了。他輕輕拍拍我的肩膀,說“你家那位怎麼放心你來。”
我把臉別到一邊,用手背抹掉,拽拽說:“我是橫跨整片大陸和沙漠的男人了。”我問他,“你知不知道?——我想你能知道。”知道我和以前不一樣了,知道我肯定自己過得很好,知道我很倔強,知道我很剛強,知道我無往不勝,知道我可以和本事最高強的人打架也不落下風,知道我可以酷酷的,知道我不傻不柔弱,知道我不是、不是、不再是那株雨中的花了。我希望你知道我變了,我希望你知道你再也無法輕易摘頡我,我希望你知道你會永遠感覺缺少了我,我希望你不圓滿,我希望你陪我一起哭。
而你,只是淡淡地笑,拍拍我肩膀。雲也淡,風也輕。舉手投足,那麼成熟了,你是個成年人了。你說:“你是我的夢,飛飛,你是我的夢了。好多年過去了……”
好多年都過去了。
我們折騰不起了?我們已經摺騰不起了。
我們的眼睛甚至都無法對視對方了。我們用成熟逃避,我們不能那麼純粹去研究對方眼裡的深意,我們不能再折騰。折騰不起。不敢了。年輕時是有些資本。現在,我們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