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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裡已經什麼都聽不到的。反正也沒有什麼想聽的。
扒拉著自己褲子,專心脫下面。
——也不知道從哪傳過來一道刺眼的光線,我擋住眼睛,從手指的縫隙裡我看到外面有個一身戎裝的男人正在兇猛地踢踹大門,光線就是從門破的地方射進來的。他還一邊大呼小叫、罵罵咧咧……
都是我聽不懂的話,方言“咋啊咋”的。
這潑婦一樣的男人?我認識嗎?
圓臺和黑影反正都混亂了。光線劇烈搖晃,它照耀下所有人都光怪陸離。
嚴羽梁嗎?那個潑婦?
他終於踩踏進來,然後像匹烈馬一樣衝向我,我抖抖地向後退了兩步,還把錢袋偷偷藏到身背後。
那匹馬衝向我,快速地拾起地上衣服,胡亂裹住我,然後就氣得要死地擰了我腰兩把,“讓你脫你就脫啊?你要不要臉!葉大哥怎麼看上你這種孬貨?臉塗的就跟個鬼似的。”
嚴羽梁吼我!足足把被震撼住的我吼過神來。
啊發生了什麼事?我抱住自己頭,蹲下身體,蹲在地上。緊緊抱住自己頭。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嚴羽梁繼續嘴裡不乾不淨、他把頭上的軍帽猛地揮到地上,就轉向一直寂靜無聲的黑暗處,暴跳如雷:“你這樣有意思嗎?媽了個巴子,怪我嘴賤怎麼會把他告訴你了。我答應葉摯浩保他周全,你當時也是親耳聽到的,大哥!”
——“見到司令,連軍禮也不行嗎?”
這時候,黑暗裡響起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冷得像結凍的冰一樣。
嚴羽梁隨之凍結在那。我看得出,他怕那個男人。但是為了我,真正是為了葉摯浩他也豁出去了。他只好,雙腿“啪”地筆直站立,手貼褲縫,抬起右手,中指對準頭顱一側,恭恭敬敬喊:“少帥!”
……什麼?我蹲在地上,仰望張學浚,仰望黑暗,仰望跑進來的蕭老闆,仰望所有人。驚駭無人色。
少帥,不是隻有一個嗎?
好象跟嚴羽梁名字只差一個字的男人。
那個人。
少帥。東北王。
嚴羽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