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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震齊抱著鈴,說鈴身體不適,要出外醫治,如果你們連少帥的妹妹也不放行,如果小姐出了什麼事,你們擔負得起責任嗎?
炮聲太大,具體我只能聽到這些。我是想跳出去喊人幫忙,但鈴在他們手上,我又能怎麼樣?
那名士兵用手電筒仔仔細細照鈴的臉,他顯然是見過鈴的,現在可以很清晰看鈴的臉,這時鈴的一隻手微微地抬起來,想擋住那強光的樣子。她就像個被牽線的木偶一樣動作。動一動,一動!肯定是陸震齊這樣逼她!
可是她還活著,直到士兵們給我們放行,我才想起來雀躍,鈴還活著!
兩軍交戰之時,這支上百人的隊伍竟然給它順利通關了。
我真的一點不明白女人。她們能為愛付出到什麼樣的地步,簡直可怕的地步。
我們走出大約五六里路,才稍微放緩步伐。不遠處,有個很大的糧倉,可以容納不少人。陸震齊指示隊伍到那裡稍做休息。
“把鈴放下來,她需要醫生她需要醫生!”我喊著,掙脫開束縛我計程車兵,跑到馬前,我看到鈴的臉毫無血色,眼睛緊緊閉著,身體靠著陸震齊,也說不出來話了。走得近些,就聞到她全身上下衝鼻的血腥味。
“她真的需要個醫生,不然她會死的,我求求你,震齊,你把她放開來,我帶她去找醫生,好嗎?”我求陸震齊,我抱著陸震齊的靴子不讓他帶鈴走。
陸震齊的臉色非常難看,是一種灰敗。他長得本來就是十分英俊好看,現在的氣色卻晦澀難辨。
“沒有用了。”他輕輕地說。
然後,他甩開我的手,下馬,抱鈴也下馬。“我們只稍微休息下,馬上就走。”他吩咐副官傳令下去。
他轉頭看我,說:“跟過來,鈴要和你說話。”
僅僅幾天前,我還跟這男人在床上翻雲覆雨;現在呢,陌路人。我曾經以為自己會永遠等他,永遠愛他,為他不惜和葉摯浩分手,我的青梅竹馬,我的“他”是那麼充滿魅力,那麼瞭解我,那麼溫柔對我,反正我厭煩了葉摯浩的管制與監視,就想撒著歡一樣跑出去。我不想為我出軌解釋那麼多,掩飾等於狡辯,我沒什麼好掩飾的,我只是沒有發覺,很早很早以前,葉摯浩在我心中已經悄悄佔領了陸震齊的位置。
陸震齊是否也會在這時候才發覺,他愛的是鈴?
這就是悲劇。悲劇就是這樣發生的。
進糧倉後,陸震齊讓士兵整理出來個擔架放到塊乾燥的地面上,他把鈴抱過去,“她說要單獨和你說話。我去看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他問我。逃脫死亡線後,這是他第一次顯示出對孩子的在意來。“男孩。她給你生了個男孩。”我一邊擦著滿臉的冷汗,我一路上也好擔心,怕流彈擊中鈴,一邊蹲下來,看鈴的情況。
陸震齊離開了,去看他的孩子。
“鈴……”我不敢探她鼻襲,只敢輕輕喚醒她。
她的眼睛沒有張開,但張開口說話了。
“飛飛,我剛夢見,我們幾個去山裡打獵時候的事,你非要和我搶一隻鹿。”
“是你非要和我搶……”我糾正她,當時我只是想帶一隻回去對葉摯浩顯擺,因為他說我連雞都抓不住,還想抓鹿,真是做夢。
現在回想起來,恨自己當初貪婪,就應該把鹿讓給鈴小姐的,博她開心。
“飛飛,震齊他對我一直很好,像寵公主一樣寵我,我很滿足了。”鈴伸出手,想握住我的手,我不敢握,小說編到這裡時主人公往往就會手一鬆,就知道他是死了。我也怕鈴這樣搞我。那我真的會做一輩子的噩夢。我真的不敢面對死亡,媽媽的死就已經讓我崩潰過一次了,我真的受不了鈴的生命在我手中消散掉……但,她想握啊!拼了!握握握!
“都這時候了,你還說他好話。”
“我跟他講,我想葬在家族墓園裡,讓你帶我的屍身回去。他同意了。你一定要救那個孩子。”
“鈴!你在胡說什麼,你好好的,你還能活到頭髮白掉,牙齒掉了,你不會葬在哪裡的,誰都別想把你下葬,那些地方那麼冷又沒有人一起玩,你這麼喜歡熱鬧的人,怎麼可能去那裡。”我不哭,不能哭,還有好多事沒有說,沒有辦。
“飛飛,他一直戴著那枚硬幣……”鈴說著,緊閉的眼角輕輕地滑過了一滴淚,“我要是那個人,該多好啊。”
鈴。
鈴!
鈴睡著了。
是個美夢,夢裡有哥哥們,有葉真浩,有我,關鍵是有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