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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也不清楚纏繞在心中那股複雜情感為何,她平躺下來,看著星空,此時月亮已走到天空中央,再過幾個時辰,就會完全落下,換成白日。
進宮後,許多事情都照著自己原先所預期的走著,包括和太子之間達成的協議,以及對冷宮的計劃,但是她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居軒。
她沒想過自己會碰見他,更發現自己完全不可自拔地迷戀上他,今晚……可以說是自己設計得來的,因為她實在太想他了,沒辦法讓自己只能遠遠看著他俊逸的身影,更沒辦法讓自己不跟他講話。
只有在夜晚,她才能和他無所隔閡地在一起,可是這算什麼?只怕在世人眼中,她會被視為不守婦道,膽大妄為,紅杏出牆……她是個已婚之婦。
可能全天下就只有她不承認這件事,她面露苦笑。
從來不認為太子是她的夫婿,所以也才會讓自己毫無防備地去欣賞、挑逗另一個非丈夫的男人。
本以為可以很順利,了無牽掛的脫身,即使頂著“太子妃”的頭銜,也無所謂,但她真的太低估棋局上會出現的變數,所以沒料著半路殺出個居軒。
明知未來將超出掌控,但若時光能倒回,她並未後悔遇到居軒──一個亂了她的心的男人。
雖然不在意己身的安全,但她明白,若是繼續和居軒在夜間碰面,終究會出事,自己有罪無所謂,怕就怕連累了他,這個世間難饒姦夫淫婦呀!
姦夫淫婦!多諷刺的名詞。
她想得太出神,沒注意到居軒已經回來,直到他的臉出現在她上頭。
她仰望著他,彼此視線相鎖,在到那間,兩人的心意似乎可以互通,毫無保留的。
然後,仍是居軒硬生生地別開臉,再度面對她時,又是那副冷硬、讓人看不透的面具。
“天色太暗,找不著那幅畫了。”他簡單說道。
找不著了……是嗎?她緩緩坐起身,不再說什麼,她相信他已經盡力了,只是心中那濃郁的遺憾,怕是終身難消。
“有空的話,再畫一幅給我,好嗎?等下個月同時。”她低聲說道。
居軒一時難以回話,胸口像被什麼堵住,她在訂下一次會面的時刻嗎?他握緊拳頭,理智和情感在他胸中激盪,最後,對太子、王朝及世俗體制的理智戰勝了想再親近她的情感。“我會將畫交給殿下,至於何時完成……屬下不敢保證。”他僵硬地說道。
她淺淺一笑。“我會等的,走吧!該回宮了。”
“是。”
舉步前,她突然轉頭對他嫣然一笑。“不介意我們再來比輕功吧?”
啥?“殿下你……”他愕然地瞪著她,不明白為何會下此挑戰。
“效法夸父追日,來追月如何?”美目效轉,嚶嚀輕笑過後,她妁身形如燕飛起,一眨眼已在數丈外。
追月?末再猶疑,踏地一頓,立刻追去得趕緊制止這個太子妃的異想天開,居軒認命地想道。
兩條黑影,像對比翼鳥般,掠過月夜,在京城中的每個屋頂上留下足點,沒人知道那是場遊戲般的追逐──若能追到月亮,讓它不落下,那白晝就不會來臨。
因為當朝日升起,夜晚所有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了無痕跡,留下的……只有錐人的記憶。
早朝過後,太子被皇上叫人御書房,半個時辰後,太子一臉慘白地走出來。
那晚,太子殿下搬進西殿過夜。
女史記載,昭德太子於大婚一個半月後,方和西殿大子妃完成洞房之禮。
藉著燭光,荻蘭和昭德隔桌對弈,兩人一來一往的廝殺,好不熱鬧。
“今天陛下和你說了什麼,讓你今天不得不到我這來‘過夜’?”荻蘭拿起一杯茶輕輕啜飲。
昭德在邊角放下一顆黑子。“父皇對我下最後通牒,若是我再不和你完成洞房,他就要親自押我過來完成。”
她口中的茶差點噴出來,天呀!皇帝怎麼敢做這種事?“陛下怎麼會突然關心我們的事?為什麼沒在大婚後的幾日就示意,一直要等到現在?”她輕點下巴思索道。
“哼!還不是宮中傳言,愈說意離譜,最過分的是居然說是湘兒對我下蠱,讓我只碰她一人,而不碰你,真是煩死人。”
“宮中人多嘴雜,防不了的。”她順勢在角上下了一手。“也罷!你終究還是得在我這‘過夜’,要不怎能以‘生不出孩子’被打入冷宮。”
“你還是那樣堅持不讓我碰你?”昭德突然三三進角,要搶角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