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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就是一陣心痛。
怕自己當眾流下眼淚,連忙轉過身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小王忿忿地離開辦公室後,謝語容過來幫我一起收拾。
我的東西不多,一個紙箱、一個紙袋便收拾完畢,謝語容抱著紙箱,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我不想接受同情,也不需要帶著眼淚的離別,但她畢竟是這個辦公室中,唯一對我的離去表示悲傷的人。
我抽出一張面紙給她。
「妳以後好好做,我沒辦法帶妳了,妳跟著老編吧!只要肯吃苦,不抱怨,老編不會虧待妳的。」
「你怎麼辦?」她哭著說。
「我好手好腳,四肢健全,不至於餓死。」
「我叫我爸想辦法,讓你不用走。」謝語容越哭越傷心。
我想起她是靠關係進來。
「妳爸是哪位?」
「我是董事長的女兒。」
又是一件令人驚駭的訊息,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辦公室秘辛?
「我沒聽說董事長有女兒。」據我所知,董事長只有三個兒子,個個在傳播界都有一席之地,而且跟謝語容姓氏不同。
「我是外面生的。」謝語容壓低聲音。
簡言之,私生女。
就算是私生女也有份繼承這龐大的傳播王國,難得她沒有千金小姐架子,陪著我東奔西跑。
我對謝語容又另眼相看了幾分。
「不用了,我不想再替公司惹麻煩,我惹得麻煩還不夠嗎?」
「小光,我幫你介紹個工作吧?」
「別擔心,我自有辦法。」
這只是藉口,我不想接受人情,寧可自己靠自己的力量,再苦的日子我都熬過,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太糟。
辦完各種手續後,謝語容送我離開公司。
「以後多聯絡。」這句話一路上聽了很多遍,但我相信謝語容是百分之百真誠的。
她雙眼通紅,面容憔悴。
「妳也多保重,從今以後,要獨當一面靠自己了。」
謝語容泣不成聲,我摸摸她的頭,轉身離開。
走開很遠之後,回頭看公司,發現她小小的身影一直目送著我,沒有離去。
扛著全部家當回到租屋處,一向不怎麼露面的房東太太,臉帶紅暈、喜上眉梢的站在樓下迎接我。
「徐先生,有客人來找你,你快點上去。」
我嚇了一跳,就算不是催繳房租的時候,她也沒用過這麼客氣溫柔的口吻對我說話。
「客人?」
「我幫他開了門,讓他在屋子裡面等你。」房東太太亦步亦趨的跟著我爬到門口。
「妳幫他開了門?」
「是啊!」
事情透著古怪,房東太太平常戒心甚重,對陌生人從來沒有好臉色,今天為什麼轉了性。
大門沒關,我探頭進屋內看了一眼,隨即縮回身子,轉身往下走。
「房東太太,抱歉,我突然想到有急事要回鄉下,這一陣子都不回來了。」
「客人還在屋裡!」房東太太拉住我,不讓我走。
「那不算什麼客人!以後別放陌生人進我的屋子。」我怒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這是你的榮幸。」
「才不是!」
那根本是從地獄爬上來陰魂不散的惡魔,只是掛上了天使的假面孔而已,我沒必要在自己家中也要受到這種騷擾。
抗議無效,我被房東太太連拖帶拉,一把扔進房子裡面,臨走時還不忘把房門關上,將我跟出生至今的最大威脅關在一起。
還會有誰?
當然是沉朔風這傢伙。
他坐在窄小的木板床上,翹著腳,用對待丹麥皇家瓷器的姿態持著一隻鋼杯,品嚐著即溶包沖泡出來的粗糙咖啡。
光是這簡單的動作,也像是有探照燈照在他身上一樣,散發出不凡的光芒。
「光,你回來了?」沉朔風見我進來,不慌不忙的放下鋼杯,站起身,對我淺淺一笑。
我下巴往下掉。
「東西很重嗎?我幫你拿。」他笑吟吟地走過來,想接過我手上抱著的大包小包。
「不用了。」
我退開一步,急忙避開這個外表是沉朔風的外星人。
真是見鬼了。
這個滿臉笑容的男人,跟在法庭上怒聲控訴媒體侵犯隱私權、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