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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體將兩人的合影當成隔天的頭條。
在法庭當中,沉朔風看也不看我一眼,將我跟老編視為透明。
我早已對他失望,所以態度也十分冷淡,一直低著頭看著手心,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眼神接觸。
好戲終於上場,卻比預期無聊許多,沒有歐美法庭戲中的交叉辯論,法官輪流詢問雙方問題,大部分的時間裡,我的腦袋都呈現空白狀態,聽不到多餘的聲音。
「小徐,專心一點,稍微記錄一下。」
老編推推我,要我聽清楚沉朔風的說辭。
這些內容大概可以變成下期雜誌的銷售賣點吧?
直到這種地步,老編還是不忘記為工作鞠躬盡瘁,我對她又更加敬佩了幾分。
我實在沒辦法,光看到沈朔風跟林元睿站在一起的畫面,我的戰鬥值就下滑到零以下。
「那張照片裡面的人,是你跟林先生?」
「是的。」
「你們是什麼關係?」
「朋友。」
「對於照片,你有什麼解釋?」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那些舉動只是國外唸書時養成的習慣。」
沉朔風振振有詞,強調兩人的友情,對林先生被捲入很抱歉,並且痛恨媒體的侵犯隱私。
「我不怪朔風,是媒體太過惡劣。」林元睿淡淡的微笑。
朔風?我甚至從來沒喊過沉朔風名字,我總是連名帶姓的喊,就算在床上也不例外。
我的心裡翻倒了醋,酸得我胃腸攪動。
法庭上的對與錯再也不重要,我唯唯諾諾,承認自己的偷拍,跟兩人的慷慨激昂相比,不折不扣就是一個形狀猥褻的小人。
沉朔風因為工作,提前離開,法官結束訊問後,林元睿走過來跟我打招呼。
「你看起來很眼熟?我們見過面嗎?」他正眼瞧了我一下,忽然一怔。
我不想跟他提起在夜店的巧遇,笑一笑,沒有回答。
「你跟朔風認識多久?」
「不到一年。」
林元睿狀似憂傷的笑一笑。
「才一年嗎?」
「怎麼了?」
「朔風這麼做都是不得已的,你不要怪他。」
「我哪敢怪他?」我冷笑,對林元睿的話不置可否。
「你不明白。」他嘆口氣走開。
我是不明白,對於沉朔風的一切,我從來沒有明白過。
他對我滿口說著喜歡,但喜歡的程度有多深?我從不知道。
他從不對我說出任何肯定的承諾,想把我留在身邊,卻連一句讓我安心的言語也沒有。
我們在談戀愛嗎?絕對不是。
既然沉朔風對我無情,我剛好樂得輕鬆,不需要再費心去想我們之間複雜的牽扯。
幾周後,法院終於宣判,沉朔風勝訴,雜誌必須刊登道歉啟事,我跟老編各需負擔三百萬元賠償費用。
「三百萬元?」老編將這個訊息傳達給我時,我不敢相信。
「是的,沉朔風求償的名譽損壞費用。」
「他哪有什麼名譽可言?」我不平地喊。
「法律從來就不是站在弱勢的一方,而是站在懂得法律的那一方。」相較我的激動,老編很平靜,像是已經有了覺悟。
我煩躁地無法定下心來,我的薪水微薄,家中父母年邁,近年身體欠佳,光是生活費、醫藥費就是一筆龐大支出,百萬可能會花上我十年、二十年的功夫。
我跟哥哥有什麼差別?一樣為了男人受騙上當,一樣欠了一屁股債。
想到這裡,我不禁苦笑。
我們徐家到底造了什麼孽,竟會走上這條坎坷的道路,父母若是知道這件事情,又不知道該有多傷心。
想著,我紅了眼眶。
「小徐,你也不用太洩氣,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我跟沉朔風聯絡過,他願意私下和解,不會實際索賠。」
任由我左思右想一陣子,沉默的老編終於開口,她話中有話,我感覺有些蹊蹺,抬起眼睛,直直地瞪著她。
「真的嗎?」
「不過,他提出一個條件。」老編微笑,每當看到這種笑容,我的下場從沒有好過。
我覺得有點害怕。「什麼條件?」
「我們必須辭退你,並且將所有的照片、底片交給他。」
「他叫公司開除我?」我愕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