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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了整個華人圈。
這個訊息一公佈,等於將他三年的努力毀去一半。
「毀掉我的事業,你捨得嗎?」他對著我微笑,用迷死人不償命的表情,似乎看出我的猶豫。
「怎麼不捨得!」我扁起嘴巴。
「你兇起來的樣子還挺可愛的。」他伸過手來,迅雷不及掩耳,就著我的臉摸了一把。
「做什麼!」伸手想拍掉,他已經閃開。
「別張牙舞爪的。」他輕鬆的笑,即使在這幽暗的走道,他周遭還是像有聚光燈一般,整個人閃閃發亮。
有些人,天生就是明星的料。
「你有沒有什麼話想對觀眾說?我可以順便幫你寫進報導當中。」我準備走人。
「沒什麼好說的。」
「那就是隨我寫囉?」我反問。
「你想寫什麼?你怎麼定義我跟剛剛那人的關係?你的眼睛看得到真相嗎?只是一個吻而已,你就能確定我是同性戀?我剛剛也吻了你,難道你就是同性戀?」
我無言以對,他的話聽起來漏洞百出,我卻找不到可以反駁的點。
「反正,我們週刊不以報導真相聞名,編寫故事才是我們的專長。就算你不是,我也能用照片證明你是。」我終於找到話回他。
你可以說我沒道德,但這篇報導我是要定了。
一年來我沒有絲毫成績,沒有報導過任何有可看性的新聞,這一次,我不能再讓人瞧扁。
「你有沒有看到那個攝影機。」沉朔風沒回答我的問題,反而歪了下頭,嘴角微撇,叫我往牆角看。
「那是……監視器。」
現在我才發現,頭頂上有一部監視器,不偏不倚的對著我們。
「沒錯。你有心理準備了嗎?」
「什麼心理準備?」
「向全世界坦承你的性向,同性戀的人生並不好過,你要有心理準備。」沉朔風對我眨眨眼睛。
電視的攝影機根本沒有捕捉到他千分之一的魅力,站在眼前的他,就像是有電力流動一樣,絕非螢幕中的他可以比擬。
我楞了楞。
那是他吧?怎麼會是我?
「你在說什麼?」我不解。
「剛剛,那臺監視器已經把我們接吻的過程全部拍下來了。如果你公佈我是同性戀的事實,我就告訴大家,你就是我的戀人……」
沈朔風笑出一口白牙。
「我可以提供影片為證,電視臺一定樂意播出。」
「你……」我嚥了下口水。「我會告訴觀眾,剛剛是你強吻我。」
「你可以否認,觀眾不會相信。」沉朔風拍拍自己的外套,好整以暇的說。
好傢伙,居然用我的話來堵我。
我有這麼好欺負嗎?
「我才不怕……同性戀就同性戀啊,不要以為我有把柄在你手上,我就不會把你的醜聞登出來。」我喊道,努力虛張聲勢。
「你等著看吧!」沉朔風笑一笑,他自信的模樣又讓我的聲勢減弱三分,我氣得說不出話來。
「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漂亮?生氣的時候也很可愛。我喜歡你。」
沉朔風一連說了好幾句話,每一句對我來說都像炸彈一樣,炸得我理智盡失。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大聲喊了起來。
「我是認真的。」
沉朔風看我一眼,微笑走開。
我連追上去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雖然在沉朔風面前逞強著說要公佈他的秘密。
事實上,我不敢。
我有把柄在他手上,如果沉朔風把那捲影片播出,我的下場說不定會比他還慘。
自從家中成員愛上一個男人的事情鬧得雞犬不寧後,爸媽對這種事情格外敏感,只要我們稍有親熱的同性朋友,就以特殊的眼光看待。
從十七歲開始,我就學會不把同性往家裡帶,並且三不五時透露我對某位女孩有好感,好讓父母放心。
實際上我從未交過女友,不是感覺不對,就是對方無意於我,拖拖拉拉過了二十三年沒有女友的人生,不算長,比起同齡男子,卻也不短了。
我想著父母看到影片之後的打擊,原本寫好的稿子怎樣也遞不出去。
父親前陣子輕微中風過,如果發現我是同性戀,他會氣得腦溢血吧?我不敢冒這個險。
「今天截稿,有好報導了嗎?」老編帶著寬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