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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朔風。」
「一定要跟著他?」
「你說呢?」老編瞪我。「從出道到現在沉朔風沒傳過緋聞,這次就算連盯三個月也要盯到這條新聞!」
「是,我馬上去!」
重新回到跟蹤沉朔風的行列,我的心情已經跟以往不同。
以前他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商品——一個很好賣的商品,現在他在我眼中已經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喜歡吃西式早餐,不喝咖啡、茶,就算在家裡也習慣打扮得光鮮亮麗。
「誰知道有沒有什麼瘋狂記者會闖進家裡偷拍?要隨時做好準備。」
那天他笑著說,被諷刺的我半心虛半氣惱的轉過了臉。
這些很小的事情,卻讓我對他的感覺大不相同。
他去拍戲時,我坐在一旁等候,看有沒有可疑人物探班,他回家我又繼續等在樓下,盤算有沒有美女再度上門。
他的生活多采多姿,我的生活只有他。
這是一個辛苦又無聊的工作,我唯一的娛樂是聽聽音樂、跟著歌曲哼哼唱唱。
偶爾小王會來看我,順便帶來晚餐。
「你的相機呢?」他看到我手上的小型數字相機,不解的問。
「忘在朋友那裡。」我回答。這不算謊話。
「你朋友可真多!」小王坐進車子裡面。
聽不出他的語意,我藏住心虛,故做輕鬆的介面:「在家靠兄弟、出外靠朋友嘛!」
「你有兄弟嗎?」
「有啊!」不過,那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
「我一直以為你是獨子,經濟負擔才會這麼重。」
「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打個哈哈把這個話題混過去。
「還是什麼都沒拍到?」
「沒有。別說是女朋友了,他連個朋友都沒有,一結束工作就回家睡覺,第二天起床繼續工作。」
這樣的生活不悶嗎?每天都只有工作。
像我這小人物,每天汲汲營營掙一口飯吃,他身價上億,照理可以享點福不是嗎?
我不懂他的心情,當然也不必懂。
截稿日前,我放棄跟蹤沉朔風,回辦公室趕稿。
桌上比離開時多了一個盒子,上面寫了我的名字,包裹得相當密實。
我不禁狐疑地拿起來搖晃了幾下。
「哪來的?」
「討厭你的藝人送你炸彈?」小王隔著一段距離嘲笑我。
「我神出鬼沒,他們哪抓得到我是誰?」我是說真的,在週刊上,我從來沒用過真名報導。
「別小看演藝圈,他們的背景比你強多了,有些藝人看起來很乾淨,背後骯髒事一堆。惹上黑道就麻煩了,我認識有人就是這樣消失的……」他嘮嘮叨叨的說。
「我好歹也在演藝圈混了一整年,演藝圈有多黑我又不是不知道。」我頭也不抬回他,動手撕開盒子上的包裝紙。
「你還嫩啦!」
小王好意的提醒,在我開啟盒子後被完全拋到腦後。
躺在盒子裡面的是我的寶貝相機,乍看之下沒什麼不同,但嶄新的鏡頭很快吸引住我的目光。
不但如此,連相機的外殼看起來也新的發亮。
盒子裡面躺著一張名片,是上次沉朔風介紹的那家夜店,後面潦草的簽著沉朔風三個字,還有今天的日期。
歌迷得排隊數十個小時才能得到的親筆簽名,躺在掌心熱熱的。
我的心不禁跳了起來,眼前依稀浮出他混合著壞心、善意以及各種意涵的微笑。
如果他對所有跟拍他的記者一視同仁,也難怪他負面新聞如此少見。
我天馬行空地幻想著沉朔風的所作所為,心浮氣躁,一直都沒辦法平靜下來。
終於寫完幾篇用新聞稿加工的報導後,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我的心情依然波濤洶湧。
望著一直襬放在桌前的名片一眼,我幻想著沉朔風一個人坐在包廂中喝酒的模樣。
就把這個簽名當作一個邀請吧!
我決定,現在就去找他!
點了一杯酒後,我在夜店最偏僻的角落坐下,柔軟的沙發、迷幻的音樂,牆上的螢幕播放無意義的影片,一下是極限運動,一下又是眾人狂歡舞動的模樣,共通點是瘋狂。
我坐了一下,任喧譁的人聲淹沒我,思緒也飄得老遠。
音樂與酒精的雙重催化,迷惑了我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