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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同性之間的禁忌,關於那些愛與不愛的誓言,一點點在我的心中消失了。
我現在只想跟沉朔風在一起。
「光……」
沉朔風再度呼喚我的名字,熱熱的氣息吹在我的胸口,每一吋被他吸吮過的肌膚都又麻又痛。
「要不要先吃早餐?」我告訴沉朔風,外面餐桌上已經備妥早餐。
「做完再吃。」他堅定的給了我回答。
陽光將我們的影子打在地上,隨後,我們的身體沉入床中,躲進陽光照不進的黑暗裡。
兩人用同樣的熱度佔有對方的每一吋肌膚,用一個又一個的親吻確定彼此的存在。
唯一不同的是,沉朔風一遍又一遍喊我的名字,我卻完全不敢將他的名字喊出口。
就像呼喚之後,即確定愛情的存在般。
我選擇緘默。
沉朔風說要帶我參觀巴黎,這是一個天大的謊言。
整整三天,我跟沉朔風幾乎沒有離開過那張床。
在沉朔風的安排下,我跟隨在他的身邊作貼身採訪,拍片時,我在片場附近閒晃,拍下巴黎無數美景,他空閒時,便一起瀏覽風景名勝。
我陸續交出幾份片場的拍攝報導,並且將沉朔風口述的介紹配合旅遊寫成觀光指南。
偶爾我會故意拍幾張沉朔風在片場打瞌睡的照片,聽說頗受好評。
每隔幾天,我會打電話給老編報告進度,得到她頻頻讚賞。
一切順利的像是一場夢境。
跟沉朔風在床笫間的關係也越趨濃烈,即使沒有性事的晚上,也必定相擁而眠。
沉朔風往往在入睡前,會親吻我的臉頰,對我耳語:「我喜歡你。」
我無法回答,只能點頭示意。
身處異國,兩個人像是躲在偷來的時間空間裡,拋開所有猶豫顧忌。
但之後呢?
回到現實生活的我們,又該怎麼辦?連回答「我也喜歡你」都要歷經掙扎的我,實在無法為兩人的未來做出決定。
我想過將兩個人的關係當作一場遊戲,回國後便斬斷關係,各走各的。
也想過偷偷的當沉朔風的地下情人,瞞住所有人。
不管是哪一種選擇,我都有難處。
斬斷跟沉朔風的關係,我舍不下,要跟他繼續來往,又擔心被父母知道。
隨著回國的時間逼近,我的心情開始沉重,忙裡偷閒,跟沉朔風一起坐在街邊的咖啡廳閒談時,也顯得心不在焉。
「我們算是在交往嗎?」我忽然這麼問他。
沉朔風想了一想,對我搖搖頭。
「不算。」
一點安心伴隨一點失落而來,我弄不清楚自己的思緒,攪著咖啡發呆。
「那也好,我也不想跟你交往,我不能……跟男人在一起。」
「家庭因素?」沉朔風猜了出來。
「嗯,我們家碰過同樣的事情。」
沉朔風的臉上有訝異。
「是真的,這種事情,我不希望我爸媽碰上第二遍。」
「能說給我聽嗎?」
「我有一個哥哥……」
哥哥,這已經是一個離我十分遙遠的名詞,我差點無法將這個稱謂說出口。
一個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即將說給這個我喜愛的男人聽,我有點膽怯又有點歡喜,從沒有想過跟人分享的秘密,此刻卻迫不及待的想開口告訴這個認識不久的男人。
在這混亂複雜的世界裡,這一刻,我只希望沉朔風能夠懂我。
「在我十七歲那年,我哥突然消失了,他拋棄工作與住所不見蹤影,我們找了各種可能的地方,沒有半點他的下落,本來以為碰到什麼不幸,也去警察局認過不知道多少具屍體,就是找不到他。」
「直到有天,一些地下錢莊的人找上門來,我跟爸媽才知道他欠了一大筆債。」我的聲音變得有點激憤,連自己也感覺得到身體的顫抖。「他是欠債跑掉的。」
「後來呢?」沈朔風溫和的問。
「我哥,再也沒有出現過。地下錢莊逼錢逼得緊,我爸的工作無法支援家計,要靠我媽打零工去補,我也被迫休學,連專科都還沒畢業,便開始工作替我哥還債。然後……」
我看向沉朔風。
「然後隔兩年,有一個男人來了,自稱是哥哥的戀人,他送了一筆鉅款,說要幫哥哥還債,他說他跟我哥是真心相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