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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姨,你照顧院長,她應該沒有什麼事了,靜養幾天就好,一會救護車來了也不用去醫院,讓他們在這裡檢查一下就行。”周天把院長抱到了內室的床上放好,便平靜地對蓉姨說道。
“小天,你要去哪裡?千萬不=無=錯=小說=m。=QuleDU=要衝動,你剛參加完高考,馬上就要去讀大學了,萬一出什麼事情,你這一輩子就完了。”蓉姨是看著他長大的,怎會不知道他的脾性,遇到這樣的事情時,這小子越是平靜,心中的怒火就會越大,自己如果不阻止,說不好他會衝進區衙府去找區長斥問。
周天微笑道:“我怎麼會去做那種傻事,就算我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弟弟妹妹們考慮啊,蓉姨你忘了,這幾天是填志願的時間,我要趕回學校聽老師講關於填志願的事情。至於這個紅標頭檔案,我會透過正常的途徑去想辦法解決,我不會跑區衙府去鬧的,蓉姨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一定會圓滿解決的。”
蓉姨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他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他的頭,輕聲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小天你也不要太擔心,實在不行,我們就先把孩子們轉到鄉下,總能想到辦法解決的。你去學校吧,填志願的事要多跟老師溝通,不要怕問……”
蓉姨嘮叨了好一陣,這才放周天離去,直到周天走了她才突然一拍腦門:“哎呀,都忘記問小天考了多少分了。”
不過旋即又想,以他平時的成績,重點線不講,一本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自己該相信他才是。
周天這次的確沒有直接去找區衙府責問的意思,他知道那樣沒有意義。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究竟是什麼人盯上了無心觀和孤兒院的地盤,只有從源頭上去追尋,才有可能挽回。
他也曾想過找那個方老頭幫忙,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求他,他知道方老頭肯定不簡單,但正因為不簡單,所以他更不會輕易去用這種底牌。
底牌,只有用在最適合的地方才能發揮最大的價值。
周天習慣性的一摸口袋,而後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摸到空空的口袋,他才記起自己的那個破手機早在昨晚上被雷劈焦了,剛才洗澡後已經隨手塞進了廚房牆角的老鼠洞裡當磚頭用了。
向前走了大約五六百米有一個小商店,周天臉上滿堆著笑道:“柳姨,今天用什麼化妝品啊,不注意看我還以為是你請了小妹做服務員呢,瞧瞧,哇,真是年輕好多了哩!”
如果讓蓉姨或者院長看到周天此時的樣子,她們肯定不敢相信,在她們前一副老成持重無比懂事的周天會有如此嬉皮笑臉的時候。
“行了咧,少跟姨口花花!”店主是一個三十多四十歲,看起來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面容算得上嬌好,只不過這一站起來,便能看到鼓起的肚羅和發福的身材,給人一種歲月不再的感覺,她頗是嗔怪地白了周天一眼,眼中卻是有著掩飾不住的喜悅,目光不自禁地飄向櫃檯邊上的鏡子,如果不是周天在,恐怕她已經拿過鏡子來照了。
“柳姨,我說的可是真話,比黃金還要真,哪敢跟柳姨你口花花哩,要是讓浪叔知道,他還不打斷我的腿。”周天笑嘻嘻地道。
這家小商店是連著私人房的,戶主是一個叫袁浪的剷車司機,他的婆娘柳月是他老家人,沒什麼文化,卻也與很多鄉下姑娘一樣,嚮往城裡人的生活。年輕的時候柳月也是村花一朵,想追她抱回家的男人能從她家排到村口,當初看上袁浪,也是見袁浪在城裡幫人家開剷車,收入不錯,而且潘浪答應她以後一定在城裡安家,這才把她這麼一個俏嬌娘哄了去。
嫁了袁浪後,袁浪也算爭氣,柳月也能忍,兩人愣是省吃儉用,存兩年錢,再跟家裡人朋友東籌西借了一些買了一輛二手鏟車,不幾年便小發起來,在這裡買了地皮起了這棟樓房,面路的這邊開了個小商店。
這柳月雖然有點愛慕虛榮,愛打扮,但心地卻很善良,平時對周天和孤兒院的小朋友都很好,經常到孤兒院幫點小忙,對周天這個懂事的孩子她更是有些寵愛,經常開玩笑說要認他做乾兒子。
不過周天更想做她家的女婿,因為柳月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兒叫袁玉兒,跟周天讀同一所中學,比他小一歲,下學期才讀高三——當然,做女婿的想法是周天很小的時候想像的,那時候他才十一歲。
柳月又白了周天一眼道:“行了,少拿姨來調侃,誰不知道你這小蘿蔔頭那嘴兒甜的,連樹上的鳥兒都能哄下幾隻來,說吧,有什麼事兒?”
周天一點也不尷尬,仍然笑嘻嘻地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