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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並未夭折,而是用了金蟬脫殼之計換回她本來的女兒身”
楊紫安點點頭。怔楞一刻,洪先生搖搖頭道:
“老夫還是不大信服,博蕙如此聰明機敏,怎會是女子,那裡有這樣有才情出眾的女子”
楊紫安不禁挑挑眉道:
“前朝有花木蘭從軍,民間有孟麗君救夫,何如我大燕就沒有個張蕙畹”
洪先生遲疑地道:
“這麼說,博蕙真是個女子”
楊紫安點點頭肯定的道:
“真是女子”
洪先生倒突然大笑了起來,楊紫安嚇了一跳,洪先生卻道:
“這樣說來,老父的弟子還活著的,卻隱瞞老夫至今,真真該打,她自己為甚不來,還特特的派了你來作伐,還弄鬼似地,弄了這麼幅畫來試探老夫,難道竟忘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了嗎,看來我久不教導於她,那道理上倒是疏了不少,這字我瞧著倒進益了些,不過還需磨練才是。”
楊紫安不禁哭笑不得道:
“畹兒一是昨日剛進京,二也是怕先生氣惱,故沒敢親自前來請罪”
洪先生道:
“惱是一定的,你回去告訴她,讓她就早的親來見我,女兒、男子,不都是我的弟子嗎,再說,他既然扮作男子那麼些年,如今再扮上,誰又曉得雌雄,真真是個愚人。”
楊紫安眼一亮,心道是啊,自己竟傻了,以後讓蕙畹扮作男裝出來見面,豈不便利非常。洪先生一嘆道:
“不成想老夫最看好的弟子,竟是個女娃娃,真是時也!命也!半分不由人啊!也罷,和天人永隔相比,老夫不如知足者長樂吧!”
楊紫安笑了,洪先生看了看案几上的畫,稀罕的道:
“記得當初博蕙於那繪畫樂理上甚是愚笨難教,如今繪畫竟有如此功底,真真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
楊紫安微微寵溺的道:
“我們被她哄住了,想來那時她憊懶不願用功,故應付了事的,聽聞在杭州的一段日子,張大人延請名師,好好教導了兩年,才有如此進益的。”
洪先生點頭失笑,卻又正色道:
“張雲卿瞧著穩重,這件事卻有些險了,若是被人知道,恐有瑕疵” 楊紫安忙道:
“父王來信說,若將來有人翻出此事做伐,他自會向皇上來解釋緣由,說明當初這事他也是知道的,因蕙畹的確聰慧,故才有這一停事,總之國事化為家事,旁人也就無從參合也就是了”
洪先生笑著瞥了他一眼道:
“你父王好如意的算盤,這是計量著把老夫也算進去了,倒時老夫也是個保人,故才來告知老夫的,是也不是”
楊紫安臉色一窘道:
“先生說笑了”
洪先生道:
“說笑不說笑倒也無妨,即是老夫的弟子,勢必不會坐視不理的,你們放心好了,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如此才情的女子,圈困於閨閣之間,豈不暴殄天物,且知書明理也並無大錯。”
楊紫安暗暗佩服,雖說先生素日裡頗為孤僻古板,誰知胸中卻有如此豁達。心下也大大鬆了口氣。遂蕙畹進京的第三日,親自來了學士府拜見恩師。
深秋時節,雖有寒意,但可喜天高雲淡,令人心胸開闊,怡然居其實是洪先生單闢出的清靜院落,與前宅後院雖相通,卻也各城體統。蕙畹以前也經常進出,如今再來,心裡卻滿含激動和愧悔的,原來先生雖是當代大儒,思想卻不墨守陳規,比起那些只論三綱五常的酸儒之輩,真真不可同日而語。
這是什麼時代,蕙畹很清楚,這裡不是男女平等,民主文明的現代,這裡父權君權至上,男權不容褻瀆的封建社會,男人的主導地位已經沿襲了幾千年,男尊女卑已成傳統,可是洪先生卻毫不遲疑的接受了自己,雖然也許愛才之心在前,但,自己的運氣也不得不說,太好了些。 故雖楊紫安說讓她扮成男裝來見洪先生,蕙畹卻覺得不妥,好不容易恢復了女兒身,蕙畹不想因自己的一時的痛快,再去給家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於是斟酌再三,尋了一套秋桂的衣服穿了,扮成楊紫安身邊的丫頭,來見洪先生。
踏進怡然居,蕙畹不禁失笑,看來洪先生愛菊的性子,真是多年如一日。雖然有了準備,也接受了事實,然洪先生內心深處仍有些微微不置信和十分好奇的,說實話,他實在很難想象,當年那個精靈萬分和自己鬥志都法的聰明小子,會是個丫頭。
剛想到此,如意多福多壽的門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