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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乾二淨了,遂定下心來。
皇上和楊紫安敘了會子話,就有大臣來覲見,皇上就放了他們出來,楊紫安自去了後宮去給太后請安,蕙畹手裡捧著皇上賞的一套內造的文房四寶,跟著引路的太監去宮門外等候,宮門處有專供等候的隔間,蕙畹去裡面等著即可,一刻鐘的時間,楊紫安就走了出來,原是臨近午時,太后留飯,楊紫安惦記著蕙畹,故推辭了出來,兩人上了轎,蕙畹道:
“你可答應我去外面逛逛的”
楊紫安笑了吩咐外面一聲:
“去會賓樓”
外面答應一聲,蕙畹道:
“會賓樓,聽著是個館子的名字,我們去那裡作甚”
楊紫安道:
“既然是飯館子,當然是去吃飯,吃了飯帶著你再去逛一逛,明兒一早就要進宮讀書了”
蕙畹不禁垂頭,不過又一想,洪先生肯定去忙春試的事情,估摸著沒時間來盯著自己,尚書房的其他夫子那裡會針對自己,所以說應該比平安城強些吧,故也輕鬆下來,再說在這裡,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伴讀,那裡有自己什麼事,想到此,遂放了心。
會賓樓是一座三層的木質樓房,看上去和豐樂樓相仿,不過這裡的暖鍋子很好,所謂的暖鍋子,其實和什錦火鍋類似,兩人吃了飯,去附近溜達了一圈,也沒去遠的地方,畢竟積雪還沒融,附近有一條長街,上面寫著集賢街,裡面都是一些體面的商家,客棧等,街面甚是乾淨,但是行人不多,楊紫安指了指前面道:
“這裡向東面就是貢院,會試的地方,過了年,這條街上就會住滿來京趕考的舉子們,到時候可比現在熱鬧多了”
蕙畹一愣,心道爹爹和小叔上次來會試,大約也是住在這裡的吧,怪不得一條街上有一半都是客棧,而且名字都是什麼及第樓,狀元居等,逛了一會兒,太陽漸漸失了熱度,街上也冷得緊,楊紫安看了她一眼道:
“回去吧,改天我們再出來”
蕙畹點點頭,兩人上軟轎回了王府,京裡生活久了,也乏善可陳,尚書房的課業絲毫也不輕鬆,寫字誦讀作詩作詞,上午一般見不到皇上,下午也不過一小會子,十天有三次琴藝課和數數課,而且這裡的人都非常冷漠,和平安城那幾個不一樣,彼此基本不大說話,雖說在一起讀書,也不過是點頭之交,且蕙畹又不傻,他們看自己的目光,是□裸的漠視甚是蔑視。
其實也可以理解,這裡都是宗室子弟,就是伴讀也都是一品大員家裡的嫡子才有的榮譽,她一個小小名不見經傳的小老百姓,和他們那裡是一個牌子上的呢,有楊紫安在後面撐著,蕙畹也不與他們交際到也相安無事,蕙畹的生日過後,就是過年了,生日是和楊紫安一起過的,不知道什麼緣分,她和楊紫安的生日竟然是同一天,楊紫安的生辰很隆重,蕙畹也跟著沾光,所以蕙畹在王府過了她的五歲生辰。
洪先生總會隔十天來考究一下蕙畹的功課,一點兒也沒放鬆,過了年,就是開春時節,皇上指了今年的主考是洪先生,副主考一個是吏部的御史臺張兆崎,另一個是禮部侍郎,這個張兆崎就是張宗民的父親,張家的大老爺,蕙畹來的第三天,就張府給他請了安,還有宗偉的父親,張家的二老爺京城的府尹大人,張兆嶼。
蕙畹這才明白,張家的確在朝廷根基深厚,兩個老爺都是京城裡的大官,蕙畹的身份,除了張老太爺夫婦和宗民宗偉知曉,這張家的兩個老爺並不清楚,張老太爺原也是謹慎的,知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妥當,所以連自己的兩個兒子也沒說,只去了書信,大致說了蕙畹是張雲卿的三公子。
這張兆崎府裡妻妾不少,但嫡子只有宗民一個,庶出的女兒有三個,張兆崎雖說是個清明的官,但能做到這麼大,雖說有張老太爺的餘蔭,也離不開自己的經營,這張雲卿兄弟那年見過一次,來京會試,拜會了他一下,沒走他的門路,是耿直孤傲的讀書人,落了第,兩人就回去了,張兆崎還想著等下次會試,給他大約指條明路的,可是短短三年,竟蹦出來個張博惠來,有了洪大人和世子的面子,今年那張雲昊必是能中的了,再說那張雲昊的確是個有真才實學的。
一見到博惠,張兆崎就不僅暗贊,好個體面漂亮的孩子,通身的氣派比那些宗室子弟絲毫不差,也難怪入了世子和洪大人的眼,遂也非常喜歡。張雲昊是在正月底到的京城,住進了集賢街的平安客棧,楊紫安原是說讓他住到王府來的,宗民的父親也說讓他住到他府裡,蕙畹和小叔私下覺得這恐不妥,還沒考,沒準就扣上了結交官員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