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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曼推開手邊的杯子,起身離開。到了門口,她又不甘心地轉回頭,“只要你離開他,我就和秦斌繼續合作,說話算話!”
哐當,門被大力地撞上。蘇錚閉上眼,仰天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默默地坐在桌邊,許久,才有一滴眼淚從眼角慢慢滲出。
郎曼你何其殘忍,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努力才把這個人埋進去。而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我前功盡棄!
蘇錚,你恨秦斌,但你從來不想推去他!
可是郎曼,你能告訴我,我已經和你做的一樣了,甚至成了別人的情婦,又能怎樣,把最後一句挖掉,滿足你的要求呢?!
見過郎曼之後,秦斌依然來接秦朝。蘇錚想提郎曼的事,又覺得不是時機,太過突兀了反倒容易引人誤會。她只好假裝成什麼都沒發生,和過去一樣,與秦斌領著孩子往家裡走。所以,當蘇錚看到郎曼的車停在街邊時,對秦斌說:“那不是郎曼嗎?”
秦斌看了一眼,便專心開車,“你認得她的車?”
“不認得,她車窗是搖下的。”
秦斌不再接話,蘇錚能感覺到他的不快。
“你公司最近bbS。jOoyOO。n E T怎麼樣?”
“還行吧。”
“我聽說,郎曼下面的代理商都提價了?”
“他們的客戶又不是我一家,這種短期行為不會長久的。頂多一個月,她自己的業績上不去,就會有人找她算賬了。”
“那米培明那裡……”
“他的工程進展得不算快,我請他幫我個忙,交貨期錯後一個月,年後再說吧。”
“不然把房款……”
“留著吧。做生意有賠有賺,虧本的時候不能把家底都交乾淨。又不是賭博,就算真不行,大不了我破產清算,這點兒資產還是足夠賠他的。再說了,這看著,公司開開關關,一會兒老闆,一會兒職業經理人,哪樣都能養活人。”
蘇錚咂摸了一下,“那麼嚴重,要清算嗎?”
秦斌一下子噎住,忘了蘇錚並不好糊弄,“沒有,我只是做最壞的打算而已。”
蘇錚猶豫了一下,才說:“你……大可不必……只是交往,不妨試試。”
秦斌一腳剎車,晃醒了打盹的秦朝,蘇錚伸手在他肩膀輕拍了一下,厲聲低喝:“慢點兒!”
秦斌低低地一筆,“我還是喜歡你這樣說話。”
蘇錚一愣,他們之間似乎有了秦朝以後就很少說“愛”或者“喜歡”這再個字眼了。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心裡蔓延,讓人無所適從……
秦斌不知道蘇錚的變化,接著說:“我討厭要挾我的人。老子做什麼不能活著,幹嗎聽她的話!哼,這種人就得教訓她。否則,合作都得騎在你肚子上。”
蘇錚聽到這熟悉的口吻,想起秦斌上大學剃頭明志,帶領同學在大食堂門口靜坐,抗議飯菜質量的事情,也是這般硬氣不服的模樣。秦媽媽說他及後有反骨,秦爸爸說做人要有志氣,但那都是青蔥歲月少年往事。她也很久很久沒有記起來過,連那時有些稚氣的臉都差點兒變成秦朝的樣子。
秦斌不知道郎曼要挾過蘇錚,他只是漫無目的地聊天,偶爾發發牢騷。聽後面沒有動靜,他說:“呃,你和姓方的……還好吧?”
“還好。”
沉默如期而至。
郎曼問蘇錚考慮得如何,蘇錚告訴她,只要秦朝需要,她不會房間躲避秦斌。不管郎曼多有錢,都不可能比秦朝的需要更值錢!
彼時,郎曼突然氣餒,愣愣地看著蘇錚,突然扭過頭去掉下眼淚,然後擦乾了對蘇錚說:“蘇錚,我真羨慕你有個孩子。”
她轉身離開。
方博岑臘月二十五就離開國內,飛到夏威夷度假。蘇錚不知道他與誰同去,但知道這人身邊一定不會寂寞。可是,這和她有關嗎?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干卿何事!
秦朝早早地放了寒假,不知道是不是和秦斌約好的,一到晚飯時間就給他打電話。秦斌每約必到,蘇錚看著兒子在屋子裡躥來躥去開心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
秦爸爸和秦媽媽來過兩次,秦斌都在。其中一次,秦爸爸自己一個人不告而至,蘇錚加班,秦斌陪著兒子寫作業。好像一個普通家庭的夜晚。老頭非常滿意,等蘇錚回來對她說:“你媽說你們復婚了,我還不信,這下子可沒什麼懷疑了。”
蘇錚送走放心的老人,問秦斌怎麼辦?
秦斌攤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