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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父母不會接受她。
自己的同事會怎麼看自己?
但是——
她是一個女人。
她是一個自己想要的女人。
葛聰心神不寧的騎著車,後面兩條是否足以否定前面五條呢?
而且,她掙的比自己多。看,人家開沃爾沃,自己騎捷安特,根本就不是一國的。葛聰從路亞嘴裡已經知道蘇錚的車是她前夫買的,但是隻要她開著,看起來就是那麼的不順眼!目前,這是最合理的保持距離的理由。
葛聰到家,葛媽媽開始唸叨他:“上回在你辦公室看到的那個小男孩真可愛,是你同事的吧?哪天帶回家來玩玩。還有,你什麼時候給你老孃抱回來一個?”
葛聰愣了一下,想起上次加班,老孃給自己送飯,正好蘇錚帶著秦朝過來辦事,碰到一起了。想不到老孃竟然還記得!
葛聰心想,我要真抱回一個這麼大的兒子,您那手裡的鏟子是放鍋裡,還是放我頭上?
不過,他沒說,低頭吃飯。葛媽媽交給他一袋鍋巴,“給,拿著。下午吃點,對胃口好。我記得那小孩也挺喜歡吃的,小孩子,得磨牙,你多拿點兒。”
葛聰看著旁邊還有一袋子:“那我把那袋也拿上,回頭給人家送去不是更好?”
“也行。”葛媽媽不疑有他,她以為秦朝是葛聰同事的孩子,送一袋鍋巴還不是舉手之勞:“那孩子叫什麼?趙國?”
噗……,葛聰差點沒嗆著。葛媽百家講壇看多了,學識不是一般的淵博,“秦朝,媽,人家是秦朝。”
“哦,秦朝啊!我說怎麼那麼熟呢。秦朝……”葛媽媽唸叨著,“他怎麼不叫秦國呢?有意思。”
借出門辦事兒的機會,葛聰拿著那袋鍋巴,站在蘇錚辦公樓下面發呆。
這個城市商業中心的樓群一向比著高的擠在一起。葛聰一向覺得抬頭看樓頂是件極傻極無聊的事情,上、下或者走開,何必抬頭!
仰著脖子,目光沿著玻璃幕牆一直上溯到霧濛濛的虛空,後脖頸子傳來“咔噠”一聲輕響,那是久坐辦公室帶來的頸椎病在提醒他仰頭角度過大。
蘇錚的辦公室,就在這座高樓的二十七層。根據他的經驗,自己所站之處的垂直位置就是蘇錚辦公室所在的窗戶。不過,對於敞開式辦公區來說,窗戶的位置已經不太重要,關鍵是通風就行。
一袋鍋巴而已,一袋鍋巴而已。給小孩的,給小孩的。大家都是朋友,大家都是朋友。葛聰默唸著,好像上學時,面對高高的障礙牆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般。
“嘭”,背後被人捶了一拳。葛聰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頭瞪眼,卻發現一張笑嘻嘻讓人恨不起來的臉。
“是你啊!”葛聰背起手,衝著高樓一揚頭,“你怎麼沒上班?”
“剛開庭回來!”孟紱的情緒很好,“我你還不知道,法庭看守所,那就是我的辦公室。”
“呵呵,那你這裡的座位費可白交了。”葛聰知道孟紱他們這樣的加盟律師都要交一種類似管理費的錢,名叫“座位費”,感覺就像菜市場買菜的,一人一個攤位。不過,人家是在高檔寫字樓裡,賣的也是腦子和專業知識。
孟紱揮揮手,對葛聰的冷笑話沒有理會,問他為什麼不上樓去。葛聰張口就說自己只是路過,引來一陣詭異的笑聲。
孟紱做四下檢視是否有人的賊眉鼠眼狀,然後爆料似的湊近葛聰說:“看在哥們兒的份上,跟你說個事兒。那個秦斌不是住在我那裡麼?最近你那個表姐,追的很兇。好幾次,要不是我堅決堅定的要在家裡住,秦斌的貞操可能就被你表姐破了!”
“破”字發音太狠,葛聰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我跟她也不是特熟,人國外呆過的,又沒結婚又沒男朋友,倒追怎麼啦!再說了,這事兒我媽都知道,家裡也挺支援的。”
孟紱嘖嘖有聲的砸吧嘴,“想不到郎大代表的外圍工作做得不錯,後院無憂啊!”
“她家裡也挺著急的,好不容易有個能看上眼的,能不答應麼!”
“哼哼!”孟紱突然又不合時宜的笑了,嘴巴一斜,看著大樓,眼角都掉到地上了。
葛聰被他笑得渾身發冷,“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孟紱回頭看葛聰,一臉同情,“我就覺得吧,這事兒不是這麼來的。”
“怎麼講?”
“秦斌啥意思?”
孟紱話一出口,葛聰心裡咯噔一下。他一直不想提這個人,並非有個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