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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反而哈哈大笑,笑聲有如霹靂,大拇指一伸,說:“我今番可服你啦,小妮子好本領,我周泰千服萬服啦!”
像他這種粗人,卻是更見渾璞,心服便也口服,心中既有,便則中說出,絕不會放在心中不說。早又嚷道:“大哥,沒別的,我們的銀子,也一定被她盜去啦!”
當真大出意外,周衝怕他依不了,這一來,倒鬆了一口氣,黃衫姑娘,忽然嘻嘻一笑,滿心歡暢。周泰直叫小妮子,她不以為忤。
原來這姑娘歲數兒不多大,人很天真,倒和周泰一般,她盜銀偷刀,不過是她刁鑽頑皮,原非有意,但笑顏才綻,面孔忽然一板,啐了一口,說:“你這人倒好,只是嘴裡不乾淨,我是教訓教訓你們,以後別自充大爺。誰喜歡你們的銀子,喏,那不是。”
說著向周衝那張桌下一指。
三人懾然離座,可不是銀子全在桌下,十數錠大元寶,在下面擺成了一朵梅花,花分五瓣,排得整整齊齊。
休道三人面面相覷,那唐棣也不由暗中叫了聲慚愧,盜銀砍刀,尚有可說,那只是趁人不備,手法俐落罷了,而這將盜得銀子,擲出無聲,剎那間擺成一朵梅花,若非暗器聖手,豈得能此。
唐棣這裡心下驚服,那周衝卻早打了個冷顫,心想:“若她真是敵方人物,要取自己三人性命,豈有似探囊取物一時瞪著那銀子擺成的梅花型,看也不看。
鐵霸王周泰猛可裡又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道:“妙呀,小妮子,你這手功夫是怎麼練的?”
那黃衫姑娘得意已極,抿著嘴兒一笑只聽噹的一聲響,原來擲了個小小的金錠兒在桌上,對在旁邊像看戲法兒般的小二召手道:“都給我算啦,不然,還有人要出洋相呢?剩下的賞給你,眼兒一眨,嘴向唐棣一噘。那金錠兒怕不有一兩重,以一換八,值得八兩銀子,那年頭市價可是十分平穩,但是三張桌面上的酒桌加在一起,也值不得一兩銀子,那小二哥早就笑得眉開眼笑。唐棣心中一動,伸手探懷不是懷裡的金元寶竟全都不見了。
原來唐棣年前離開燕山之時,便帶著幾個金元寶,為的是攜帶方便,這一年來皆未使用,這姑娘從懷中掏出金錠兒來,這本是人人可有之物,當時並未引起他的注意,此刻聽她話中有才伸手一摸,也發現同樣得被她施了空空妙手。
那黃衫女郎格格一聲嬉笑,但和唐棣目光一接觸,登時粉面兒一板,那鼻頭還皺了兩皺,即刻離座回房而去。
周衝三人面面相視,那黃衫姑娘轉過照壁,鐵霸王周泰才暴起一聲大笑,不但再不以她戲開自己為忤反而喜歡她這份頑皮。
只是急煞了唐棣,寶劍好歹可以取回,那幾顆金錠兒可是他唯一的財物,唐棣說得不錯,壯士無錢,寸步難行,一個錢也能逼死英雄漢,現下她慷他人之慨,已然賞了小二哥,這可是再也無法取回的了。
要知唐棣不能當面將寶劍與金錠奪回,而是對這黃衫姑娘越來越奇,人更刁蠻得可愛,這一陣,皆在留心,想從她舉手投足之上,辨別出她的師承和門派,而且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實在也不願意和她爭奪。她總是一個女子,常言道:“好男不跟女鬥。”勝了她,也不足為奇,但是在江湖一傳聞出去,自己也就不光采了;如果輸給了她,更要受江湖同道的恥笑。
所以唐棣便忍辱持重,先不理會黃衣女郎,一切從長計議,見機而行。
只聽周衝一聲嘆息,說道:“二位賢弟,今晚你們可是都親眼看到的了,那谷雲飛老哥哥斷臂之事,愚兄並未神乎其說,可見武林之中,比我們這點武功,高得多的,正不知還有多少,想到往日我兄弟自以為天下無敵,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知道不多,見識太少,會個三拳兩腿,便認為自己功夫超越武林,這種觀念,實屬狹窄,也正因為有此狹窄觀念,便起傲心,不能虛心受教,乃至不能高人一等。只等這次桃源三桀之事一了,愚兄也別無他想,只希望能找個幽靜山林歸隱,從此再也不談武技了。”
說罷,又是一聲長嘆。
唐棣無心聽他說,便已起身,心道:“我得趕快將金子取回才是,若被她再這麼慷他人之慨,我今後真要寸步難行了,休想再遊蕩四海了。”
當下離座而起,心中雖急,卻仍不忙不迫,周衝正當感慨之際,仍未認出他來,那鐵霸王周泰只顧怪叫,道:“偏是大哥這般氣餒,見硬就,遇難節退,灰心喪志,我看這小妮子不過只是刁鑽頑皮,身法靈活,聰慧伶俐,若當真一招一式,我不信便輸給她。”
這周泰自恃一身橫練功夫,渾身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