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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抖的風。
人的身上怎麼會同時出現矛盾的兩種情緒?
“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收起你那一身的光芒?”宗毓中話到最後,竟隱隱透露些許無奈和淡淡嘆息。
“嗄?”她回頭。
光芒?她哪裡來的光芒?
一對上他的眼,她隨即後悔回頭,他的眼專注地膠著在她臉上,眨也不眨,像要看透她什麼,又像是在她身上求證什麼。
這種感覺綁束得她不得動彈,令她不知所措。
而且,她就像是被催眠似的,難以遏止地注視著他的唇,勾起那一天的回憶,想起他的唇是那樣地柔軟……啊啊,她在想什麼?為什麼會聯想到那件事呢?
她要忘了才行啊!
“怎麼,一見到我就笑不出來了?”
“沒有人一天到晚都在笑吧。”總是會有笑僵的時候啊,況且,一面對他她就笑不出來,這也怪不得她啊。
“剛才倒是看你笑得很開心。”他在拿自己和那群人比較?不是,他只是在爭取自己的利益。
標下她,當然她得要將所有的“附屬品”都呈現給他,而不是給那些不相干的人。
“因為我跟他們聊得很開……”方以勤突地打住,但稍嫌太遲。
“跟我聊很悶?”原來他是一個這麼不討喜的人?也對,畢竟她喜歡的是老爸,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哼,他也不需要她看得上。
“並不是這樣,只是……”那一天他的所做所為依舊曆歷在目,她總覺得兩人應該適時地拉出一點距離,免得擦槍走火。
哦,天啊!別再讓她想起。
“算了,你就到那邊坐著,要回去的時候,我會送你回去。”話落,他便朝其中一棟大樓走去。
睇著他的背影,方以勤不由得鬆了口氣。
走得好,省得她滿腦子胡思亂想把自己逼瘋。
只是,一直待在這裡似乎也不是辦法,愈坐愈冷呢!想著,她不禁左右探著,發覺這裡的工人還真是辛苦,應該要犒賞他們才對。
正思忖著要怎麼做,卻瞧見宗毓中脫下大衣外套,捲起襯衫袖子,和工人們一起搬運著石材,而工人們似乎也和他挺熱絡,有說有笑的一道搬著石材上樓。
撇開他臉臭多疑這一點,事實上,他並沒有什麼架子,還能和工人打成一片,教她不由想起宗先生只要一提起他那個寶貝兒子,便感到驕傲,以他為榮,說他兒子從沒染上二世祖的氣息,腳踏實地得很。
而宗先生沒逼他往建築這一條路走,他倒是想也不想地繼承父缽,而且表現得相當出色,大有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的氣勢。
習慣性地勾起唇角,她拎著包包往外走,暗自決定,多買一罐熱飲替他打氣。
走出便利商店,方以勤拎著一大袋熱飲,走進巷子裡,企圖抄小路回工地,然而還未走出巷子,便見對面走來一個有些古怪的人,那人身著大衣,但是卻沒看到褲子。
下意識地感覺危險訊息,她用力地拎著包包,企圖快步經過那個人,然,就在擦身而過的瞬間,那人解開大衣外套擋住她的去路——
“啊!”她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只能愣在原地,拔尖嗓子叫喊著。
天啊,報章雜誌,甚至是電視新聞都時有所聞的變態,她可是第一次親眼目擊,好噁心,她不要看啦。
明明就快要到工地了,只差一個轉角而已,為什麼讓她遇到這種事?
誰來救救她吧!
方以勤閉緊水眸,整個人靠在一旁牆面,正想著該怎麼逃脫,忽然聽聞急促的腳步聲,感覺一陣黑影從她眼前飛過,偷偷地張開一隻眼,發現有道厚實的背護在她的身前。
那件純白的襯衫上頭滿是髒汙,還略見汗水,再往上瞧,這個男人將及肩的發綁成馬尾,就她所認識的人裡頭,只有一個人是這樣的裝扮。
“打電話報警。”
聽聞熟悉的嗓音,她的心總算踏實了一點,這才發現不只他來了,就連工地的工人也跑來了。
那個變態見一群人出現立刻竄逃跑走,宗毓中這才緩緩轉過身,瞪著抖如秋葉、面無血色的她,不禁開口就罵,“你搞什麼鬼?不是要你在裡頭待著嗎?跑出來做什麼?”
她是怎樣?沒把他嚇出心臟病來不甘願是吧?
下樓要搬石材時發覺她不在,便立即到外頭找她,要是他遲了一步,天曉得她會在這條巷子裡遇到什麼樣的事?
要他心疼死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