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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分。請孟爺高抬貴手，放我們一條生路走。”
孟廷飛微微一愣，一雙眼睛直直地朝我看來，充滿探究之色。半晌方道：“嚴老闆……究竟有何打算？”
第五章 孟爺（5）
我微笑道：“好說。孟爺的天下豐源富可敵國，有什麼故事，小女子根本就沒興趣去打聽知道，我身邊的人，見過此物的也就那幾個，不過，我敢擔保她們絕不會洩露半分。至於孟爺手下的人……就不在小女子的約束範圍之內了。既然大家都是生意人，小女子只想跟孟爺做個交易。”
孟廷飛目光閃動，道：“請講。”
我笑道：“孟爺難道不想知道天絲錦如何來的錦斕莊？”
孟廷飛雙眼利光乍現，卻是淡淡道：“如何來的，在下心中有數。”
我低了頭，嘆道：“當然什麼都瞞不過孟爺的耳目，只是那送錦來的人，別的地方不去，偏偏要來雲海，必定是知道天下豐源在雲海沒有分號，以為能躲得過孟爺的追查。可如今他許久沒有出現，想必已經知道孟爺來了雲海。如此，孟爺應該還沒找到他吧？”
孟廷飛微微一震，道：“嚴老闆想做什麼交易？”
我笑道：“孟爺只要肯高抬貴手，放過錦斕莊，小女子可以保證連人帶貨，一起交給孟爺。”
孟廷飛站起身來，直聲道：“好，孟某敬候嚴老闆的佳音。”
第六章 月夜深沉（1）
三天過去了，那拿錦來寄買的人一直沒有出現。我留子恆在錦斕莊裡守候，不敢大意。
傍晚時分，突然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了，龍湖籠罩在一片煙雨之中，竟有了幾分淒涼。到前院裡用過晚飯，身上懶懶的，便想回後院去休息。走到天井時，忽見無鹽拎著個小籃子往院外的湖邊走去。心中一動，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地跟了過去。
無鹽走到一處無人的湖岸邊上，將籃子裡的東西取出，擺了一個祭案，對著西邊靜靜地拜了拜，又點了香，燒了紙錢。我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她見了我，免不了微微一怔，卻沒有說話。
我幽幽地看了她半晌，眼光停留在那祭案上，心中不由自主地亂了一分，淡淡道：“無鹽，你在做什麼？”
無鹽低了眼光，嘆道：“我……只是在祭拜一位故人。”
我眼色忽變，道：“什麼故人？”她低了眼光，沒有說話。我忍不住道：“無鹽，你打算瞞我多久？一輩子嗎？”
無鹽愣住，眼光復雜地望向我，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我緩緩地走到那祭案邊，拿起三炷香來，手竟在微微地顫抖，點了半天，居然點不燃。無鹽輕聲地嘆息，將香輕輕地拿開，點燃，再放進我的手中。我再也忍不住，冷聲道：“還不肯跟我說實話？”
無鹽黯了眼色，卻只是站到一旁，仍舊沒有說話。我閉了閉眼，嘆道：“這四年來，每年的今天，你就會往西邊遙拜，當我不知？四年了，你一直瞞著我，我不問，只不過是……我也想自己騙自己。”
無鹽一震，神色無比憂傷。一雙眼睛淡淡地看著我，卻已經掩藏不住痛苦。我吸了一口氣，說道：“告訴我，文昕是不是……”
無鹽黯然道：“你這又何必？就這樣不好嗎？你就當她……真的是在凌霄宮養傷，不能再來你的身邊。”
我急聲道：“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問自己，她真的還在嗎？我真的要這樣騙自己一輩子嗎？”我手裡捏著那香，幾乎快被我捏碎，平復了一下心氣，努力平聲道：“可我不想再這樣騙自己了，你告訴我，我要知道真相。”
無鹽看了我一眼，嘆道：“你知道了又如何？非是我不願說，只是我答應過她，絕不能……”
我叫道：“夠了！”眼眶中竟然止不住一熱，用力將香插在香爐上，走到無鹽跟前站定，不容置疑道：“你想讓我一輩子不安心嗎？快說！”
無鹽低了頭，輕聲嘆了一口氣，緩緩道：“四年前，在斷情谷，阮心璃服了符魂散，他以內力封住她的經脈，但是沒有用，一個時辰之後她還是斃命了。就連曲方舟也無力迴天。我們算好了一切，就等著五天後下葬，可是……”
我心中一痛，叫道：“可是什麼？”
無鹽閉了閉眼，嘆道：“可是我們什麼都料到了，就唯獨料錯了一件事。那就是……低估了他對阮心璃的感情。”
我喘了一口氣，閉目不語，手卻止不住微微打顫。胸口堵得難受，說不出話來。無鹽幽幽道：“他獨自守靈七日，不肯下葬，連皇后娘娘懿旨也不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