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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上。”
幽靈宮主道:“你母親是個聰明人。”
王憐花道:“但在下的嘴也嚴得很,有關宮主的事,在下一個字也未說出來。雖然在下也直到今日才知道姑娘你就是幽靈宮主,但姑娘你非常人,在下卻是早已知道了的,在下也早已知道姑娘你……”
幽靈宮主冷冷道:“住口!你的嘴若不嚴,此刻還能活著麼?”
王憐花道:“是。”
幽靈宮主道:“我殺了沈浪,你母親不知如何?”
王憐花笑道:“姑娘你竟能下手除去沈浪,家母也必定佩服得很。”
幽靈宮主冷冷道:“為了自己,我是什麼人都會殺的。”
王憐花道:“家母早已瞧出了姑娘你的雄才大略,除了姑娘你,又有誰肯受那樣的委屈,又有誰能裝得那麼動人?”
幽靈宮主道:“哼!”
王憐花道:“是以家母才誠心誠意要與姑娘合作,一來自然是要除去那快活王,二來也是為了要和姑娘共分天下。”
幽靈宮主道:“我去中原,本也大半是為了要尋你母親。我很小的時候就一心要瞧瞧你母親是個怎麼樣的美人,竟能使‘他’遺棄我母親。”
王憐花乾笑道:“昔日之事,姑娘還說什麼?反正你我的母親,都是被‘他’遺棄的人,而你和我本是……”
幽靈宮主叱道:“住口。”
王憐花道:“是,現在……”
幽靈宮主道:“我既沒有殺你,你還說什麼?”
王憐花道:“只是,現在姑娘不知可否賜下一線光明,令在下能走過去,也令在下瞧瞧沈浪死時是何模樣。”
他大笑接道:“在下心裡本有個問題:沈浪死了後,臉上不知道還有沒有那見鬼的微笑?在下當真不惜一切想知道這問題的答案。”
幽靈宮主默然良久良久,終於緩緩道:“掌燈。”
就像是孩子夢中的奇蹟似的,燈光灑了出來,那令人窒息、令人絕望的黑暗,立刻就消失不見。
但這裡既非女子的閨房,也非人間的鬼獄。
這裡既沒有吳道子的觀音,杜七娘的刺繡,也沒有銅鏡妝臺,更沒有死人的白骨,恐怖的血池。
這裡只不過是個陰森的洞窟,四面只不過是黑暗而堅硬的岩石,自然岩石陰影中,有幢幢人影,宛如幽靈般。
而沈浪……沈浪也沒有死。
沈浪與獨孤傷還好好地站在那裡。
他動也不動地站在那裡,臉上自然還是帶著那見鬼的微笑,而且笑得比平時更要氣人。
他和獨孤傷背貼著背,身上的長衫都已脫了下來。他們用雙手撐著,就像是個帳篷。他們就躲在這帳篷裡。
溼透了的衣衫,再加上他們的內家真氣,那些輕而狠、小而毒的暗器,自然是穿不透的。
遠遠站著的王憐花,立刻面如死灰。
陰影中幽靈般的人影,身子也起了一陣陣顫動。
沈浪大笑道:“智者千慮,終有一失,姑娘的鬼話琅琅,雖想將在下等駭得魂飛足軟,然後再置之死地,卻不想在下等卻趁姑娘你連篇鬼話時,先築下了個避箭的軟城……這正是‘明聽鬼話暗修城’了……”
幽靈宮主身影在顫抖,道:“沈浪,你……你這個鬼……你簡直不是人。”
沈浪笑道:“在下卻只願為人,不甘做鬼。”
他目光轉向王憐花,接著笑道:“此點王兄豈非也和在下深有同感。”
王憐花道:“咳咳……咳咳……”
沈浪道:“王憐花呀王憐花,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還未確定我是否真的已死了時,便將秘密說出來。”
王憐花乾笑道:“其實那也算不了是什麼秘密。”
沈浪道:“不錯,我早已知道王夫人放走白飛飛必有用意,我也早已知道白飛飛殺死色使並非是無心,這自然不是什麼秘密。”
王憐花道:“那麼你……”
沈浪截口道:“但我卻直到今日才能確定,王憐花與白飛飛竟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這才是絕大的秘密。”
王憐花聳然變色,強笑道:“你說什麼?”
沈浪道:“快活王為了那幽靈秘籍,騙上了白飛飛的母親,卻又為了王夫人,遺棄了她,然後,他又為了衡山一役的秘密,遺棄了王夫人,他這兩次遺棄,卻留下了一女一子,這一女一子就是白飛飛和你。”
王憐花深深吸了口氣,將激動平息下來,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