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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鈴鐺就在她的頭頂,旁邊晃悠悠的飄蕩著一根絲線,一直垂落到床上,有部分還被壓在她枕頭下面。
多簡單的一個開關啊,她只要一起來那絲線就沒有了壓迫,就會被拉扯出去,然後牽動頭頂的鈴鐺提醒外面的人,她已經起來了。
“你好無聊!”對此,她下了這麼一個結論。
話說他是什麼時候動的手?為何她竟沒有察覺到?
他笑盈盈的湊過來,首先仔細檢查了下她背後的傷口,換了下藥,然後親自服侍她穿好衣服,才說道:“今日宮中慶典,大概又會是忙累而又無聊的一天,你不如先歇息著,等到進宮的時辰了,我再叫你。”
“你在忙什麼?”
這天色還還很早呢,她也不過才剛醒來,他的被窩卻都已經涼了,顯然已經起來好一會兒。
他笑著,道:“沒什麼,只是些雜事要先處理一下。”
她定定的看著他,在他略顯呆愣的神色中伸手摸上了他的臉,輕聲說道:“修染,是不是很辛苦?”
剛有所緩解的他聞言又是一愣,隨之笑道:“怎麼如此說?並沒有什麼辛苦的事。”
“你好像有點瘦了。”
“或許……”他眼中沁出淡淡的不懷好意,目光在她身上溜了兩圈,說道,“或許是因為最近都沒得吃,憋壞了吧。哎,祖母說過了三個月,只需小心些,就可以開吃了,嗯,三個月快到了吧?”
“……”
他腦袋裡面就在想些這種東西?
她冷眼斜睨,從床上移了出來,一派理所當然頤指氣使的說道:“給我穿鞋。”
於是金尊玉貴的三殿下乖乖的蹲下,動作甚是溫柔的為她穿好了鞋子,然後又站起來扶著她走到鏡子前坐下,親自為她綰髮,然後才到了外間。
有丫鬟端了暖水進來供王妃洗漱,還有丫鬟將早膳在桌上放好,做完這些之後就沒有再在這裡逗留,又恭敬小心的退了出去。
端木恬安靜享用著早餐,忽然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除夕夜,多好的日子啊,卻要進宮去折騰。”
她進宮參加這等宮宴就沒有好事過,第一次太后壽宴被罰跪御花園,第二次慶賀從龍軍凱旋時當堂鬥毆,也幸好中秋的時候她人已不在京城,沒有繼續去折騰,而這眼下的除夕,也不知道又會出些什麼么蛾子。
君修染聽著莞爾,能見到恬恬如此抱怨,也是難得的。
他想了下之後,說道:“今日除夕,算是家宴,並無朝臣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那豈不是更亂?”
直面後宮娘娘們和王爺皇子王妃們,她不用面對都已經能想象那將會是何等刀光劍影的場面了。
事實證明她的預測完全正確,雖說人少了,可爭鬥的主角卻更貼近更直面相對了。
當他們拖拖拉拉的進宮,已是傍晚時分,他們兩人基本上可以算是最後到達的。
“呦,太后娘娘可是剛還在唸叨著三殿下和王妃怎麼還沒來呢,這眼看著就只剩下你們兩位還沒有到來,莫不是被什麼要緊的事給耽擱了?”
他們才不過剛踏入進門,婉妃的話就迎面而來,尚還在半空中,就首先引得空氣“刺啦啦”的響。
她總是如此熱衷於當那一隻出頭鳥,好像稍微讓她憋一會兒話就會要了她的命似的。
君修染夫妻兩個基本上是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施捨她一點,走進宮殿之內,朝坐於上方的皇上和太后行禮道:“給父皇請安,給皇祖母請安!”
“起來吧,你們二人怎麼如此遲了才過來?再遲些,宴都要開了。”君皇帝悠然坐在上方,說著這看似責備,其實語氣神態中並沒多少不虞之色的話。
端木恬低頭垂目,輕聲告罪道:“父皇恕罪,是兒媳身子有些不適,午後又歇息了一下,不想一睡便是幾個時辰,王爺見我安睡,也不忍吵醒了我,所以才到了現在這個時辰進宮,讓父皇和皇祖母久等,還請責罰。”
“我先前還聽聞三王妃出府與京城百姓聊天兒,還以為你身子已經大好了呢,原來竟是還沒有康復嗎?”
婉妃繼續不甘寂寞的開口,端木恬終於側首看她,道:“為了平反母親的冤屈,不說只是有傷在身,便重傷臨死,用爬的,我也應該爬著去,難道婉妃娘娘您不這麼認為?”
喂,你為什麼要加上最後面的那一句話?存心的是不是?
太后不著痕跡的掃了婉妃一眼,然後看向端木恬笑著說道:“別站著了,快到旁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