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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王妃兩次出手相救,哪裡還有今日的工部邢尚書?哪裡還有他邢亦書的存在?他又哪裡還會有機會站在這裡詆譭端木王妃,大罵她是個禍水,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孽?
旁邊的那群公子們都被這突發的狀況給嚇呆了,端木月和端木宏姐弟剛入御學堂就兇名在外,這寧謐也絲毫不弱,而且還是長年累月下來的威名。
話說這小祖宗自三年前入學開始,就對那些小姐們的課程半點興趣也無,強行混跡在公子堆中,學那經世治國之道,學那騎射武學之術,並且成績優異名列前茅,深得各科老師們的喜歡,而她的性子又偏偏跋扈得很,若不是很嚴重的事,老師們也都願意護著她,所以許多公子小姐都對她甚是發怵。
這庭院之中,一時寂靜,然後在崇耀蘅的尖叫聲中漸漸騷亂,有人說:“即便端木王妃確實曾經為大炎立下汗馬功勞,那為何不乾脆再立功勞讓從龍軍攻打連嶽,趁著這個大好的時機!”
話未說話,端木月便揮舞著長鞭朝他劈了過去,怒道:“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算個什麼東西,竟也敢說出這種話來。若沒有我端木家在北疆戍守,若沒有我伯父伯母曾經抵抗連嶽進犯,哪裡有像你這種混賬東西的金尊玉貴?”
端木宏狠狠的在崇耀蘅背上跺腳,指著那邊罵道:“大好機會?什麼好大機會?像你這種不懂戰爭的人少在那裡大言不慚,放他孃的狗屁!我伯父伯母為大炎立下了那麼多功勞,才能讓你這種混賬現在能站在這裡不知好歹,恩將仇報說風涼話!”
寧家小正太站在旁邊喘勻了氣,亦是怒罵道:“我姑奶奶不過想回家而已,又不用你們去救,你們憑什麼阻攔,憑什麼詆譭,憑什麼辱罵?你們就只會站在這裡說三道四,真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們去戰場去殺敵去攻打連嶽將其給滅了啊!”
於是有人說道:“身為男兒,自當長大後為國征戰,上陣殺敵。”
“呸!連殺人都沒有見過,連戰場長的什麼模樣都不知道的人,少在這裡大言不慚!”
群情湧動,又有人說:“端木月,你休要囂張,端木王爺竟為了個女人而放棄這等攻佔連嶽的大好時機,端木王妃不是禍國殃民的禍水,還能是什麼?”
“就是就是!錯過此等良機,豈不等於是先前的戰爭全部都付諸東流了?”
寧謐站了起來,一腳將邢亦書踢開,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劍,直接就“唰”的一下朝那些人掃了過去,引起一陣驚惶的尖叫和後退,有人閃避不及,“譁”的一下身上的衣袍被劃開了巨大的口子,頓時一呆,然後張嘴驚恐的哭叫了起來。
寧謐執劍站在那兒冷笑,不屑道:“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這一場戰爭之所以會發生,就是因為從龍軍要將被困連嶽的王妃給救回來,不是為了什麼開疆拓土,甚至是可笑的滅了連嶽!”
端木月將鞭子卷在手臂上,冷笑看著那驚慌的一群人,輕嗤道:“懦夫!膽小鬼!遇上這麼點小事情就哭哭啼啼的,虧得你們還有臉在此大言不慚的討論戰爭,還說什麼要上陣殺敵?可笑!就你們這樣的,還想上戰場?可別還沒走到戰場就先死在了半路上!我端木家鎮守北疆幾百年,為大炎抵抗外敵入侵,讓你們這些懦夫能在京城裡安享榮華富貴,所行之事何時輪得到你們來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了?”
崇耀蘅已經在端木宏的腳下昏厥了過去,被這小子毫無憐惜的一腳踢飛出去,一腦袋磕在堅硬的青石地面上,剛有些恢復的意識又再次陷入了黑暗,並且腦門上還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包包。
現在沒人去理他,有人也只是看他一眼,吸一口涼氣,然後再次收回心神的與端木和寧家姐弟對峙。
這邊的熱鬧吸引了越來越多人的注意,更多的公子小姐朝這邊聚集,瞭解了這邊情況之後,有人端木王爺為了王妃而放棄繼續攻打連嶽,真是太讓人失望,簡直是絲毫不將國家江山利益放在眼裡。有人說端木王妃勞苦功高,被困連嶽十七年,若不去救她回來,豈不是讓功臣淪落,讓所有的有功之士寒心?
隱約中,所有的公子小姐們也分成了兩派,對峙在庭院之中,唇槍舌戰伴隨著長鞭噼啪和劍光森白,整個御學堂的學生都在庭院之中亂成了一團。
御學堂的老師們聞訊趕來,卻因為場面實在太過混亂,竟也是無從下手。
想要將學生們拉回學堂裡面去,卻拉了這個忘了那個,一轉頭那學生又鑽進了人群裡面去。
都是些高門貴子,平時還對這些老師們略有敬畏,此刻熱血一湧上來就無懼無畏了,反倒是老師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