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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離去?”
“你想多了,這不過是客套著隨口問一句而已,你若多想,反倒是不美。”
鳳樓不由輕笑出聲,又朝她拋了個千嬌百媚的媚眼之後,也沒有再多囉嗦什麼,轉身便出了雨波亭,邁著婀娜的步子,嫋嫋婷婷的遠去。
端木恬目送著他離開,神情淡淡,似若有所思,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
忽然眉心一蹙,不著痕跡的朝周圍附近掃視了一眼。
有人匆匆走來,稟告道:“王妃,璟世子和明榮郡王府的大小姐前來拜訪。”
她聞言神情一振,不由得坐直了些身子,忙說道:“快請!”
對有些人來說,鳳家不僅沒有任何過激的行動,反而似乎與堯王府的關係更加親近了實在是見匪夷所思的時間,也是一件讓他們深覺得惶恐絕望的事情。
可對君修染來說,他的身份昭然也是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麻煩,朝中官員大都狐狸,卻也有不少迂腐頑固之徒,這些人從不敢對他有不敬,因為他畢竟是皇子,可卻也對他的某些行為指指點點唧唧歪歪,因為他的母親是扶風的公主。
這世上總有些人,自以為是,酸腐不堪,以自己所謂的那一腔酸水噴濺著別人,還一副老子不怕死的賤樣,你殺了他,他反而還樂意,什麼能名傳千古,什麼悍不畏死,什麼氣結大如天……說到底,就是一群欲要以自己的思想去標榜世人的混賬玩意兒。
可就是這群玩意兒,對付起來也是頗為頭疼。
打不得殺不得還罵不得,無論你做什麼,只要是有一個讓他們介懷的前提在,那就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都是會被他們的那張嘴他們的那根筆桿子攻擊的。
君修染目前就陷入到了這麼一個怪圈之中,翰林御史臺,天天就他與賢妃娘娘的事情吵嚷不休,似乎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他是賢妃娘娘的兒子,生怕別人不知道賢妃娘娘乃扶風公主似的。
對此,無論鳳家甚至是端木家,竟都保持了沉默,似乎在觀望著君修染的舉措。
至於對那些整天不幹正事就會到處噴口水撒筆墨的傢伙,其實真的是很讓人討厭的,就像是那趕不走拍不死的蒼蠅,而他們自己卻還偏偏不自知,自以為是這天地的監護者,他們的思想,就是真理!
最主要的還是,他們及其擅長煽動群眾百姓的情緒,就如上次救寧清回來的這件事。
君修染坐在書桌後,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忽然側首看向了坐在身旁看書的恬恬身上,似在徵求著她的意見,又似乎不過他自己在喃喃自語,說著:“恬恬上次的那個辦法倒是不錯,要不也試試?”
端木恬聞言從書上轉移目光,抬頭看向他,說道:“我覺得,你跟那群文士們鬥了這麼幾天,是不是也在不小心的情況下沾染了些許他們的氣息?我倒是覺得你們鬥了這麼久,好像都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君修染頓時一呆,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托腮,凝眉,沉思,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仔細的回想了一遍,隱隱覺得自己好像真的忽略了什麼,可到底是什麼,卻總也抓不住。
“恬恬,請提示一下。”他眼巴巴的看著親親孃子,如此說道。
端木恬嘴角一勾,覺得他如此刻的這個表情很是可愛,很是賞心悅目,於是也就心情大好的開口,道:“父皇還健壯得很,且看他的模樣,少說也能再活個幾十年。”
君修染聞言不禁眉梢一挑,眼中的光彩逐漸亮堂,忽然跳起衝到她面前便俯身低頭在她臉上用力的親了一口,欣然道:“恬恬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中了此事的關鍵!”
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嗎?那群蒼蠅……哦不,是那群人大人們整日裡唧唧歪歪的,不就是因為覺得君修染身負扶風皇室的血脈,不能為我大炎的君主嗎?而對那些死板的人來說,君修染身為大炎皇子,他們也是必須要尊敬恭敬的。
可是親,皇上還健在呢,你們整天一副要為我大炎選定新主的模樣,是想要哪樣?真正是大逆不道,目無君王,狼心狗肺,混賬之極!
再說,咱三殿下可從來也沒說過什麼要登臨那個位置的話,他不過是做著身為皇子該做的事情,為國效命為民操勞,並且比任何人都要做得好,難道這也有錯?或者你們覺得三殿下既然身負了扶風的皇室血脈,那就即便身為大炎皇子也不該做些為國為民的事情免得惹人誤會了?
哎呦呦,你們自詡清白正氣盎然,原來竟也會如此的不分好歹,肆意無理的攻擊咱英明神武,風正勤勉的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