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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回去了,今日多言,罰你在此對著這棵大樹行一夜禮數。”慶王說完,才是轉身離去。
留下許參將有些恍惚,看了眼眼前佈滿紅色許願牌的大樹,有些委屈,卻只能張著嘴寥落地目送主子走遠。
“王爺等會!”見到慶王便一直沉默的陳如意終是開口,而後也不管慶王是否停下,轉身便往自己馬車跑去,上馬車裡不知做些什麼,很快又拎著裙襬跳了下來,一路不曾讓丫頭攙扶,小跑著到了慶王面前,才將一個食盒遞上:“這些糕點慶王帶回府去。”
慶王眼瞼未抬,只道:“我並不吃……”
話說一半,陳如意卻不容他拒絕地塞了過去:“靖荷手藝極好,夏日悶熱之時吃上一塊,最是舒服。”
看著莫名被推進自己懷中的食盒,又看了雙眼晶亮瞧著自己的陳如意,慶王擰眉:“我不愛吃糕點,既然陳姑娘盛情,言聲,便賞你了。”
言聲接過食盒,跟隨著慶王大步走開,直到他策馬離去,陳如意還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雙眼迷濛,緊抿著雙唇,一言不發。
“咱們回去吧。”蘇靖荷上前握上陳如意的手,緩緩說著,而後拉著她往馬車上去,陳如意卻是很乖地跟著,溫順至極。
二人本是不同馬車,因為擔心如意,便陪著如意一起,讓丫頭們上了陳府的那輛馬車。等二人入了馬車,蘇靖荷不忘囑咐了何銘:“你們也趕緊回府,可別鬧騰太晚,回去要挨舅母訓斥了。”
何銘哪裡認真聽了話,他還停留在剛才一幕的震驚,只凝神看著慶王消失的方向,或許,他已猜到許願牌上是什麼字了。
…
“景”,蘇靖荷指腹反覆摩擦著許願牌上的那個字,心驚肉跳,她剛才刻意從何銘手中接過許願牌,就是想引慶王懷疑自己,好撇開如意之嫌,卻也顧不得慶王如何想了。
她一開始便已經猜到如意的願牌上會是慶王的名字,京城貴家小姐中並沒有閨名含“景”的,慶王又豈能不知,可好不容易幫如意擋了下來,卻不想她最後還是鬧了這麼一出……
“這東西,還是別掛樹上了。”不能如願的,後一句話,蘇靖荷並沒有直接說出,多少還是心疼如意。
陳如意仍舊呆愣愣地,半晌才是點頭:“是沒用了,這些年,無論我如何掏心待他,他都熟視無睹,避我,拒我,殘忍至斯。”
蘇靖荷抬頭,已然看見陳如意淚流滿面,卻不知如何勸慰,慶王剛才的言語確實冷漠了些,可,若稍稍有些溫情,如意又怎能死心,這對如意怕是最好。
無情總勝多情。
“母親一直要我隨她去大覺寺住上幾月,我不肯答應,總覺著離了京城,便再不能看見他,如今,留下卻也沒什麼意思了。”陳如意抹了抹臉頰淚水,說著。
蘇靖荷坐近了一些,將如意輕輕摟在懷中,勸慰著:“去吧,聽聽梵音,心境能開闊許多。”
陳如意順勢窩在蘇靖荷懷裡,整張臉埋在她胸前,感覺到前襟慢慢溼漉,她卻並不言語,只輕輕拍扶著陳如意的肩背,柔柔地,讓人異常安心。
“小曼姐。”陳如意輕喊了一聲,聲音很小,蘇靖荷卻是聽得清楚,她只閉了眼睛,撫著陳如意的髮絲更為輕柔。
二人都明白剛剛那一聲稱謂,卻有都裝作不知。許久,待馬車駛過喧鬧的長街,馬車裡卻仿若隔絕了一切吵鬧,直到接近陳府,陳如意才是微微轉了臉,坐起身:“對不起。”
蘇靖荷搖頭,不以為意,她也確實不會介意。
“以前我難過時,小曼姐也是這般摟著我,這些年,所有歡喜和委屈,我也只同她說,剛剛那一瞬,仿若感覺著小曼就在身邊,我並不是有意。”
“我知道,我們都懷念著她,彼此一樣。若她還在,也是希望你能歡快。”
馬車緩緩停下,外頭丫頭喊了聲小姐,陳如意卻是吸了吸鼻子,蘇靖荷幫她將淚水擦乾淨,臉頰上淚痕雖然不見,眼睛到底還有些泛紅。
“我後天要去大覺寺了,怕有好些月不在京中,中秋也不能陪著靖荷姐姐了,靖荷姐姐在京城並沒有知己,或要寂寞了。母親卻說還願要心誠則靈,不知再回京,可是冬日。”語氣中難掩些許失落。
蘇靖荷訝異,問著:“長公主不是每年初一十五才去寺中上柱香,怎麼突然想住下?”
“還不是為了大哥。”
“陳大哥身體不好了?”陳家獨子體弱,京城皆知。
陳如意搖頭:“是大哥突然病好了許多。去年春天,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