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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與府裡其他姐妹兄弟不同。靖國公年幼時便失了母親,即便之後續了繼母,可還是受姐姐照顧長大的,自然最是親近。
小手被大舅母握緊,只聽她讚歎一聲:“一直說小曼長得好,沒想到姐姐更標緻。”說到蘇曼荷,張氏忍不住抹了抹眼角,道:“可憐我那苦命的姐姐和外甥女啊,好好的竟然遇了山賊害命。”
雖過去半年,大家卻總忘不了這一道坎。
旁邊的小張氏趕忙安慰著姐姐:“說好過來不落淚的,這不是惹阿靖更難過麼!”
一對姐妹嫁給一門兄弟,在京中還是少見,也難怪這對妯娌到哪兒都一起。
“是了是了,我不該又提起。”張氏怨怪了自己,而後將蘇靖荷摟在懷裡,道:“天可憐見,總還是留下一個,之前你舅舅還想著去菏澤看你,沒想到老祖宗便接了你回來。”
老祖宗在一旁倒有些尷尬笑笑,說著:“我瑜兒膝下就這麼一個嫡親閨女,是該接回來了。”
“可不是,外頭那些相士啊、和尚們說的話,也不一定作數,您瞧瞧,咱們靖荷不也活過了十四歲,反而愈加精神了麼。”張氏接話道,當年蘇家老祖宗就是因為一個癩頭老和尚的一句話,說蘇靖荷天煞孤星,活不過十四,還和父親的運勢相剋,便被老祖宗送去老家。當時靖國公就是反對的,奈何何氏是個性子軟的,連自個的親生女兒都護不住,他們外人也不好插手。
“今兒過來一是見見外甥女兒,二是和老祖宗討人來的。過些日子我接了阿靖去靖國公府住幾日,老祖宗可肯?”
“舅舅見甥,哪有不許的道理,不過我孫女兒剛回來,總得先陪陪我這把老骨頭。”老祖宗笑說著。
“那是自然,咱可不敢和老祖宗搶人,老祖宗疼惜靖荷,我們看著也高興。”
張氏感激了老祖宗,又對蘇靖荷道:“本今兒你大舅就想來看你,可因為你母親和妹妹的事情,至今還在傷懷,又聽說你長得和你妹妹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便不敢來見,待過些日子心情緩和了,再帶你去府上見兩位舅舅。”
蘇靖荷點頭:“阿靖也是想念兩位舅舅。”
倒是老祖宗在一旁看著,心下也是高興,看來,靖國公府很是在意這個外甥女,接她回來倒是對了。
…
聊著許久,老祖宗本欲留著大小張氏吃飯,二人卻推說家裡孩子小,還得回去看顧,便告辭了。
但這一趟也沒白來,至少在老祖宗面前擺明了態度,靖國公是要護著這個外甥女的,若被欺負了去,自然不會善罷甘休,這一點,蘇靖荷是感激的。
她很明白,有些人不喜歡自己,就是再處處討好也是沒用,在府裡立足,首先靠舅家,日後靠夫家。
傳了晚飯,蘇靖荷也便陸續見了姐妹們。大姐已出嫁,如今貴為太子側妃,自然見不著;二姐蘇莨低眉垂目,溫柔沉默,和多年前一個樣兒,觀之可親,卻是個懦弱性子,只見她怯怯站立一旁,想來也是害怕老祖宗的;倒是五妹蘇菀身材嬌小,卻明豔動人,顧盼神飛,一進屋子就跑到老太太跟前撒嬌:“老祖宗可想我了?”
老祖宗也是笑開,罵道:“你個小蹄子,昨兒還在我這鬧騰著不得安生,才一日沒見罷了!”
“可菀兒卻想老祖宗,你看,菀兒給老祖宗挑了一件有趣的玩意。”是一塊佛牌,雕刻精緻,栩栩如生。
“聽說靜軒齋裡來了一批手藝極好的金佛牌,想著老祖宗信佛,菀兒便一直央我帶她去挑,倒是錯過了阿靖的拜訪,阿靖莫要生氣。”
說話的是小嬸孃謝韻琴,三個兒媳婦裡,只她在老祖宗跟前最得臉,畢竟是小兒子的媳婦,出身尊貴又比何氏來得說話圓潤。這一句話既凸顯了蘇菀的孝心,又讓蘇靖荷挑不出錯處。
行了禮,蘇靖荷柔聲說道:“小嬸孃客氣,五妹妹有心,自是好事。”
“行了,都坐下吃飯。”
老祖宗發話後,大家各自入座,蘇菀霸著左手邊第一個位置,右邊第一自然得留給嬸孃,倒叫兩個姐姐坐她下手位置了。
蘇莨正要入座,卻被蘇靖荷拉住,笑道:“許是在鄉間待久了,如今城裡已經不用顧長幼尊卑了?”
這話顯然衝著蘇菀去的,蘇莨有些嚇住,感激小聲對著蘇靖荷道:“沒事的,坐哪兒都一樣。”
“隨意些,都是自家姐妹,以前小曼也是這般坐我身邊吃飯。”老祖宗開口,算是維護了蘇菀。
蘇菀一臉得意看著蘇靖荷,蘇靖荷也沒有生氣,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