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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菀被丫頭們攔在外頭,只說三姑娘睡下了,勸著改日過來,畢竟二姑娘當時的慘狀大家都瞧見了,五姑娘又和三姑娘素來不合,哪裡敢這時候放人進去。
偏偏蘇菀是個倔脾氣,愈是攔著她,她愈不肯罷休,最終還是蘇靖荷禁不住吵鬧,允了她進去。
看著蘇靖荷身後三個丫頭,蘇菀輕蔑一笑:“我又不會吃了你家姑娘,都出去,我和三姐有話說。”
幾個丫頭卻不敢離開,蘇靖荷只是莞爾:“都是我的貼身丫頭,沒什麼忌諱的,妹妹有話直說。”
蘇菀雙眼眯成一條縫隙,胸口幾度起伏,有些惱:“三姐可是害怕?”
蘇靖荷不置可否,只悠閒喝了口茶,蘇靖荷鬧著過來,自是有求於她,該著急的可不該是她。
見蘇靖荷很是平靜,蘇菀不得已,軟下了聲音,帶了幾分祈求,道:“我確有重要事情要和三姐講,只一會兒,不耽擱太久。”
放下茶盞,蘇靖荷笑對身後明月紫雲:“你們倆去廚房給我端碗蓮子羹過來。”見丫頭有些猶疑,又道:“五妹妹是個聰明人,可不敢這個時候再激怒老祖宗。”
只留下沉香一個,蘇菀也知那是跟了蘇靖荷多年的丫頭,便不再計較,只揚起脖子,道:“三姐去和老祖宗說,肯代我去大覺寺陪嬸孃清修。”
仿若天方夜譚,蘇靖荷忍不住一笑:“我並不喜歡聽著梵音吃齋唸佛,還是府裡更好。”
“你!”蘇菀咬著牙,道:“聽說你找老祖宗要了綠蘿?”
蘇靖荷微微一頓,讓蘇菀愈加得意,說著:“即便是老祖宗來要人,我也有千百種理由不給,或者,尋了她一個錯處,拔了舌頭挖了眼睛,也是正常,不過一個丫頭。”
蘇靖荷看向蘇菀,一起只覺得這個妹妹刁蠻自私一些,卻還有些嬌嗔可愛之處,卻不想被嬸孃教養成今日這副模樣,真真是可惜了!
“即便我肯去替你,老祖宗也不能同意,犯錯的總不是我。”
“別給我裝無辜,這事若不是你們合夥陷害,我豈會鬧得這番田地!如今我不同你計較,你若應下這事,便是一筆勾銷,母親自有辦法讓老祖宗答應。”
蘇靖荷只清淺一笑:“是誰害人,你自然心裡有數,我不過回府月餘,可沒本事買通燕兒,嬸孃不敢得罪別人,專來欺負我,是何道理。”
這般一說,蘇菀也有些心虛,卻是梗了脖子道:“三姐若替了我,我定把綠蘿好好還給三姐。”
思慮了好一會兒,蘇靖荷才是問著:“五妹說話可算數?”
蘇菀點頭,算是應下。
…
最終去大覺寺的,果真是蘇靖荷。
當初老祖宗是鐵了心要把蘇菀送去大覺寺,連謝韻琴前去求情,都拒之不見。之後是已嫁入太子府的大小姐蘇芫回了孃家,也不知在老祖宗跟前說了些什麼,終是把老祖宗心頭的怒意給散了去,正好這個當口蘇靖荷又願意盡孝心替了蘇菀去大覺寺陪二太太,老祖宗也算找了個臺階下。
馬車緩緩駛出京城,老祖宗交代了蘇陽親自送蘇靖荷到大覺寺去。
已是深秋時節,道路邊金燦燦一片,高聳的銀杏遮天蔽日,車轍壓過鋪滿一地的金黃樹葉,發出吱吱聲響。
蘇靖荷端坐馬車內,倒是寧和。
府裡都說因為三姑娘不得老祖宗喜歡,又沒人護著,略顯可憐,才被當做替罪羊送了出來。倒是沉香很不解,忍不住問了自家小姐,小姐卻只是笑笑,說即便不是蘇菀來求,她也想去趟大覺寺見嬸孃,然而在沉香記憶裡,二嬸孃沉默寡言、深居簡出,和大房一直沒甚親近。
尤其,這一去許久,可是會耽擱了謝三公子的生辰。
中秋之後,再不見謝三爺給小姐送來東西,上回有事到府裡見了老爺,相談甚歡,老爺約謝公子去後院下棋品茗,明眼人都知道是在撮合三姑娘和謝公子,偏偏謝公子婉言拒絕了,兩人至今再沒見過面。
小姐嘴裡不說,沉香卻能感覺到小姐心中的失落,小姐心裡是有謝公子的。
沉香幾欲開口,又不知如何措辭,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想勸解一句,才開口,卻是嗆了滿嘴黃沙。
馬車外是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帶起黃土漫天,透著馬車簾子灌進車內,有些嗆人。沉香惱怒,掀開簾子,只看見馬車兩邊一匹匹駿馬風馳電掣而去,馬上各個凶神惡煞的,很是嚇人。
好一會兒才是平靜,蘇陽便驅了馬靠近,道:“三妹可有受到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