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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脖子被一團冰涼捶打,白雪沿著衣領間灌進去,冷得一陣哆嗦,身後卻是傳來陳如意銀鈴的笑聲。
“你這丫頭,背後算計人,可等著。”蘇靖荷彎腰,也捧起一手白雪,揉成小團往陳如意身上砸去。
你來我往,瞬間,兩人開始嬉笑追逐,紅梅樹下,兩個嬌小的身影穿梭在其間,漸漸,已看不清面容,只有恍惚的紅色披風掠過白雪,和天地間瀰漫的不絕於耳的笑聲。
“哎呀!”跑得太急,陳如意悶頭撞上一堵肉牆,而後摔了個踉蹌,好不狼狽。
揉了揉摔疼的臀瓣,陳如意氣鼓鼓瞪著眼前來人:“這麼大院子,你往哪走不好,非要撞我!”
裕王無奈笑笑,他絕不會承認,自己正是故意追尋那一抹倩影而來,只道:“我一路走著,可是你突然撞上來。”
說完,伸出手在陳如意麵前。陳如意卻不肯理會,只把頭扭向一邊,堵著氣。
“行了,地上涼,趕緊起來。”裕王低下身主動牽起陳如意,眉頭卻是微微蹙氣:“手怎麼這麼涼。”而後將陳如意的兩隻凍得通紅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原本站在裕王身側的謝玉卻是上前幾步,走在蘇靖荷身側,見她髮絲散落,臉頰因為奔跑而通紅著,手上還捧著一團白雪,模樣煞是可愛。
取過她手中的白雪,丟棄在地,而後伸手略過她的臉頰,替她拍落髮絲、肩膀的雪花,說著:“剛才,我竟以為看見了雪中精靈。”
他與裕王前來賞梅,然而白雪中那抹紅色倩影入目,卻叫他怎麼也挪不開視線。
蘇靖荷低下頭,臉微微發熱,原以為只有她和如意倆人,才有些肆無忌憚玩鬧,想起剛剛的模樣都入了旁人眼中,倒有些不好意思。
“呀,你放我下來,你做什麼啊!”身後傳來如意的叫喚,蘇靖荷抬頭,卻看著裕王打橫將如意抱起,兩人就這麼在她眼前走過。
“靖姐姐救我!”如意求救看了眼蘇靖荷,蘇靖荷下意識踏出一步,卻察覺右手被人握住。
那一瞬指尖的觸碰,讓她整個身子僵住,也只是一瞬,再回頭,右手已經被人鬆開,若不是手背傳來的溫熱氣息,仿若剛剛不過一場錯覺。
“隨他們去吧,裕王不會對如意怎樣。”
看著兩人漸行漸遠,往暖閣而去,蘇靖荷亦點點頭,如意從小在陳貴妃身邊長大,與欲王感情一直很好,確實不用擔心。
“阿嚏!”突然一個噴嚏,更是讓蘇靖荷羞紅了臉,她雙手捂著臉,沒有等來低聲的嘲笑,反是身上多了一見厚重的披風。
“外頭冷,我送你回去。”
兩人並肩走在紅梅樹下,步子極其緩慢,二人寂靜無聲,只有踏過雪地發出的輕淺吱呀聲。
“我過幾日要去雍州。”突地,謝玉說著。
雖不很瞭解朝堂事情,但蘇靖荷回京時路過雍州,也知那裡的守城官員皆是太子的人,這次前去,怕是聖上有意要徹查□□這些年犯下的罪行,太子已倒,雍州官員沒了庇佑,如今謝玉過去,不過是個立功的機會。
不禁讓蘇靖荷想起慶王,那個在太子盤根錯節的勢力下仍然敢捋虎鬚卻傷痕累累,幾近喪命的人,卻是為他人做嫁衣。
額前撞上一隻手背,蘇靖荷回神,才發覺自己與紅梅樹幹不過半步之遙,若沒有手背遮擋,她剛剛那一步便要撞了上去。
“想什麼這麼入神?”謝玉輕聲問著。
蘇靖荷沒有作答,卻是讓謝玉會錯意,唇角揚起一抹笑容,道:“我很快會回來,不用擔心。”
“原來謝三郎在這裡,可讓我好找。”遠處一個聲音漸漸清晰,蘇靖荷抬頭,看著陳宴愈來愈近,他仍舊一襲白衣,在雪地裡毫不違和,乾淨入雪。
彷彿第一次見面至今,這人身上總是一身白衣,不曾變過。
“蘇家妹妹也在啊,鼻頭都凍得通紅,趕緊回屋暖和。”陳宴笑說完,才是衝著謝玉道:“前邊都等著你呢,說好今日作詩誰輸了罰酒,你不是害怕得逃開了吧。”
謝玉也是笑開,作詩他從不曾輸過。
正好已經走到暖閣,謝玉回頭,輕柔對著蘇靖荷道:“等我從雍州回來。”
兩人消失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只餘下一串清淺的腳印,蘇靖荷回屋,陳如意已經端坐在炕上,正大口吃著前院送來的熱乎乎的鹿肉,一邊喝著酒,很是滿足。
“瞧這滿面春風的,一個謝三郎就讓我們靖姐姐神魂顛倒了。”
陳如意笑說著,蘇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