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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一群想外出戲水的小鴨子。想了許久才道,“好吧,可是不許去燈塔,這麼多人,塔頂人多一亂容易出事,就在附近街上玩吧。”
幾個被“囚”已久的小姑娘頓時面面相覷,沈來寶都覺得如果她們能像自己一樣自由出入,那肯定又是七個樂觀開朗的小花鈴,可是現在已經被硬生生養成了七朵陰鬱的小蘑菇。
外面花家已經有下人來敲門了,沈來寶立刻出門,剛邁出門檻,就見個紅色糰子一手舉著一支菸火雀躍道,“來寶哥哥,這是我爹給我買的,說是可以開出小鳳凰來。”
沈來寶笑笑,“我那也有很多,等會一起放,給你開出一群小鳳凰來。”
花鈴更加歡喜,沈家爹孃也跟著出來了,給花家孩子發了壓歲錢。沈夫人給花鈴的紅袋子尤其漂亮,是用心挑選過的。看著她在兒子旁邊歡喜說話,若是十年後還是這樣的光景,那真是一對璧人。
因燈塔建在城心,所以去餅鋪還得繞路。花續知道弟弟妹妹是小懶人,便自己過去接她,因此這會並沒有跟他們一起走。
花續到了餅鋪,街上全是已經吃完飯領完壓歲錢的孩子,地上也都是拆封殘破的紅紙袋,被人踩來踩去,像是鋪了一地紅花,和地面殘餘的積雪相映交錯,似臘梅被刻在了石路上。
餅鋪門前無聲無息,唯有門縫漏出的一點光火顯示裡面有人。
他剛站到門口準備敲門,就聞到裡頭有酒味飄出,濃濃的酒味還混著起伏頗大的聲響,像嘮叨,像咒罵。抬起的手半晌沒下來,直到聽見裡面有人出來,他才退後一步。
出來的是個婦人,饒是過年,也穿得並不整潔,像是昨日未洗的衣服。秦母一見有個俊氣少年站在這,當即問道,“做什麼,想討壓歲錢嗎,你瞎啊?”
一直在裡頭不言不語的親情聽見立刻跑了出來,見是花續,又往他身旁後面看去,並沒有看見想見的人。花續忙說道,“嬸嬸好,我是來找秦琴一起去放煙火的,我妹妹他們也在……”
話沒說完,秦母就將秦琴拉過來往他身前一推,差點沒將她推倒。花續伸手穩住秦琴,心覺詫異,哪有這樣做母親的,她就不怕女兒摔著麼。
“去去去,同這位貴公子一塊去放煙火。”秦母彎身笑道,“好好玩,看看這公子要不要丫鬟,明年不要去書院了,讓你舅舅把錢給我,你也去賺錢吧,賠錢貨。”
秦琴臉色慘白,直勾勾看著她,轉身就走了。花續也更是驚愕,驚愕得都忘了挪步,直到秦琴過來拉了他一把,才回過神來。
“那真是你的母親?”花續愕然,“她怎麼能說那種話?”
秦琴除了面色蒼白,倒也不太激動,“說得更難聽的都有。”她微微抬頭,“他們呢?”
“去燈塔了,不順路,等會又要爬塔,所以我繞路來了。”
秦琴沒有再說話,只是花續看見她衣著單薄,又有些破舊,想到等會去那的孩童的穿著……他想了想,解了披風給她圍上,這樣既暖和,又不會讓無心的人嘲諷她的穿著。
披風還唯有餘溫,秦琴抬頭看看他,道了一聲謝。
兩人到了燈塔下,沈來寶他們已經在那了。秦琴遠遠就看見了他,還有站在他身旁的小姑娘,正拿著不知道什麼東西同他說話,兩人時而有笑,交談甚歡。
她不明白為什麼沈來寶會跟個小姑娘這樣要好,明明差了有四歲,按理說,和其他同齡的人不應當會玩得更親近麼?
“秦姐姐來了。”
花鈴遙遙衝她招手,秦琴也揚了揚手,見沈來寶也往自己招手,也似為她的到來而高興,便回以一笑。
——兒時有玩伴也正常,往後就說不定了。
她低眉想著,笑意染在了眉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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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燈塔著實很累人,不過都是小孩,走走停停,也終於是上去了。也如花續所說,在塔頂放煙火,著實比在地面上好玩好看多了,眾人都玩得盡興。
玩了一晚在燈塔爬上爬下的沈來寶還不算太累,回到家中本以為能洗漱後就睡覺,誰想剛進家門,就被管家彎身致歉,“少爺,對不住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捉住,丟到了廳堂上。沈老爹面色陰鬱,從未以那樣嚴厲的眼神看他。看得沈來寶知道大事不好,可是他並不知道是什麼大事。
“沈來寶,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沈老爺氣上心頭,大聲吼道,“你跟白莊主勾搭做生意,問過你老子沒?我說你怎麼不缺錢用了,原來是去揹著你爹去跟人合夥做生意。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