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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第六個妾
花平生還沒心酸完,下人就來報隔壁沈家少爺來了,他尚未開口,就見女兒放了他的手,跑去接沈來寶了。他不由苦笑,不過離開兩個月,怎麼家裡人都這樣喜歡沈來寶了。
刮目相看啊……能刮目相看到什麼地步,他越發好奇了。
沈來寶本來只准備帶一本書過來,誰想他出門時沈老爹覺得不能浪費光陰,又往他懷裡塞了五本堪比磚頭厚重的書,還非得讓他自己抱著去,說如此更顯得誠心。
花鈴沒他個高,書又猶如城牆,跑到跟前竟然沒看見他的臉,墊腳舉著手拿走一本,總算是看到他的眼睛了,“哎呀,真重。”
沈來寶忙說道,“別砸了腳,快給我。”
她將書頂在腦袋上,“我能搬得動。”
頭上一輕,像被人拿走了書,她仰頭看去,笑靨已開,“爹爹。”
花平生又將沈來寶懷裡的書拿了三本,看看書名,說道,“來寶,胃口不小啊,只是看書不能囫圇吞棗。”
為沈老爹背了黑鍋的沈來寶覺得在花老爹這裡又留了個壞印象,奈何那是自家爹,不能把鍋甩回去,乖乖應了聲好,就隨他去上課了。
花鈴也想跟著去,可深知女兒性子的花平生可不願她在旁打攪沈來寶。雖說女兒更重要,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不能馬虎,就讓妻子過來將她領走了。惹得想和他多待片刻的花鈴委屈極了,被母親領走時便道,“爹爹他回來後我都沒有和他好好說過話。”
昨夜剛要就寢,丈夫就被好友拉去喝酒了,到了半夜才歸來,也沒能和他好好說上話的廖氏還是得安慰著女兒,“等他教完來寶,你就能好好說了。娘問過你爹了,他這個月都不會出遠門。”
花鈴心頭陰霾頓時消散,拍著小手歡呼。
這邊沈來寶在學習,那邊沈老爺在房裡踱步,晃了幾遍看得沈夫人都眼花了,“老爺,來寶就去一個時辰,去的也不是龍潭虎穴,您別急。”
沈老爺頓步說道,“能不急嗎?我怕關鍵時候來寶犯傻,以後花老爺不肯教了怎麼辦?”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沈老爺經商都不曾這樣緊張過。如果花平生願意教,那兒子離狀元又更進一步了。
狀元啊……那得多光宗耀祖。
承載著沈老爹美夢的沈來寶現在正在寫字,他很想知道為什麼這裡的人開口第一句總是——“來,寫兩個字給我看看”,死穴被戳了無數遍的沈來寶真決定懸樑刺股練字了。
雖然字依舊醜,但畢竟是苦練了半個月,也沒醜到慘絕人寰。待他寫了一首七言詩後,花平生仔細看著,說道,“比以前有進步,來,獎你一顆糖。”
“……謝謝花叔叔。”
花平生提筆在那一筆一劃上圈畫著,圈得極為細心,“改正一下這些字的勾勒筆法,字就會慢慢好看起來了。”
沈來寶頓了頓,難怪沈老爹總誇他,看來的確跟別人不同。別人看見他的字都是一臉朽木不可雕也的模樣,但花老爹卻為他指出問題。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無怪乎花鈴被教得這樣好。
他收回心思,認真聽教,一個時辰下來,頗覺受益匪淺。離開花家,已在期盼明日。
沈來寶回去後,花平生也回了屋裡,進門廖氏就問,“來寶學得怎麼樣?”
“倒是謙虛,不同往日了。”花平生沒有多言,看人這種事,是個耗時日的活。他脫下外裳卻沒交給來接的妻子,自己掛好,轉而握了她的手說道,“我有一事想和你說。”
廖氏眉眼一挑,“單是你自己掛個衣服,我就知道你要說的事不簡單。”
花平生順勢抱了她,笑道,“我是那種人麼?”
“可不是。”
花平生繼續說道,“鈴鈴是個小馬痴,我想讓她養一匹馬。”
廖氏忍不住說道,“不行,她一個姑娘家,養什麼馬,而且養大了肯定想學著騎,多難看。要知道姑娘家的身體嬌貴,傷著怎麼辦?”
“就只是養馬,哪裡要騎馬了。”
“別糊弄我,都是這麼說的,最後還是得騎,所以我才一直不許她去,你也別幫著她說話,我不許。”
花平生擁她更緊,“許不許?”
都說小別勝新歡,廖氏被他抱得心如擂鼓咚咚直敲,閉口不答。花平生見這招都不能讓她鬆口,可見妻子是真的不願讓女兒去學,“我答應鈴鈴了,先讓她養馬。鈴鈴喜歡的東西不多,你大可以和她約定,答應她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