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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紙包,作勢往人群扔去,迅速收回手,藏在背後,“小黃,肉在那。”
小狗兩眼精亮,往人群中看去。那些學生一見它要撲來的架勢,嚇得驚叫散開。
“汪!”
一聲狗吠,小狗拔腿就往右邊跑去,幾乎才跑了四五步就一躍而起,撲在一人身上,往他懷裡嗅。
早就準備好的沈來寶快步上前,對著被撲到直哆嗦的孫吉笑了笑,伸手將小狗抱起,又作勢扔東西。小狗跳到地上,蹦了兩下,抬起下巴微嗅,眼神一定,往那枇杷樹後頭盯去,拔腿就衝了過去。
沈來寶回頭看去,那躲在樹後的人,正是柴啟。
柴啟愣了愣,俯身拿起石頭想也不想就往它砸去。好在小狗反應快躲開了,卻惹得它齜牙,已是要咬人的模樣。
沈來寶喝了一聲,急忙拉住狗繩,這年頭沒有狂犬疫苗,可不能讓它咬人。
平日小狗溫順,從來沒有做出過危險動作。可柴啟朝它扔石頭,也是找死。柴啟見狗要撲來,嚇得癱坐地上,痛哭出聲。
晚來一步的方先生上前,沈來寶見他往小狗身上瞧,俯身把狗抱起。
方先生皺眉,“胡鬧,狗非人,不通人性,怎麼能輕易解開繩子?”
至始至終都緊拽著繩子的沈來寶抬頭看他,說道,“是,狗和人不同,可有時候,狗比人更有人性,至少在他眼裡,是以好壞來分人,而不是以智力來分人。”他默了片刻,到底還是沒忍住,看著那一雙雙直往自己臉上轉悠的眼睛,說道,“柴啟和孫吉聯手汙衊我,你們當中應該有很多人都看見我很早就離開了,而不是最後一個留在屋裡。可只有一個人為我作證,你們小小年紀就屈服在強權之下,以後就算為官,也是昏官;就算一世平民,骨子也無正氣。”
他冷冷掃向還在發怔的柴啟,“沈來寶就算是個傻子,你也沒有合理的權力欺辱他。除了他自己,誰都不能這麼欺負他。”
被狗抓了個現成還鬧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的柴啟怔怔看著他,與他的目光對上,才驚覺他一直覺得不對的地方是什麼了——沈來寶的眼神,明明比正常人還要正常,可他竟然沒察覺。
柴啟無話,孫吉也嚇得沒了聲,到底是不是栽贓,在場的人心裡都有數了。
沈來寶抱著狗打算離開,這狗他早就打聽過了,是廚子在門外發現的,不見母狗蹤跡,平時用剩飯剩菜餵養,打算養到冬天拿來暖身。他給了錢廚子,讓他一直養在枇杷樹下。可現在鬧成這樣,柴啟很可能會拿狗出氣。
反正他也正尋思要養狗,那就抱回家去吧。
方先生方才被他的眼神一唬,說的話也讓他心有所思,見他離開,也沒有阻攔。
沈家的少爺哪裡是個傻子,分明是顆靈珠。
秦琴見他離開,快步跟了上去,等離開膳食堂,四下無人,才喊他。
沈來寶回頭看去,見是她,剛才緊繃的臉才溫和下來,“剛才謝謝你幫我作證。”
秦琴說道,“小事,我也是實話實說。只是……你方才那樣頂撞先生,未免不好。”
“如果方先生是那樣迂腐的先生,大不了我換一個書院。”
秦琴笑了笑,“你也真是膽大,不過這下一來,也還你清白了。”
“對。”
“以後估計他們也不敢隨便汙衊你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再好不過了,既為同學,以後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柴啟又何必這麼做呢……就為了一時之快。
沈來寶搖搖頭,不明白這些小惡霸的心理,“我得回家安頓我的狗了,你怕不怕柴啟?你幫了我,我怕他會找你麻煩。”
“他現在應該也沒心思找我麻煩。”秦琴說道,“你回去吧,明日見。”
沈來寶見她沒有半點害怕的模樣,想來她也不是會吃虧的性子,點點頭離開了。從書院出來,因還沒到放堂的時辰,沈家馬車還沒來。他就牽著狗慢悠悠走回家,身上有錢,他就拿著錢去買了一塊肉給狗吃,再買兩塊燒餅。
慢慢走到家裡,也沒到放堂的時辰,他有些怕沈老爹又不問青紅皂白揍他,見花家大門開著,乾脆拐進裡面去找小花玩。
花鈴午睡剛起來,正洗著臉聽見院子裡有狗叫,好奇道,“嬤嬤,我怎麼聽見有狗在院子裡叫?”
葛嬤嬤也覺得奇怪,聽聲音不像是在宅子外,可家裡並沒有養狗。她剛要出門問問,下人就在外頭說道,“姑娘,沈家少爺來找您玩了。”
花鈴一聽就將溼帕放進臉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