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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看去,秦琴已經滿面明朗跑到他一旁,“這幾天你去哪裡了,怎麼不見你。”
見到秦琴,沈來寶就想起那日她被打耳光的事,想問,卻沒法問出口。問了能改變什麼……還是個要靠父母養活的孩童,他總不能鼓勵她到沈家來打工自立,這時代的打工,可就是做下人,而不是上司下屬。剛何況自立也不可能,還有,他還沒有弄清楚她當初告發柴啟的動機是好的還是壞的。
“病了。”沈來寶遲疑片刻,又往她臉上看看,紅痕已消,但她臉頰下卻新添了個傷痕,“你的臉怎麼了?”
秦琴摸了摸,疼得眉頭微皺,語調頗淡,“沒什麼,不小心刮傷的。”
“哦……”沈來寶和她一起進書院,又道,“我生病的時候想起一件事來,我記得我不愛吃燒餅,甚至從來不吃。”
秦琴詫異道,“那為什麼當初你還要買完我家的餅?”
都說人的第一反應最真實,沈來寶一聽她這麼說,這才肯定——沈來寶真的去買過餅,雖然初衷是什麼他已經不知道,但或許是突然興起,又或者是突發善心。
秦琴的這個反應讓他心中沒了疑惑,她沒有在騙自己,那日也是真心要幫自己。
不過是十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心機,他真是多想了。都說交友不疑,他實在是不應該這樣猜忌人。他笑道,“突然想吃了。對了,平日你在家都做些什麼?”
秦琴也沒追問了,答道,“幫著家裡賣燒餅,我父親常年病著,家裡都由我母親操持,我一得空就會幫她的忙。”
沈來寶輕輕點頭,倒覺得她著實頑強。
兩人說著話到了岔路口,就各自去了自己的課室。
下午放堂,沈來寶上了馬車後就直接去了校場。
那校場並不是只有將士出入,當地民兵也會前去。年紀大的四十餘歲,年紀小的十五六歲,沈來寶一出現,又從眾人眼裡看見了三個字——小、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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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沈家傍晚沒有迎接沈來寶的熱鬧聲響,還讓廖氏覺得奇怪,“怎麼今日外面這麼安靜,已經過了放堂的時辰了吧。”
葛嬤嬤說道,“好像是沈家少爺還沒回來,所以才這麼安靜。”
正在練字的花鈴抬頭笑笑,又低頭練字。廖氏見了,笑道,“鈴鈴知道你來寶哥哥去了哪裡?”
花鈴抿唇不語,一會才道,“我知道,來寶哥哥告訴我了,可是我不能說,因為來寶哥哥連他祖母都沒告訴,說不能讓她知道。”
廖氏微微一笑,“人家祖母都不知道,你卻知道,娘不信。”
花鈴扁嘴,“我真的知道。”
“那是去哪裡了呀?”
花鈴頓了頓,繼續埋頭練字,“孃親壞。”
廖氏被她堅定的模樣一逗,噗嗤笑出聲來,“能被人交託秘密,你又嚴守不說,這是好品德,娘不問了。”
“嗯!”
已是傍晚,天色漸晚,廖氏也放下了手中繡花,怕傷了眼,準備明日再繡。她起身準備去吩咐宅中瑣事,將晚飯做好,一日三餐,準時準點,如此才好。
沒想到她剛起來,就見守門的下人過來,說道,“夫人,有位祁夫人前來拜訪。”
“祁夫人……”廖氏低眉想了想,這才想起是在桃花莊碰見的那位賀氏,她還贈送了女兒一隻鐲子來著。沒想到竟來拜訪了,不過這拜訪的時辰好像有點太晚了吧,“快請她進來。”
廖氏稍做梳理,就出門見客去了。她和賀氏年紀相仿,那日聊得甚歡,這會聽她前來,倒覺高興。但花家也有著文人骨子裡的清冷高雅,少和官家往來。聽說這賀氏的丈夫是在朝為官的,她就有些保留,並沒想過她會親自前來。
但來者是客,廖氏到了大堂見了她便展顏道,“祁夫人。”
賀氏還沒入座,也笑盈盈上前,“花家夫人。”
廖氏迎她坐下,賀氏卻不做,她只好問道,“一別多日,夫人這是路過來瞧瞧我麼?”
“可不是,我在附近買東西,聽說花家就在附近,就過來看看了,更何況,我本該早點來的,畢竟是關乎兩個孩子的大事。”
廖氏不解最後一句,“祁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賀氏盈盈笑道,“在桃花莊的時候,你可是答應了要將你家女兒許配給我兒子的,你忘了?”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握來的手力道頗重,廖氏簡直要以為自己在做夢,她驚愕道,“我何時答應了?”
賀氏笑道,“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