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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來寶低頭張嘴,已被她塞了顆冰冰涼涼的東西來,略一嚼,只覺有淡淡鹹味,再一咬,酸味便溢了滿嘴,頓時生津,牙齒跟著哆嗦了下。
花鈴見他吃得皺眉,笑聲如銀鈴,“好吃嗎?”
“好吃。”沈來寶嚥下滿口酸鹹味,還有點點甜味,愈發的好吃,“自己醃的麼?”
“我外祖母醃製的,醃了大半年,我娘放冰窖裡忘了,今天爹爹讓人送新的冰塊來才發現。我嚐了一口覺得挺好吃的,可娘不給,說怕吃壞肚子,我就偷偷藏起來。”
“饞貓。”沈來寶又拿了一顆來吃,這才道,“小花,明天我要跟我爹去安州,可能十天後才回來,你去餵馬的時候也把飛揚餵飽吧。”
花鈴同他一起坐下,挑了一顆含著,“好呀,不過都要過年了,怎麼還出遠門?”
“每年去商會館的時間都不同,什麼時候大家得空就什麼時候去,今年大家都不得空,所以推到了臘月。”他瞧著花鈴因含醃梅而鼓起一邊的腮幫子,伸指點了點,像只倉鼠。
專心吃著梅子的花鈴沒在意,等被戳了兩次,她才猛地偏頭,“你老欺負我,我就沒見你欺負過秦姐姐。”
提及秦琴,沈來寶腦子裡已經飛過千百個念頭,連花鈴都看出來他不對勁,“看,對吧,你果然心虛,所以以後不要欺負我了。”
沈來寶想了想,又戳了一下她的腮幫子。花鈴大惱,起身就要和他打一架,卻被沈來寶捉了手攔住,見她手短夠不著自己,笑得捧腹。
“咳。”
亭子外面一聲輕咳,十分耳熟,沈來寶立即收手,本在鬧騰的花鈴也急忙收勢,“娘。”
廖氏柳眉一挑,略有責怪的看她一眼,又看向沈來寶,“來寶是來找鈴鈴的麼?”
沈來寶說道,“也是來找花大哥的。”
“他在書房裡聽他父親說話,可能沒這麼快出來。”她緩緩坐在石凳上,又擺手,“快坐吧。”
沈來寶坐下身,花鈴也要坐下,卻又被廖氏瞧了一眼,她便急停腳步,在母親身邊坐下,坐得規規矩矩的。
廖氏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沈來寶說著話,也沒有打算走的意思。等了約莫半個時辰,廖氏才道,“恐怕一時半會不會離開書房了,來寶你若有急事,就先回去吧,等續兒得空了,我再讓他過去找你。”
沈來寶隱約明白過來廖氏這是不願他和花鈴單獨待在一起,所以才坐在這跟他拉家常,他怎麼會現在才明白!他跟廖氏告辭離開涼亭,還同花鈴暗暗擺手,示意她不要跟來。
花鈴心覺奇怪,等他走了,忽然聽母親說道,“鈴鈴,娘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已經十一歲了,不能跟男子太過親近。這個道理娘在你七歲時就告訴你了,七歲男女不同席,就是你爹,心寬,如今是不是管不了你了?”
語調略微嚴厲,聽得花鈴發愣,“娘,來寶哥哥不同。”
“怎麼不同?”
“我們自小就在一塊玩的。”
“這也不行。”廖氏從不覺得沈來寶是女兒的良人,所以對已經是個少年的沈來寶有些抗拒。這孩子是好,但女兒應該要配更好的人家,至少得是書香世家,翩翩才子。
與花鈴被迫“隔離”的沈來寶也不是沒有料到這一天,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巷子裡的孩子在他痴傻時基本都欺負過他,在他恢復後他們要親近自己,他也只是以普通朋友相待。因此他也只跟花家的孩子玩,花朗這小子一心要參軍,每天待在校場不出來,尋他玩也沒空。花續已經要準備科考,今年已不得空。
如今整日相伴的花鈴也……
沈來寶步入家門時,難得有了孤獨感。
快到房間,他又想起花續沒空,那就先去找秦琴吧。
想罷,他就折回大門,讓阿五備車,去馬場。
馬場除了大年三十不開,其餘時間都對外敞開,尤其是過年時,許多年輕人會來騎馬,富戶也會來買馬,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沈來寶有改建馬場的計劃,那就是造個賽馬場,在沿途建造觀眾座位,教會這裡的人賽馬。
只是自家爹不讓他碰這些,自從桃莊一事後,他也收斂了很多。如今沈爹願意讓他參加商會,那就意味著允許他步入商界,那此行回來,倒是可以一提。
馬場駿馬足有上千匹,秦琴負責其中一百匹,沈來寶知道那塊區域,快步步行過去。果然很快他就看見了秦琴,“秦琴。”
正拿著楊叉的秦琴頓住,往那看去,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