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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笑道,“跟姐姐玩得開不開心?”
“嗯。”
“還想吃什麼,娘帶你去。”
小包子瞧瞧旁人,說道,“姐姐想吃魚。”
沈念念沒想到他還記著這件事,真是好弟弟。
女子一笑,“那就走吧,我帶你們去第二層雅間。”末了她又問沈念念,“你爹孃在船上?”
“不在。”
“可惜,他們也挺愛吃魚的……”
聲音太小,更似自言自語,沈念念沒聽清,問了她一遍。女子卻沒答話,只是撥了撥她腰間掛著的冰藍色香囊,這東西,她都瞧了十幾年了——這小豆丁定不會知道,這是她爹孃的定情信物。
而且……這小豆子長得也太像她娘了。她知道自己前腳剛到京城,他們一家三口後腳就到。本想尋個機會暗中見見,誰想沒見到他們,倒看見了只在信上出現的沈念念。
她瞧著這長得俏皮的小姑娘,微微挑眉,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哦呵,多年夙願,終於達成,樂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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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氣爽,本是好天氣,可京師沈家商行的二十七位掌櫃現在卻不安得冒出冷汗來。只因少東家在看這兩個月的賬本,越看,眉頭擰得越高,若那是塊溼漉漉的布,此時都要擰乾了吧。
這兩個月的賬目很少,沈來寶沒費多長時間就看完了。他將賬本放回遠處,說道,“二十七家鋪子都受了影響,看來定北侯並不是單獨跟你們其中一位掌櫃結怨。”
話說得很是平靜,並沒有責罵,掌櫃們早就聽說少東家脾氣溫和,沒想到出了這種事,也不追究他們的責任,反倒是有條理地分析起來,頓時鬆了一口氣。也有膽大的人出來開口,“少爺,那定北侯向來跟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不知道為何,偏偏是針對起我們來了。”
這話沈來寶昨天已經聽他們說過,但現在看過賬本,才覺得掌櫃們還有所隱瞞,實際情況比他想得還要嚴重,再這麼下去,沈家在京師的鋪子都要關門大吉了。
花鈴問道,“除了定北侯同你們沒過節外,那定北侯的親人,或者是他倚重的人,可有來我們沈家買過東西?”
掌櫃們苦想一番,說道,“每日進出鋪子的人這麼多,哪裡能全都認得是誰家的家眷。”
“倒也不是要你們想這個,而是我想知道,如果是當面有過糾紛的,那肯定會有印象的。畢竟一年裡出不了幾次這種事,將它們記下,也是諸位掌櫃的職責。”
聽見職責二字,眾人急忙認真回想。玉總管負手站在兩人身後,見掌櫃們苦思,不由看看花鈴,主線找不到,就往支線找,再細微的事,好似也能注意到。無怪乎沈家少爺接管家中生意後,能陸續將鋪子開遍大央,或許也是因為有個賢內助。
靜了半晌,終於有人說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三個多月前,有個姑娘來我們的首飾鋪子買東西,恰好少夫人的兄長也來了,那姑娘瞧了他,橫眉冷對,連首飾都不買,直接走了。當時夥計還跟我說,那定北侯家的千金脾氣真大。”
三個月前?那時候二哥並不在京師,花鈴皺眉,大哥?可是大哥的為人,不至於得罪姑娘吧。
“對了少奶奶,我也有一事要說,但不知道是不是跟這件事有關係。”
花鈴面色溫和,“但說無妨。”
那人說道,“約莫是兩個月前,有個衣著華麗的姑娘來買脂粉,跟她的同伴說她心儀一個男子,還厚著臉皮求了她姨父說媒,誰想竟碰了個釘子,讓她的臉面丟盡,連帶著她姨父都面上無光。後來那人問她那男子是誰,好生大膽。她說,不過是個校尉,姓花。”
沈來寶頓住,花?那許是花朗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反應過來,同花大哥結怨的是定北侯的千金,同花二哥結怨的是定北侯的外甥女,那……看來沈家鋪子遭劫,緣故出自花家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