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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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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跑得快,花朗還沒到爹孃房中請安,花平生和廖氏就收到了訊息,廖氏幾乎是一躍而起,將衣服穿好。隨手將發一撈,綁了髮髻,就等著兒子過來。
她雖然早就篤定兒媳不假,孫兒不假,可是總歸還是要兒子親口證明,她才能安心。
到嘴的孫子,可不能飛了呀!
花朗敲門進去,見爹孃已經在那端坐,微微一頓,便雙膝跪地請安。下人輕輕托住扶起,花朗順勢起身,廖氏瞧著兒子又黑又瘦,心疼極了,“不是都成將軍了嗎,你妹妹還說在京師見著你,長了不少肉的,可如今看來,你妹妹分明是在騙我,哄我開心。”
花朗笑道,“鈴鈴沒說謊,只是這兩個月我的肉長結實了,不信您捏捏,都硬如石頭了。”
廖氏擺手,“我可不信,你們兩兄妹,就是一塊來糊弄孃親的。”
花平生笑道,“欸,你心疼兒子,倒將正事忘了。”
廖氏瞥了瞥他,“關心兒子就是正事,哪裡還有什麼……”話沒說完她就想起來了,趕忙問道,“我兒,上回我寄給你的信你可看到了?”
該來的總要來,花朗點頭,“看到了。”
廖氏喉嚨微幹,“那……那件事可是真的?”
花朗不想對雙親撒謊,可是又放不下盤子,如果不撒謊,就要丟下盤子,一輩子都沒名分。他輕輕點頭,“是真的。”
廖氏大喜,“那姑娘叫張小蝶,是獵戶之女,你們已拜過天地,行了夫妻之禮?”
花朗一一將盤子交代的事情細說,廖氏倒沒什麼仔細聽,她只聽見一句話“這事是真的,娶的姑娘叫張小蝶”。她不等他說完,就道,“我兒,娘知道你跟她多年沒見,也知道你剛封了將軍,無論如何,她為你吃了太多苦,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你都不可以嫌棄那姑娘的。”
花朗微頓,這話聽得怎麼不對勁?難道盤子還編造了什麼悽苦謊言,沒有跟他說?他眉頭微蹙,仍是點頭,“孩兒定不會辜負她。”
廖氏見這麼久了張小蝶還沒來,心想她許是還在害怕和兒子相見。同為女子,她倒是明白,也並不怪責她沒有過來。她還想跟兒子說話,但比起她需要兒子來,有人更需要他,“我將他們母子安排在你隔壁房了,你快去見他們吧。”
想到要見盤子,花朗心中也急切,他中途看了好幾次父親的面色,再看母親,他們好似一點都沒發現盤子就是以前潘相外孫。
這是好事……好事……
廖氏見他走了,末了想有個孩子在那他們夫妻兩人說話也不方便,就喚嬤嬤去將孩子抱過來,今晚帶他睡一晚,等他們說明白說清楚了,再送孩子回去。
小包子一心等著他爹爹,將他平時玩的東西都從箱子裡翻了出來,累死他了。好不容易把東西搬完,才聽見孃親說道,“你直接將箱子推出來就好。”
“對哦。”小包子點頭,“下回我會這麼做了。只是娘,為什麼剛才你不說呢?”
盤子看著他說道,“吃一塹,長一智。在你沒吃虧之前就告訴你法子,那以後你做什麼都不會動腦子了,因為你會想,反正會有人告訴你法子,我為什麼要自己想?”
小包子笑笑,沒察覺到母親的“狠心”。倒是正要進來的花朗聽見了,覺得她太將孩子當大人,兒子才四歲,難免有童真。只是盤子生在什麼樣的人家,他也知道。
開門聲起,盤子就回了神,擋在兒子面前,一見花朗,才將兒子從背後拉出來,“這是你爹爹,快去。”
小包子覺得好不奇怪,不讓他認姑姑姑父和念念小表姐,為什麼還教他認爹爹,他認得的呀!他立刻歡喜跑過去,像風箏那樣張開手,“爹爹。”
他歡喜的模樣看得陪同的下人都覺淚目,果然血濃於水,無論過了再多年,是自己的爹,就是自己的爹,不會認錯的。瞧瞧小少爺,多高興。
花朗抱起兒子,心思複雜,都忘了高拋他。小包子沒等來他最喜歡的動作,還有些奇怪。不過片刻嬤嬤就要來抱他,說帶他去他奶奶那。
小包子沒鬆開父親的衣裳,不願走。花朗有事要和盤子說,便道,“你先去跟你祖母玩,等會爹爹就去接你,好不好?”
小包子扭頭看向母親,見母親也朝他示意。他才依依不捨地鬆手,趴在嬤嬤身上。
最近大家都奇怪得很,只有他是最正常的。他想著,又累又乏,等嬤嬤將他抱到廖氏那,他已經睡著了。
送走了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