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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是被追問了。
他默了默說道,“岳母說,讓我勸勸你娶妻生子。”
花續緊握魚竿,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勸?”
“知道你不想被人多勸這個,也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勸之無用,還容易生了間隙。”沈來寶的心思已經不在魚竿上,他盯著那搖搖晃晃的小紅木浮標,緩聲,“只是現在看來,我跟你之間的間隙,不是輕易可以修復。”
花續一愣,沒有做聲。繼續端坐著握住魚竿,許久才道,“的確是不能修復了。”
試圖修復,但彼此明白,這麼做沒有用。
並不是僅僅是因為秦琴的事,而是因為兩人的路已經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連朋友也沒有辦法做了。
在官場待久了的他,無論做什麼,都會不由地掂量其中利弊,然後再決定前路。可沈來寶不同,他是真心要同他恢復往昔情誼,奈何兩人已完全不同。
他想著,還是為這十年前就失去的朋友,暗歎一氣。饒是這樣遺憾,也沒有流露在外,讓人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做不了朋友,也是能做親戚的,妹夫。”
也唯有妹夫可做,越過了這條界,就又要以利弊來衡量了。
沈來寶明白,商場和官場不同,都有爾虞我詐,只是在官場走錯一步,更容易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他這樣小心,這樣謹慎,他也能理解,“嗯。”
遠處的魚已經在火堆上烤出香味來,順著呼嘯的北風吹來,滿是炭火香氣,滿是魚肉焦香。在寒冬冰河上聞了,令人食慾大開。
遠處那兩個男子,始終沉默,不聞魚香,也似乎……不會再過問彼此。
寒風冷冷,吹得人心,都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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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大宅,三個婢女端著午食進了房間,將菜放到桌上,屋裡的嬤嬤就去看孩子、伺候花鈴用午飯。
花鈴一動,那孩子皺了皺眉頭,好像要醒。她就僵在那不動了,葛嬤嬤瞧了,笑道,“起來吧,別嬌慣了小小姐,你總這樣小心,以後就一直要這樣小心了。”
“不行。”花鈴又躺了回去,側身看著女兒,輕聲,“一醒就哭,而且哭得那麼大聲,那麼久,每回我聽了都揪心,嗓子都要哭啞了,這個小哭包。”說罷她就點了點她的鼻尖,又見女兒動了動嘴,看得她都捨不得挪開視線。
葛嬤嬤無奈道,“可您總要吃點。”
“我不餓。”花鈴的確不餓,這坐月子的人,不是用一天幾頓來算的,而是什麼時候覺得餓了,那隨時準備著的廚子就會去做飯。而且一日三餐也得吃,她總算是知道為什麼生了孩子的姐妹們做完月子會長那麼多肉了。
只是將孩子生出來,總覺得身子被掏空,坐月子時吃多些,倒也好。
小人兒開始長得不好看,臉也皺巴巴的,可這塊滿月,整個人都變了模樣,越發水嫩嬌憨。花鈴只是每天看她睡覺,就心滿意足。
睡著睡著,這小人兒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還沒醒來。
花鈴笑笑,又看了半天,葛嬤嬤催了兩次,她才起身用飯。這飯還沒吃完,就聽見外面請安,竟是沈來寶回來了。她抬頭往那邊看去,見他頭上披風上都是雪,也不好在這問。等他走近了,才道,“外面又下大雪了?”
“也不大,就是在巷子裡見到了熟人,下車說了幾句話,身上就堆了雪。”沈來寶坐下身,下人端了杯熱茶給他。他看看她吃的菜,“多吃一些,都是補身子的。”
“嗯,你吃過了沒?”
“吃了一半,跟你哥哥一起烤了魚吃。還帶回了幾尾魚,送去廚房養著了。”
花鈴安靜地喝了一口湯,說道,“跟我哥哥去釣魚,這麼早回來……”她抬眼看他,見他沒有解釋,面色又十分平靜,她心下嘆息,明白了過來,“魚不好吃,以後可以不用去,叫下人買吧。”
沈來寶笑道,“嗯。”
他探身去看那小人兒,焐熱了手才去碰她的小臉,只是輕輕一點,就收回來了。看得花鈴發笑,“費了那麼多功夫,就為了碰碰她的臉?”
“當然不是。”
花鈴好奇等著,不知道他還要做什麼。然後自己的鼻尖就被他一刮,隨即聽他說道,“還有這樣。”
屋內的丫鬟嬤嬤頓時忍笑,花鈴也笑笑,又羞了起來,片刻板著臉道,“我是當孃的人了,你還這樣逗我。”
沈來寶“哎呀呀”嘆道,“說得我好像不是當爹的人一樣。”他躺在女兒身邊,又點點她的鼻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