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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問我二哥,只說是打了場小仗不小心受傷。”
盤子嗤笑一聲,“騙人都不會,打小仗能打成那樣?就算能,但是受傷了能回家休養?而且還有人送回來?那戰場上每打完一場仗,就得走多少人。”
聽來果真有隱情,花鈴方才去探望兄長時就有了許多疑問,問道,“那到底是因為什麼?”
盤子此時才刻意將聲音壓得很低,附耳,“你哥哥在軍營裡表現得不錯,可將軍一直沒給他升個伍長校尉,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就想,難道將軍是做那個打算,後來果然如我所想。”
花鈴略覺緊張,盤子都嚴肅起來的事,肯定不是小事,“到底是因為什麼?”
“因為呀,沒有軍銜,更適合去辦一些秘密的事。”
花鈴自幼也愛念兵書,這話已經說得這樣明白,她心頭咯噔,嗓子都幹了,啞著聲說道,“密探?”
盤子輕輕點了點下巴,“對。”
越是沒有軍銜的人,敵軍就越難認出這是敵營的人。那要去做密令任務,也容易多了。更何況花朗身手了得,真執行起命令來,也懂隨機應變,也是做密探的上等人選。
花鈴聽得揪心,“實在是太危險了。”
“嗯。”
“我要是問你到底做的是什麼密令,你會告訴我麼?”
盤子想也沒想,“不告訴。”
意料之中,花鈴還是揪心,“嗯。”
盤子想了想偏身說道,“不過可以告訴你的是,他惹上大麻煩了。他身上的傷,不是在完成密令時所負,而是回到軍營後,在外出時遭人埋伏。所以將軍才將他送回家中,至少這裡,離那邊塞遙遠,能保他安然。今日隨行的車伕、漢子,其實都是軍營裡暗中保護他的人。”
花鈴沒想到二哥竟然做了這麼大的事,雖然她輕描淡寫,可也能聽出不同尋常的意思來,她問道,“二哥回家的話,那些人真想報復,也會找來吧?那到時候我爹孃怎麼辦?”
“這倒不必害怕,你二哥取得的東西,足以讓他們方寸大亂,根本無暇來殺你二哥。而且你二哥當時在敵營裡也沒名氣,我想至今他們還很奇怪,到底我方是派了什麼高手去,這麼輕易就取走了東西。”
說著,她聲調得意又驕傲,連花鈴都聽出了她對她二哥的喜歡。她又問道,“那二哥以後回到軍營裡,會如何?”
“升官,雖然離大將軍還差一大步,可至少也有了一小步。”躺在鬆軟舒服的床上,盤子都快睡了過去,她閤眼閉上,睏意漸漸襲來,“小花,讓我在這躺一會,就一會。”
花鈴真不想她躺在這,畢竟這是她和沈來寶睡的地方。只是盤子面色憔悴,想來這一路她隨馬車同行,也累得不行了,便沒反對。可放任她一人躺在這,她心裡也不是滋味,就也躺著。
——想想人也是奇怪,明明命可以給對方,但是總有些是不能給別的女人的,比如和丈夫一起睡的床。
沈來寶今日回來得早,還沒回屋下人就告訴花朗負傷回來。他忙問道,“少夫人有在午睡麼?”
“回少爺,在午睡的。”下人這才明白過來他問的是什麼,又答道,“剛才少奶奶已經回了孃家一趟。”
知道她在午睡,也已經看過花朗,沈來寶就自己一人過去。她還能睡著,至少說明花朗沒有性命之憂。不過入了軍營的人,只是受點輕傷就能長途跋涉回來休養?
他心覺奇怪,可還是過去了。
花朗精神尚好,和他說了許多話。等沈來寶問及他是如何受傷的,花朗面上一剎的為難已讓他明白定有不可說的緣故,他便道,“我也是奇怪,你身在軍營,受了傷也正常,何必問得這麼細。對了,城裡又開了一家新酒樓,等你能跑能跳了,就一起去品茶吃肉吧。”
花朗沒被追問緣故,也暗暗鬆了一口氣。聽見“品茶吃肉”,頓覺好笑,也就只有他這沾酒即醉的好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好,等我好了,再跟你好好品茶。”
見他沒事,沈來寶也就放心回家了。進了自己屋裡,見蚊帳只放下一半,不由笑笑,真是個迷糊人,也不怕蚊子鑽進去,又咬她的臉。
他輕步走到床前,正要瞧她,卻見床上躺著兩個人!另一個還是個美豔的姑娘。
他詫異得要去捉那人,可卻覺這人臉熟。仔細一看,嘴角就抿緊了,原來是盤子。
這是他第一次見盤子的女子裝束,跟她身為男子時,大不相同,完全變了個人般。如果不是想到花二哥回來小花又這麼安心地跟她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