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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道溫婉的聲音:“樑上君子,可願與小女子手談一局?”
雲小七詫異,但無所謂般揚了揚眉毛,隨即一個鷂子翻身輕巧落立,接著敲叩三下便有人開門,看打扮也是丫頭模樣,卻不是方才吩咐點心的那個。
那丫頭見到一身黑衣遮頭蒙面的雲小七卻沒有絲毫慌張懼怕,只是工整地屈膝福禮道:“我家小姐有請,勞煩君子隨奴婢來。”
雲小七也不多言,只是對那丫頭拱手一禮,便踏入了門檻,跟著那丫頭的身後在一塊白玉屏風處拐了個彎,又過了一道珠簾門,便見著一個身著嫩綠裙衫的女子斜靠著一塊軟墊坐在一張寬大的羅漢榻上,她的膝前擺著一盤圍棋,左手持書卷右手拈白子,似乎是聽見了掀動珠簾的聲響,於是那綠衣女子的眼光從書卷從容轉移到了雲小七身上,接著微微一笑,說道:“尊駕光臨,有失遠迎。”
“約客不來過半夜,閒敲棋子落燈花。”雲小七對那綠衣女子回以一笑,唯一現於人前的雙眼宛如新月,“難道姑娘半夜未眠是在等著什麼人?”
那綠衣女子眼波流轉,紅唇微揚,輕快地笑道:“尊駕一開口便是妙言,可見文采不低,又不知棋藝如何?”
“哦?”雲小七長眉一揚,對著綠衣女子略微欠身,“在下不學無術荒廢課業,琴棋書畫一竅不通……若是姑娘與在下對弈,猶如對牛彈琴。”
“呵呵!尊駕何須妄自菲薄?”綠衣女子笑顏如花,但在雲小七看來像是一朵帶刺的薔薇,那棕色的眼瞳、上揚的眼角、高挺的鼻樑、飽滿的紅唇……都一一提示著雲小七,眼前那位說著暢快官話的刺史表親女眷,乃非一般的關內女子,但那黑亮直順的長髮,溫暖有禮的笑容,賢淑端莊的坐姿,還有她手中的棋譜以及方才與雲小七的交談,又同時也告訴了雲小七,此女子與那些漢家的書香閨秀無異。
難道是。。。。。。。。。?
“阿曼,將這絹子拿去讓人搓洗乾淨了,仔細這上面的繡花。”綠衣女子將手邊一塊沾了灰塵的絹帕遞給那個為雲小七領路的丫頭,又回過頭正對著雲小七盈盈笑著說,“方才棋盤上忽然落滿了許多灰塵,許是於屋頂瓦縫間飄落的,於是擦拭了一番。”
“原來如此。”雲小七笑著點了點頭,“其實也該是姑娘神機妙算才對。”
那綠衣女子提起茶壺為坐在自己前方的蒙面黑衣人倒了杯茶:“尊駕深夜造訪涇州刺史家宅,所謂何事?”
雲小七斜瞄了眼茶碗中的騰騰熱氣,只是‘哈哈’一笑:“聽聞劉大人乃涇州第一把手,在下來見見世面。”
“哦?”綠衣女子那妖嬈而略帶英氣的黛眉一揚,“這個時辰還能見到些什麼?”
“能夠見到平時光天化日之下看不到的、又是一些有趣的之類的……”
“是麼?比如說?”
“比如說,三更半夜相邀跳樑小醜下來玩棋,又是笑臉相迎又是倒茶遞水的,現在坐在我對面的那位美麗的姑娘。”
“哈哈哈哈!”不同於循規蹈矩的閨閣小姐,那綠衣女子朗聲一笑,可見其性格爽快但眼鼻唇齒間又舒展得恰到好處,不會使人覺得粗蠻無禮。綠衣女子隨手順了下腮邊的一縷長髮,微眯的如絲媚眼睨著雲小七說,“你這人的嘴巴還是挺甜的……這對赤金臂釧你拿去,別再這裡頭亂晃了,刺史府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地方。”
看著綠衣女子邊說邊將一對鏤花臂釧從自己的手臂上擼下再放到棋盤上,雲小七湊上前略歪著腦袋看著綠衣女子那對琥珀棕色的眼瞳,低沉著嗓音說道:“若是……我不走呢?”
綠衣女子的紅唇笑著微微輕啟,但云小七還未聽到那女子的答覆,卻先聞得耳後傳來一股勁風!雲小七沒有回頭,只是暗自調息集氣於右掌朝著那股勁風猛掃一擊……勁風消逝!誰知坐於對面的綠衣女子不知從哪兒拔出一把小巧彎刀,對著雲小七的腦袋就是一刀劈下!雲小七不退也不躲,只是一頭栽向綠衣女子的胸間,綠衣女子一刀劈空,身子也被雲小七的光額腦袋撞得仰面倒下,待得再想舉刀去削雲小七的腦袋,結果發現自己的雙手手腕已被雲小七牢牢握住按在了榻上,自己的上半身不得動彈,心中不禁惱怒剛想曲起膝蓋要擊那淫賊的後背,忽然頸間一涼,原先在自己手中的那把小巧彎刀已被人奪走,且刀鋒偏轉反而抵在了自己的咽喉處。
“雙腿別亂動!”賊眉鼠眼。
“你放肆!!”惱羞成怒。
“大膽狂徒!!!放開我家小姐!!!”氣急敗壞。
雲小七、綠衣女子、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