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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花清池打傷的右手腕傳來一絲絲清涼感,將先前的疼痛降下去了不少,便可知已然是敷了草藥上去了的;至於那又麻又癢又讓人抽搐不已的右腿,雖說仍舊能感覺到右腳踝那裡還留著個暗器,但那種麻癢感倒是消失了……不用猜也知道這些都是誰為她所做的。
慕容默不作聲側頭看著那人安靜的背影、結實勻稱的臂膀,心中一番五味雜陳,耳邊輕輕地響起了那個低沉沙啞的聲音……“方才如此疼痛都以牙還牙了!再忍忍!其他的別擔心!我在這兒的!”
“陸仁賈。”
“嗯?”
“你真的叫‘陸仁賈’嗎?”
“慕容姑娘在流水閣……估計是來的比我早、走得比我晚,一覽頂上許多事情你都看在眼裡的,還用問我叫什麼名字麼?”
“我是要你親口對我說!”
“。。。。。。。。好~~~”那人回過頭來對著慕容揚唇一笑,“這位姑娘好生面熟的!在下雲小七,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慕容側過臉去,將後腦勺對著雲小七,閉目養神。
“若是覺著那芭蕉葉墊子漸漸轉涼了便早些告訴我,再受寒的話可就是不好的了。”原本自然溫暖的聲音又突然改成了戲謔的痞子調調,“嘿嘿!若是你倔著脾氣不肯說~~~那我可是會伸手進來探個虛實的喲……”
“唰”一下,慕容側頭瞪了雲小七一眼:“淫賊!”
雲小七看著慕容氣呼呼的模樣,邊彎了眼睛笑著邊轉回頭繼續幹活兒:“好心好意救人的居然被說成是淫賊……看來我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當然是你傻!這件事與你何干?分明早已下山了的為何還要回無垠崖來?”
“當然是因為落下了件東西唄~~~”
“何物?”
“現在我身後躺於一大堆芭蕉葉裡面的那個嘍~~~”
“。。。。。。。。。。。。。。。。。。。。。。。”
“你的這件內衫快要乾了,方才我也看過了掛在那兒的褲子,再過不久你就能將這一套衣褲都穿上了的,姑娘先歇歇,待方便了我看看你腳上的傷勢。”雲小七往三處篝火分別添了四五把乾柴。
“。。。。。。。。。。。。。。你怎知我也在一覽頂?”
“我剛到流水閣的那天找活水淨手,幫我倒水的那個僮兒我就覺得怪怪的,毫無陌生感,當時也沒想到會是你喬裝改扮的,不過那次雨夜我一身汙泥,雖告知我說是因侯牧之的吩咐送熱水給我,但隨後我看侯牧之對此事毫不知情的,況且當時我為了不讓你走於是一下子抓了你的手臂,當時就疑惑了,一個男子再瘦弱也不會有女子的那種觸感的,更奇怪的是離那僮兒近了些,我竟然隱約聞到了一絲氣息,腦中瞬間便想到了你,因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氣味的……”雲小七邊說邊站起身,手中攥著那件溫暖的衣衫,對慕容抱拳作揖,“雖說已過了許多日子了,但在下還是要對慕容姑娘鄭重道謝,多謝慕容姑娘那晚一路提了如此重的兩桶熱水送來給我,也多謝慕容姑娘在涇河的樓船上給在下薰香療傷,感激不盡!”隨後走近兩步將衣衫遞了過來,“給,這時候最是暖和舒適的,趕緊穿上吧!”
慕容從那層芭蕉葉中伸出左手,光潔白嫩的一段藕臂在雲小七的眼鼻子底下一閃而逝,掌中一空,衣衫已被慕容拉進了芭蕉葉叢中。
雲小七微微一笑,又去將褲子拿來送到了慕容手上,隨後仍舊是背對著慕容面對著篝火盤膝而坐,聽到身後那堆芭蕉葉中傳來一陣‘悉悉索索’,揚唇一笑,拿過掛在枝丫上的那件慕容的外衫,對著篝火烘烤了起來。
一輪明月當空高掛,四周一片暗黑沉寂,唯有那三堆篝火散發著光亮和溫暖,那一坐一臥的兩人誰也不說話,靜得只有不遠處草叢裡的小蟲‘曲曲’聲以及火燒乾柴的‘噼啪’響。過了許久,當雲小七以為慕容已經睡著了的時候,她身後傳來慕容的清冷之音:“吳極不是我害死的。”
“嗯,我信。”
“你為什麼信我?你憑什麼信我?”
“因為你說的是實話,就憑吳極死時他那一臉的解脫。”
“。。。。。。。。。。。。。。。。。。。。”
“吳極因身子骨不適合習武,所以他的身手大概還不及你的一半,以你的性格多數會一擊斃命給他個痛快,而不是將他折磨得生不如死!雖說‘骨鯁在喉’是輪迴堂聞名江湖的殺人毒藥,但在流水閣用這法子殺人,擺明了是要跟流水閣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