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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瞧著敖晟翎說:“雲公子可總算醒過來了,若是再不好,咱們慕容掌舵可要急壞了~~~”
“納蘭!”慕容朝納蘭做了個手勢,又對著敖晟翎說,“你有傷在身,繼續躺在榻上歇息,別亂跑。”
慕容言罷便起身往外走,納蘭一言不發跟著離去,獨獨留下敖晟翎對著空氣問:“那女的為啥對著我叫‘雲公子’?難道誤以為我是別人……她們救錯人了??可我……”
邊說邊伸手探進衣內胸口處,指尖碰觸到的不是自己的肌膚,而是薄薄一層溫軟的料作,她拉開衣襟低頭看去,但見上半身貼膚穿著件暗金短甲,不由地鬆了口氣……這件寶貝還在身上便好!這可是小姑姑送的啊……
暗自慶幸之際,心間卻突然一陣寒顫,凍得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敖晟翎環顧四周,雖說窗戶敞開著,但窗外陽光明媚,是個晴好天氣並非寒冬臘月,可自己怎麼就像處在三九嚴寒之中?又一陣寒顫掠過,凍得敖晟翎倒吸了一大口冷氣,她趕緊盤膝而坐,斂神屏氣運轉流水清氣,如同一尊雕像般在那裡一動不動。
清涼的江風穿過窗戶,吹動鵝黃暖帳微微搖曳,江上圓日的光芒,將屋中照耀得明亮清晰又透著絲絲溫意,同時也將一人高大的身影,投射在了艙房的柔軟地毯之上。
“你說什麼??雲小七居然把你給忘了?!”納蘭將手中茶盞狠勁摔了個稀巴爛,大力拍了下桌面站起身,氣得咬牙切齒道,“這個負心薄倖之徒!!我去殺了他!!”
“納蘭!”慕容叫住眼前這個火烈脾性的女子,“許是被寒氣磨折的這幾日傷及了元神,故而她只記得在家中飲酒的時候,之後的事宜便都無印象了,不是單單我這兒一樁……”
“這……那……”納蘭看了看慕容,擔憂道,“若是內傷痊癒了,他能否記起來麼?”
慕容側臉看著江面上連綿不絕的閃閃金波,搖了搖頭:“我不知曉。”
納蘭揉著手中帕子緩緩言道:“若是一些家常理短的也就罷了!可如今江湖上黑白兩道各個都在找他!此刻要取他性命的人猶如過江之鯽,若是他心裡沒譜,被人殺了的時候都是糊里糊塗的!”
慕容思忖片刻,起身道:“將那日陳家之事詳細告知於她,讓她明白此刻的形勢,其餘的……便不必多言了。”邊說邊往那貴艙走去。
“但……”納蘭想說些什麼,但看了慕容的冷寂背影,始終還是將話嚥了下去。
慕容走近艙房即見得房門大開,她緊走幾步跨過門檻,瞧見有兩人正面對面坐著,一人偉岸壯碩,一人鬆鬆垮垮,正是歐陽與敖晟翎,那二人聽得腳步聲,均轉頭看向走進屋內的慕容。
也不知為何,一向沉著冷靜的慕容掌舵入了這個場景,右手心不由自主地捏了一把,見得敖晟翎那對藍瞳只是默默地盯著自己瞧也不說話,慕容神色自若對著歐陽問道:“方才你與她聊了些什麼?”
歐陽對著慕容溫和一笑:“他說他不記得了,於是將我所知的俱告知與他。”
慕容的左手心也不由自主地捏了一把:“都告知了些什麼?”
歐陽笑著喝了口茶,倒是一旁的敖晟翎啞著嗓子說道:“我在外面闖了禍、殺了人,所以現在有人要我償命。”
慕容聽著敖晟翎那懊惱語氣,輕聲問道:“你可知道你為何殺人?殺的是何人?”
敖晟翎垂著眼瞼,吸了口氣說:“輪迴堂的執事,若我不殺他,他便要殺我,可是……”剔透的藍瞳對上慕容的雙眸,悶悶問道,“他為何要殺我?”
清澈的藍瞳顯出幾絲無辜的困惑,慕容輕輕移開目光瞥向桌上的鏤花茶壺,硬著口氣說:“這是你與他人之間的恩怨,我等無從知曉,只是見得你被人重傷於是將你救了,待得你到了炎陽山莊,便好自為之。”
“炎陽山莊?”
“不錯。”歐陽給慕容倒了杯茶,對著敖晟翎和善一笑,“方才你也說了,察覺出自己體內有股寒氣蟄伏在心脈旁側,一發作便凍得彷彿墜入冰河,但只要有了炎陽山莊的純陽內力襄助,便可迎刃而解。”
“多謝!可……你們為何要救我?我們以前相識麼?”看看和氣的歐陽,又看看冷漠的慕容,那對藍瞳在這兩人之間不斷徘徊,最終定在了慕容的臉上。
慕容右手緊緊攥住了茶杯,面無表情地喝了口茶,盯著茶杯上的紋路,一言不發。
歐陽看了眼默不作聲的慕容,隨後對著敖晟翎笑著搖了搖頭:“不曾相識,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我們這艘船正要去往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