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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響起,歐陽只得連線翻空,退回昇平舫,卻聽得對面那艘烏木大船傳來一聲呼哨,在昇平舫上鬥毆的順風堂幫眾即刻不再戀戰紛紛退回烏木大船,僅有十幾人被放倒了爬不起來,看衣飾也就小嘍嘍而不是大角色。
這回……可是做了虧本買賣了!
歐陽的額頭有根青筋已然隱隱突起,他對著烏木大船沉聲言道:“閣下的弦外之音好生厲害,堪比江湖傳聞中的高人……斷心琴魔了!”
無人應答歐陽,只是那琴音變得有些虛無縹緲,叫人聽聞了油然而生幾絲滄桑悲涼之感。
昇平舫之人下至船伕上至歐陽俱不敢輕舉妄動,所有人都黑沉著臉氣勢洶洶地牢牢盯著烏木大船。
白葵見了這僵持的局面,咬了咬牙,輕身迴轉隱沒與人群間,疾速來至那間最最精緻的艙房,開門的卻是那個整天整夜昏睡於床榻之上的青年公子……
“你是。。。。。白葵姑娘?嘿……我可有記錯?”敖晟翎笑咪咪的模樣,似乎睡飽了故而精神好得很。
白葵見敖晟翎擋在門口並沒有讓步借過的意思,臉色略有不耐,但又不能發作,只得焦急地往屋裡張望著:“公子爺沒有記錯,小奴名喚白葵,白葵有急事嚮慕容掌舵稟告!”
“慕容……掌舵?”敖晟翎略微思忖,便笑問,“你說的可是那位給我療傷的姑娘?她方才覺著有些不適,剛躺下歇息著。白葵姑娘有急事稟告,那便請進,但還望輕聲一些的。”
白葵點了點頭,隨著敖晟翎入內,見著慕容正側躺在一方竹榻上閉目養神,於是趕緊上前,雙膝下跪,輕言:
“稟慕容掌舵,前頭來了艘順風堂的烏木大船,納蘭主子被那船上之人擄了過去,歐陽公子身先士卒出手救援卻被擋了回來……還望掌舵出馬,救回主子!”
白葵言罷,便‘咚咚咚’地結結實實磕起了響頭,不快不慢,也不肯停歇。
慕容早已覺著那江面上傳來的琴音透著古怪,幾首曲子聽下來便覺得心神被叨擾的不太平,又見得敖晟翎已然挑了本古籍閱覽著,臉色並無傷寒症狀,於是便叮囑了她幾句就歇息養神,外頭鬧成什麼樣倒還真無從知曉,許是歐陽或納蘭吩咐了下人們不可來打擾的緣故。
白葵過來時慕容已然察覺,待得聽聞納蘭居然被人擄走,不禁蹙起了秀眉,微眯著清眸,冷聲問道:
“何至於如此??”
白葵即刻將前後事宜言簡意賅地敘述了,慕容邊聽邊轉入屏風取了幾樣物件,又轉出屏風要對著敖晟翎囑咐她候在房中別跑出去,可哪裡還看得到敖晟翎的影子??
“她人呢?!”慕容有些氣急。
“小奴。。。。小奴沒察覺。。。。。”白葵十分驚慌。
“。。。。。。。。。。。。。。。。。。。。。。。。”慕容瞥了眼大開的房門,一個閃身便出了屋外,鼓足了內勁從船尾艙房來至船頭甲板,耳邊的虛幻琴音愈來愈盛,攪得慕容心煩意亂,雖神色無異,但她的雙眸已是冷然至極。
“慕容。”歐陽見著慕容悄然而至,又見著慕容的臉色愈加清冷,低聲問道,“此刻你的心境如何?”
慕容看了眼歐陽那青筋暴起的寬額頭:“大抵與你相似。”
歐陽深吸了口氣:“看來端的是那奏琴之人透著古怪,居然事先用音律來擾亂我等的心神內息,真是卑鄙!”
慕容冷然一笑……卑鄙?輪迴堂的那些個殺人買賣,又何嘗光明正大過?
歐陽覺著慕容此刻有些心中不快,便壓低了嗓子接著問道,“雲公子何在?一會兒你我要去那船上將納蘭搶回來,你放心將雲公子一人獨留在房中?”
慕容那對清靈雙眸閃過一絲慍意:“她?也不知此刻蹦躂到了何處。”
慕容的話語剛落,對面那艘烏木大船上的琴音也瞬間啞然而止,不像是一曲終了,倒有些倉促中止的調調兒……
一時之間,江面上,風平浪靜。
“嗯!這樣便很好!”敖晟翎對著眼前那位身著藍衫裙褂、又以白紗遮面的琴師女子笑咪咪地點了點頭,“雖說我覺得姑娘的琴技高超,真真能繞樑三日的,可這也擾得我朋友頭昏腦漲、頗有不適的……多謝姑娘願意中場歇息,在下感激萬分。”
“呸!少在那兒假惺惺的!還不快把劍撤下!你給我離夢慈遠一點兒!!”
敖晟翎看了眼右側處對著自己怒目而視的仗劍女子,嘿嘿一笑,搖了搖頭,一雙藍瞳透出幾絲頑劣。
那仗劍女子氣得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