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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姑卻屈膝下拜對著雲小七說:“雲公子俠義心腸,救麻姑脫離狼口,已是無法報答的恩德了,麻姑怎可再收雲公子的銀錢?”
雲公子看著麻姑的五官,眼神一黯,輕嘆了口氣,低沉著嗓子溫和言道:“這可不是白給的,這袋子裡的銀錢,是要把你後頭的日子都包下。”
麻姑臉上一怔,看著雲小七遲遲說不出話來。
“呵~~”雲小七看著麻姑不禁笑出了聲,“不知麻姑妹妹是否知曉陳家老太爺做壽一事?雲某有個請求,煩勞麻姑妹妹這幾日趕製出一副百壽字繡,好讓我拿去給陳老太爺拜壽……這些就是定金,初四一大早我過來取繡品,到時候再把剩餘的工錢與你結清。”
“麻姑定不負雲公子所託!只是這些銀兩已是綽綽有餘……”
“都收下吧!買一副字繡可能是夠了,但麻姑妹妹勞心勞力,這個價錢可是無法估量的!再說麻姑妹妹的臉。。。。。。。。這幾日也不便外出,就定心在家中為雲某趕工吧!勞煩了……時候不早了,雲某告辭,麻姑妹妹好生歇息,初四一早雲某再來登門拜訪,再會!”雲小七對著麻姑微微一笑,站起身作了一揖,幾步走到了院門處,在皎潔月光下,長衫下襬的大片暗紅梅花甚是顯眼。
“雲公子且慢!公子的長衫……”麻姑不是個傻子,稍一思索便明白這大片血跡的由來,一臉歉意看著雲小七。
雲小七看看麻姑,再低頭瞧了瞧自己的長衫,復又抬頭對著麻姑揚唇一笑:“初四再會,告辭。”言罷跨出院門,大步流星地灑脫而去。
跟著雲小七送至院門口,麻姑看著雲小七腳步輕靈漸行漸遠,直至看到雲小七拐入轉角不見身影了,才將自家的院門合起上閂。
這邊紫衣巷的客棧裡,流水閣幾人正等著雲小七一同用晚膳,終於聽得廂房外的遊廊中店小二與雲小七打著招呼,卻遲遲不見得雲小七的人影,反倒是店小二一臉驚詫古怪地端著一大碗魚頭豆腐湯進來了。
甄家環對著門外張望了兩眼,對著上菜的店小二問道:“咦?怎地就你一人過來了?方才與你說話的雲公子呢?”
“雲公子說諸位客官不必等他過來再開席,說著說著便直接回房了……可雲公子的衣衫。。。。。。。。。。。”
侯牧之笑問:“他的衣衫怎麼了?被人扯破了還是讓人潑水了?”
“都不是……暗紅一片的。。。。。。。。。沒仔細看,但聞著似乎有股血腥氣……”
侯牧之‘唰’一下站了起來:“什麼?!”
“六師弟,你們幾個先用飯,我去瞧瞧雲公子。”樂聆音放下手中茶盞,輕盈起身,幾步跨出門檻,往雲小七的臥房走去。
臥房亮著兩盞橙黃燈籠,使得門窗透著一層暖意,但樂聆音卻無心感受,有些急切地叩門,不待屋中人答覆便推門而入,一眼就瞧見了那件血跡斑駁的雲白暗紋長衫被隨手扔在一張木椅上,心間不由地一緊!趕忙往裡間走去,看看那人的傷勢到底如何了,口中輕喚:“晟翎?晟翎!”
“我在我在!一會兒就去和你們用晚膳,你們先吃吧!那麼多人等我一個,實在抱歉的……”一人自裡間的屏風後轉出,邊走邊低頭繫著中衣的扣繩。
樂聆音聽得雲小七語氣如常、四肢健全,心中不禁鬆了口氣,但仍是有些擔憂地看著雲小七的臉色問道:“你的長衫上怎地沾瞭如此多的血跡?你有無受傷?”
雲小七聽出樂聆音的話語中帶著憂慮,手中一頓,抬頭看向樂聆音,對她笑了笑:“放心,我周全得很,那是別人的血……”邊說邊挑了件月白色長衫披上了,“走吧!用晚膳去,邊吃邊說。”
“南宮厙?”侯牧之撫了撫下顎的青鬍渣子,“嗯~~南宮軒、南宮輊這對雙生子在江湖上成名已久,但從未聽說過南宮家有個叫南宮厙的,南宮氏百年傳承無論嫡庶都出了許多子孫,興許是個旁支,再者未必只要複姓南宮的都歸溱州南宮氏……沒想到此人武功不濟,人品亦是如此低劣的!”
“武林世家裡頭良莠不齊,也不奇怪的……也虧得遇上了雲公子,那對麻氏父女才躲過一劫,甄家環敬雲公子!”
雲小七與甄家環對飲了一杯,忽然想起了那酒量不凡的九姑娘,於是吃了口菜說道:“今日午間九姑娘有急事匆忙走開了,不知現下如何了?”
“有勞雲公子掛懷,陳瓊玖感激不盡!”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只見九姑娘拎著一罈子酒,笑吟吟地走了進來。
酒過三巡,才知道午間的時候,九姑娘看到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