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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船上這麼一鬧騰,將納蘭救出來了是好,可她自己…………此刻若是對順風堂之人說了那人便是雲小七,如此豈不是等於將她的行蹤公佈於眾武林人士?!
“我說你是傻了還是痴了?方才我那朋友拿把劍治了你們風舵主,我才得以脫身,此刻你居然還好意思問是哪個人?我告訴你!如今那人是我納蘭的恩公,那便是我會賢雅敘的恩人,你若是再與我裝瘋賣傻?我會賢雅敘便與你鳳舞分舵沒完!”納蘭支起一根蔥白食指,一通話說了下來,差些點到孔仁的鼻孔。
孔仁用儒袖擦拭了滿額的汗滴,正要開口,卻聽得身後傳來一女子冷靜清淡言道:
“納蘭姑娘口中的恩公,可是這一位?”
孔仁與玄青身形一讓,便現出有兩女一男共三人自不遠處拐角而來,先頭是個持劍女子,後面尾隨著的是一位面籠白紗的藍裙女子,細腰窄肩正款款而來,而在她藍裙女子的身側那個從容俊逸的颯爽青年,不正是納蘭口中的恩公雲小七麼?
納蘭的心間一沉,偷偷覷了眼慕容,見掌舵的臉色無甚異常,仍舊是那番淡漠之情,只是看著前方來人也不開口說話,於是熱心腸的納蘭便相幫著呼道:
“恩公~~快過來!好讓納蘭多謝恩公方才出手相救。”
納蘭的恩公聽了那話,對著納蘭咧嘴一笑,隨後藍瞳微轉,將目光定定籠在了慕容的身上。
“諸位,這是我鳳舞分舵之風舵主。”那仗劍女子示意道。
風夢慈對著眾人盈盈行了一禮,歐陽抱拳,慕容頷首。
又聽得風夢慈輕柔言道:“方才多有得罪,實是一場私人恩怨,但此刻卻巧遇了這位雲公子,小女子受人所託,為武林公義,須將雲公子周全送至他處,還請會賢雅敘的諸位行個方便……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方才之事,可約他日理論,我等隨時奉陪。”
風夢慈之言一出,甲板上瞬時噤若寒蟬,歐陽對著納蘭使了個眼色,納蘭略微側臉看了看慕容,慕容神色如常,只是淡淡瞧了眼敖晟翎,隨即雙眸半垂。
歐陽凝著濃眉,沉聲言語:“今日納蘭之事,他日定會下帖於順風堂鳳舞分舵!但這位雲公子之事……我等做不了主。”
風夢慈眼中帶笑看著敖晟翎,問道:“雲公子?可願意乘我順風堂的快船,早日與友人相見?”
敖晟翎只是看著慕容,但只是見慕容淡漠斂目、事不關已的神態,那對藍瞳神采不由地黯淡了幾分,忽然間心中一窒,咬了咬牙齦便沙啞著嗓子說道:“若是他們這幾位贊同,我便附議。”
風夢慈柳眉一揚,便緩緩放眼看去,以眼神相詢納蘭、慕容和歐陽。
慕容不出聲,另外那兩個人哪敢說什麼話?
候了片刻,風夢慈便輕聲笑道:“既然三位無異議,那便請回,我們這艘船即刻要起帆了,早日將雲公子送到,我便可早些鬆了口氣。”
慕容抬起眼簾,卻是對這個以白紗蒙面的昳麗女子看了一眼,隨即身形輕快,躍回了昇平舫,背對著那艘烏木大船,沒再回頭。
納蘭與歐陽,立刻緊隨其後,但這二人回到了昇平舫的甲板上,便轉身看了過去,納蘭還對著雲小七揮了揮手。
烏木大船上開始忙碌起來,奔走聲、吆喝聲此起彼伏,不多久便升錨揚帆,船身與昇平舫漸漸拉開了距離,若是再來股東風便可如離玄之箭,乘風破浪駛向遠方。
也不知哪個水手帶起了頭,敞開了嗓子唱起了漁歌民謠,雖不知詞意為何,但那調調兒透出思念歸去之意,慕容也不知怎地,循著那漁歌轉回身,一眼便望見了敖晟翎……她還是直直地站在那裡,似乎一動都未曾動過,臉朝著昇平舫,江風吹著她的長衫寬袖微微拂動,身姿挺拔氣度灑脫,令人望之悅目至極,只是那對藍眸略微眯縫著下垂,目光不似往常那般神采飛揚,眼神些許複雜地盯著慕容,直到慕容回身望來的那一刻,二人正正無言對視……
慕容看著敖晟翎隨風飄逸的烏髮,那個髮髻還是先前自己為她打理的,那根淡藍髮帶是在她熟睡時為她編綁的;慕容看著敖晟翎的月牙色長衫,還是按照她當日穿來的舊衫尺寸,挑了同款的料子裁製了的;慕容看著敖晟翎的那對藍瞳,每逢她醒轉的那一刻,對上那湛藍的寶珠,心中總會湧現出不一樣的歡喜和安定……鬼使神差般的,悄無聲息地,慕容紅唇微啟,但也只是動了動嘴型。
誰知在那邊船上的敖晟翎,突然將腳邊的一塊木板踢到到兩艘船之間的半空中!而她自己也運功提氣、縱身躍起,從船舷處一下子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