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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偷瞄了眼面無表情的慕容,又暗罵歐陽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只得悻悻笑了笑,又揚聲對著身後的丫鬟說道:“白葵,雲公子到現在還未過來,你隨我一同去瞧瞧他在磨蹭個什麼?到底起身了沒?”
白葵剛提起裙角要跨出門檻為納蘭打傘,卻見前方不遠處有一人撐傘緩步而來,長衫寬袖舉止灑脫,江風雖猛,但那柄大傘卻穩固地筆直豎立著撐在手中,白葵趕忙迎上前去:“雲公子早安,快請入內用膳。”
“正要去找你呢~~~”納蘭笑著對撐傘之人揮了揮帕子示意道,“快來用朝食,再晚些粥就要涼了。”
撐傘之人到了屋簷下即收了傘,對著納蘭點了點頭,由著白葵接過手中那把正滴著雨水的長傘,將長衫上的細微水霧拂拭了才隨著納蘭跨入門檻,落了座,對著先入席的三人笑了笑,沙啞著嗓子道了聲:
“早。”
歐陽回以一笑:“雲公子,早。”
納蘭夾了個鮮汁肉包過去:“快趁熱吃了,我看你這臉色紅潤,但精神卻提不起勁兒來,還沒睡醒呀?雲公子昨晚是不是作賊去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慕容喝粥的小瓷勺微微一頓,而這位雲公子卻將一大口肉包子噎在了喉嚨口,滿臉漲紅著又是捶胸又是灌了大半碗豆漿的才順了氣,待得結結實實地緩了過來,已經是密密麻麻的滿額汗珠。
慕容看她不停地擦汗,雙頰緋紅,隱約覺著有些不妥,又見她似乎勉強吃了個肉包之後一口一口慢吞吞喝著小米粥,不禁問道:“你哪裡覺著不適?”
“唔……沒覺著有什麼不適的,就是腦袋有點沉老想著要去睡……”
納蘭不等雲小七說完,她的手背就貼近了雲小七的光潔額頭,即刻低呼道:
“呀!你的額頭怎地這般燙?!”
一旁的歐陽聽了,連忙伸手要去探查雲小七的脈息,雲小七不動聲色將雙手籠入寬袖之間,隱約間感覺自己的後背心已然層層疊疊滲出了許多細汗,便起身對著那三人微一頷首:
“諸位且慢用,在下失禮,先離席了。”
“發熱成這樣了還要去哪兒?”納蘭哪裡肯依?一把扯住雲小七的袖子大聲喊道:“你給我坐下!”
雲小七不動也不坐,只是直立了居高臨下看著納蘭,那雙藍瞳定定地對視納蘭的桃花眼卻顯得沉靜又深邃。
納蘭不由自主地鬆了手,見得那人雙唇翕動說了句‘我回房去睡一會兒’,隨即直瞪瞪地看著那挺拔背影撐傘而去。
“慕容……”納蘭回頭面對掌舵,臉色有些複雜,“雲公子他。。。。。。”
歐陽看著慕容若有所思的側臉,沉穩言道:“那一日順風堂風舵主臨別前贈了許多上好藥物,尤其是那‘風精雪魄膠’對雲公子的內傷大有助益,雖說到了夜裡丑時不會再被體內的寒毒反噬,可到底僅是治標不治本並未能根除,莫非雲公子他……”
慕容放下手中瓷勺,拿起帕子拭了嘴角:“歐陽,去吩咐章老頭,到了商家堡便登岸,人不必全都跟著前往炎陽山莊,挑幾個善於趕車的隨我等走陸路去那裡,輕車簡行。”
歐陽溫和一笑:“好。”
屋外的大風大雨不知何時會停,由於門窗都閉得嚴實故而屋內卻是有些悶,敖晟翎回房後便翻出堂姐在悠然山踐行時相贈的藥囊,尋了些祛除寒熱的藥粉,用淨水調和了就一口飲下,隨即暈頭暈腦地踢了短靴、扯下外衫,顧不上更衣便臥床裹了層被子,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你如何稱呼?”
“路人甲。”
“陸仁賈?”
“家中排行第七,叫我小七也行。”
“陸仁賈?”
“嗯?”
“你叫什麼名字?”
“。。。。。。。。。。。家中排行第七。”
“真的叫雲小七麼?”
“真的叫慕容麼?”
“幾次遇見你都是打打殺殺的,頭一回見你那次你滿身是血,這次遇到你又被人暗算,若是下次無人幫你那該如何是好?”
“以往執行任務時也無人幫我。”
“。。。。。。。。。。。。。。。。。。。。。。。所以我就說……改行唄!”
“你以為輪迴堂是什麼地方??”
“做買賣的地方。”
“你?!。。。。。。。。。。。。你別覺著自己武藝精奇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