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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商堡主連見都不願見他們一面,只有商家堡二小姐商亦在朱門階下迎接兄長歸家。
無論商亓如何動之以情而求,商天頌終是曉之以理而拒,一邊是情一邊是親,商亓只得帶著董相如在秦陽置宅安家,盼望能徐徐圖之。
董相如倒也安然相隨不求什麼名分,只因他僅要一項……商家堡家破人亡!
“你……你竟是阿蘭的兒子?!”商天頌又悲又愧,手指緊緊捏著那隻玉鐲,愣愣盯著董相如,嘴裡喃喃道,“阿蘭。。。。。。阿蘭的兒子。。。。。阿蘭。。。。。。。。。”
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年的夏至,年近三十的商天頌獨自一人在那個安靜的小鎮裡頭閒逛,熱日炎炎之下口乾舌燥,見著前方揚著一面'水月軒'的旗幟,便以為是處茶舍,誰知走進去一瞧卻是間豆腐店。
商天頌剛要轉身即走,有人自店內輕柔笑問:“公子可是要喝碗茶解渴?”
回身那一瞬間,早已娶妻生子的商天頌卻不禁心跳快了兩拍,失態片刻隨即輕咳回神,對著那站在櫃後的十七八歲俏麗姑娘低頭作揖:“姑娘料事如神,還請主人家賣碗茶予我解渴。”
那俏麗姑娘抿唇一笑:“哪是什麼料事如神?只是我家的鋪子名兒取得蹊蹺,引得好些茶客上門來瞧,如今又是夏日裡頭,倒真是喝茶的比買豆腐的多……”邊說邊倒了滿滿一碗涼茶,放在兩人之間的櫃面上,“索性備下了三大壺茶水,予人解渴,也不枉人白走一遭。”
商天頌趕緊掏出銀錢要付茶資,誰知那俏麗姑娘擺了擺手:“咱家是豆腐店,不收茶錢的,公子只管喝茶解渴便是。”
隔著一張寬厚的櫃檯,看著對面姑娘的親切笑顏,商天頌有些拘謹地剛要說上幾句,忽聽得鋪子後頭有人揚聲呼道:“阿蘭~~~進來幫娘切豆腐……馬舉人家過會兒就要來取了……”
“噯~~就來~~”那俏麗姑娘輕快回應了一聲,笑著請商天頌隨意喝茶之後便掀了簾子去後頭幫忙了。
商天頌捧著廉價卻乾淨的茶碗,一口一口地慢慢飲下涼茶,心中一遍一遍地默默唸著兩字……阿蘭,阿蘭。
原來,她叫阿蘭。
隨後在這小鎮上逗留的那幾日,商天頌每天都是大清早的獨自一人去水月軒,一碗鮮嫩的豆腐腦,配上一碗香滑的甜豆漿,那便是世上最美味的早餐,若是還能見到阿蘭忙碌的身影還有她臉上溫婉的笑容,哪怕只是一眼,也能令得商天頌的心間彷彿被清晨的陽光灑落在任何角落,滿滿的溫暖與喜悅。
直到商天頌必須要離開這個小鎮,他在臨走前的那一日午後,仍舊是隔著那張寬厚的櫃檯,已滿三十歲的商堡主揣著紛亂的心跳,臉色微紅地對那俏麗姑娘說道:“這幾日一直未能將在下的姓名告知。。。。。告知姑娘,在。。。。在下姓商,名喚。。。。。天頌,洛州人士。。。。。。。。這是我的名帖……”
對著眼前這個平時穩重此刻拘束的商天頌,阿蘭唇角微揚接過名帖,只是雙目含笑看著他,也不說話。
許是夏季裡頭實在太熱,商天頌的臉上有些微微發燙,他低頭拭去了額間的幾滴汗珠,又深吸了幾口氣,猛地抬頭看著阿蘭的柔暖雙目,痛下決心般一字一句說道:“我商天頌自三歲啟蒙,五歲習武,八歲跟著爹爹離家遊歷,十二歲喪母,十五歲定親,十七歲喪父,弱冠之年娶親,如今家中一妻一子,再無他人……阿阿阿。。。。。。。。。阿蘭。。。。。。你。。。。。你可願意做我的如夫人?!我我我。。。。我商天頌對商家堡列祖列宗起誓!自阿蘭之後絕不會再多一人進門!”
低頭不語地倒了滿滿一碗涼茶,放在兩人之間的櫃面上,眼簾低垂的阿蘭輕聲細語:“頌哥一路平安。”
心間猶如灌了蜜糖,商天頌似飲酒那般將那碗涼茶几口喝下,興奮又激動地低聲約定:“阿蘭……一個月!只要一個月我便回來!你安心等著便是!阿蘭。。。。。。。。。。多謝你!”
商天頌此次遊歷得了一對成色極好的玉鐲,跨馬離去之前,留了其中一個給阿蘭。
一個月之後,商天頌沒回來,而阿蘭的孃親卻病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阿蘭將商天頌留給她的所有銀子都用了,阿蘭的孃親未見好轉反而愈演愈烈,母女倆相依為命多年,一個病得時間久了,這豆腐店也無法維持下去,阿蘭將鋪子盤了出去繼續為孃親醫病,可還是金石無效,與此同時,縣裡的馬舉人請人傳話來說要納阿蘭做姨娘。
想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