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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蘭花過來,幾回下來這花匠已然與黃芪相識。
竹篾籮筐裡頭四盆蝴蝶蘭色彩各異,正是芬芳綻放的時候。
黃芪默不作聲指了指右前方,領頭先走。
花匠小心穩重拎起竹篾籮筐,不緊不慢地跟著。
此時藥齋是最安靜的,瀟湘先生一早就被楚九陽請了過去,楚悅顏此刻正在晌午夢中,黃芪領著花匠沒走多久即聽得身後有人用那熟練的輕微音量問道:
“那位尚在人世,為何還不下手?”
黃芪腳步一輟,緊接著繼續踱步前行,似乎沒聽見那花匠的問話。
“宗政那兒你就別操心了……”花匠也是神色自若地跟著黃芪繼續行走,嘴唇未動卻在喉間發出聲響:“毒殺也好刺殺也罷,可你總是頻失良機,堂主心中不快……”
黃芪瞬間回身,冷冷盯著花匠,驚得那偉岸漢子險些將手裡的竹篾籮筐松落到地上。
花匠低眉順眼地後退兩步,對黃芪彎腰行禮,開口輕聲問道:“小哥兒的意思是將六小姐的蘭花擺在這兒麼?”
黃芪隨意指了處角落,看著花匠把四盆蝴蝶蘭依次擺放了,轉身即走。
花匠拎起空蕩蕩輕飄飄的竹篾籮筐,無聲嘆了口氣。
敖晟翎心中悶著氣兒回到西苑,突然想起答應了楚昀下午須得繼續清點供品,於是洗了把冷水臉換了件窄袖長衫復又出了門,待得她到了那間庫房見楚昀正紅光滿面地端詳手中一塊物件,他抬眼看到敖晟翎便激動言道:“敖公子快瞧瞧!這便是‘鏑翅郎’的虎頭符牌!方才大哥過來庫房視察了一番,什麼話也沒說便將這個給我了!哈哈哈哈……”
敖晟翎強顏歡笑,說了幾句恭賀之言。
“多謝多謝!”興奮異常的楚昀根本就沒空察覺敖晟翎的臉色,只是將虎頭符牌小心翼翼地貼身收妥了便將冊子遞給敖晟翎,“不可辜負大哥厚望,咱倆還得快些把差事辦好了。”
敖晟翎無聲點了點頭,接過冊子與楚昀一道忙開了。
許是那塊虎頭符牌具有神效,楚昀像打了雞血似的在上百件供品之間連軸轉,恨不得敖晟翎左右兩隻手同時執筆記錄。如此高效之下居然到了傍晚就已把近七成供品登記造冊清點無誤,高興得楚昀在晚膳席面上對敖晟翎頻頻敬酒致謝。
因著心中鬱悶,今夜敖晟翎的酒量並不如往常那般豪邁,剛喝了半壺就覺著一陣頭暈目眩,對著熱忱不減的楚昀更是有些頭疼,無奈之下只得說要去更衣才暫時被放過一馬,出去透口新鮮氣兒。
酒喝多了腦子就容易多想,本打算隨意找個清靜地方坐著散散酒氣的,可現下滿腦子都是一盤嫩黃的炒雞蛋,還有那清冷冰涼的眼神,瞬間將敖晟翎的心臟刺得生疼!心神鬆散之下反而讓酒勁上臉,更是將那對藍瞳襯得流光溢彩又朦朧迷離……待得敖晟翎揣著心事隨處亂走之後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居然走到了北角,若是再悶頭多走幾步就差些撞到那塊南山石屏了。
打量了幾眼南山石屏,敖晟翎突然擰緊修眉側臉往後看去,發現一個影子不知從何時起就這麼無聲無息一直跟著自己,若非聽覺還算靈敏,醉眼朦朧之下真容易誤以為那只是樹影………
敖晟翎對著那影子看了許久,酒喝多了便唇乾舌燥,見那影子立在那兒一動不動,她只得沙啞著嗓子問道:“此時已然挺晚的了,怎地過來這兒?”
影子相當安靜,似乎夜裡的涼風在影子的周圍吹過也會戛然而止。
敖晟翎嘆了口氣,正要接著說第二句話,卻聽聞身後南山石屏處有一絲輕微響動!然而就在此時此刻……影子也動了!
北角這兒一支照明的火把都沒有點,就連根蠟燭都沒有!再加上今夜月黑風高,除非自孃胎裡帶了夜視眼出來,否則這猶如潑了墨的夜色對一個手無寸鐵之人來說便是個致命的缺陷!
但是對殺手來說,天時、地利、人和……天助我也!
可惜,目標是敖晟翎。
不知那人是否曉得……敖晟翎裝過瞎子?
自然而然地閉上藍瞳,將感官投入雙耳,躲過那冰冷鋒利,踏起變幻莫測的行雲步,避而不戰。
“叮!~~”周旋之間耳邊又聽得兵刃相擊之聲,敖晟翎一躍三丈之際睜眼一瞧,但見有一位女子三千青絲單手持劍與方才跟著自己的影子疾速過招,纖細苗條身姿曼妙,持劍架勢竟如舞劍一般婀娜,正是流水閣大弟子……樂聆音。
心中一番五味雜陳,敖晟翎正想過去勸架,誰知那陣冰冷鋒利的銳氣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