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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他清清楚楚感受到了敖晟翎的意圖…………視死如歸,玉石俱焚!
一聲爆吼,杜絕行將畢生精力注於一劍,雙手持柄,銳利尖鋒以橫掃千軍之勢直指敖晟翎的咽喉!
靈鋤湖的激盪終於達到了臨界點,隨著敖晟翎一聲清叱,湖水似活了那般猶如蛟龍撲向那個白衣男子!
這匪夷所思的一幕,驚得杜絕行愣了片刻。
這一‘片刻’,就以足夠。
敖晟翎手中那一劍,不似杜絕行那般揮得雷霆萬鈞。她的那一劍,如微風,似細雨,當你還未完全發覺,那一劍卻已然輕輕到了你的眼前……
猛地心驚膽顫,杜絕行想也未想就舉臂而擋!
‘嘶…………’
漫天血雨。
杜絕行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雙斷手殘臂被激射而出的血線噴向半空,又遠遠地落入靈鋤湖中,那一片湖面,亦被鮮血瞬間染紅。
斷手殘臂的左右掌間,還牢牢握著那柄烏黑長劍,長劍連帶著殘肢,悄悄地迅速沉入了湖底。
劇烈痛楚及瞬間失血過多,使得杜絕行的體力一下子難以為繼,他腦間一片暈眩,不由自主單膝下跪,心中悲憤不已,喉間似困獸般嘶吼,雙目如蛇信般怨毒,咬牙切齒狠狠盯著正前方持劍而來的敖晟翎。
那把軟劍的劍刃上鮮血淋漓,血珠沿著劍鋒一顆一顆滴入泥土,亮白劍刃逐漸恢復光彩,不!那精光彷彿更勝從前!
“辱我至親至愛者,必誅!”
那封喉一劍堪堪揮起,突然聽見一聲似曾耳聞的‘嗡!’……又是一片烏光閃瞬即至!
敖晟翎隨即縱身躍起躲過毒器,那杜絕行卻被一個青衣人救下遁走,只是幾個起縱就已然不見蹤影,唯有杜絕行聲嘶竭力的低吼:
“今日之仇,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敖晟翎的輕功也是不錯的,她為什麼不去追?難道她不忍趕盡殺絕?
非也。
若不是流水清氣亦是即將耗盡、所剩無幾,她是不會放過杜絕行的。
背靠一棵大樹,精疲力竭地緩緩坐地,身上十餘道劍傷汩汩流血,全身幾乎都被染紅,敖晟翎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難,雙目漸漸模糊起來,她很想閉上眼睛歇會兒,可突然腦中一閃……方才那個施毒器的青衣人若是早已伺機在側,那麼天目洞裡的淳于滿……!!!
扶著樹身咬牙站起,每走一步,十餘道傷口便是痛上三分,但敖晟翎顧不了那麼多,加快腳步往天目洞尋去。
淳于滿等了許久,終於等回了敖晟翎,渾身是血的敖晟翎。
“淳于姑娘,沒事吧?”
“我沒事……”一開口,淳于滿就哭了出來。
“你先別哭啊。。。。。這才是洛州論劍。。。。”敖晟翎剛挨著一塊石頭坐下,忽然對著洞外冷聲喝問,“何人?!”
“敖少門主?!淳于女俠?!小道終於尋著你倆了!”一個藍袍道人在天目洞外探頭張望了幾下,大聲問道,“二位傷得如何?”
淳于滿一臉焦慮:“小女子並無大礙,只是敖少門主傷勢緊急,還請東真派道兄襄助!”
藍袍道人忙不迭應道:“好,好,好!小道即刻就來。”
甫一聽聞是東真派弟子尋來,敖晟翎心中大石立馬放下,心神稍一鬆懈,她便有些昏昏欲睡,只靠耳力感知有人迅速走近,她抬眼一瞧,扯著嘴角笑道:“原來是靜衝道長,辛苦辛苦。”
宋靜衝立在一旁仔細看了敖晟翎淌血傷口,點頭言道:“敖少門主放心,靜衝這兒有金創藥……”他邊說邊從兜裡取出一樣物什,卻忽然猛地狠力砸向敖晟翎天靈蓋!
饒是敖晟翎自護之下往後仰,但仍舊被砸中了額頭,頓時雙目染血、暈厥倒地!
淳于滿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一聲驚呼之後立刻死死咬著唇角,神色慘白,對宋靜衝冷冷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瞥了眼不知死活的敖晟翎,宋靜衝得意一哂,隨手扔了手中那枚沾血尖石,戲謔言道:“死到臨頭,何必知道?”
淳于滿咬牙言道:“我不怕死!”
即使天目洞中視線昏暗,但反而給淳于滿那張姣美容顏添了層不明魅惑,看得宋靜衝眼睛發亮:“你不怕死?嘿!那你怕什麼?”
長年清修苦練的道教生涯早就厭煩不已,眼前淳于美人的傷弱之態惹得宋靜衝心起邪念,他一手扯過淳于滿的右臂將她拖至平地,整個人翻身壓了上去一陣衣衫撕扯,正心緒激奮之時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