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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柏林默默的抿了一口溫酒。
他當然知道辣椒什麼時候種植。不只是他們這個被戲稱為“除了生孩子什麼都會”的兵種會種菜,我軍可是被戲稱為,走到了,種菜種到那。
只是這種事自己心裡默默明白就好,何必說出來,這個時代會種菜的讀書人畢竟是少數。
見幾人尷尬了,餘柏林打圓場道:“既然辣椒還未種下,那湘陵兄就有口福了。”
李瀟也立刻會意,站起來對幾人拱手道:“幾位仁兄,剛才說過的話可不能不作數啊。”
“那是自然。”趙信率先道,他立刻叫來小廝,跟他耳語了幾聲,“我這叫人去拿種子。”
衛玉楠和陳磊也紛紛表示回去就送來。
這件尷尬的事終於揭過了。
封蔚吃飽喝足之後,擦了擦嘴,接過泡著梅花花瓣的水漱口之後,道:“好歹也是新作物,你們也留點心。民以食為天懂嗎?”
幾人尷尬稱是,表示自己回去一定用心瞭解。
大寶拽了拽封蔚的衣角,眼神示意封蔚去看餘柏林的臉色。
封蔚看著笑容越來越燦爛的餘柏林,立刻乖乖打住,轉移話題:“之後是寫詩還是作畫?”
趙信看了兩位小殿下一眼,道:“作畫吧?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可要試試看?”
小寶抱著餘柏林的手臂,聞言抬頭看了趙信一眼,然後小聲對著餘柏林道:“畫,小寶要畫畫。”
趙信笑道:“那就這邊請吧。”
大寶小心翼翼湊到餘柏林身邊,抓著餘柏林一隻手道:“林不生氣。”
封蔚也小心翼翼的湊過去,露出討好的笑容。
餘柏林簡直快無語凝噎了。你們一個兩個三個還能不能好了,怎麼都把出門前的囑咐忘到腦後了?這還能不能好了?看看周圍的人的驚訝的表情!
“長青!”封蔚繼續討好笑,“我這不是見皇兄推廣了這麼久的新作物,他們居然連農時都不知道,可想一點也不關心,這不是有些心急嗎?你也知道,皇兄為了推廣對百姓有利的新作物,吃不香睡不好,天天都發愁,生怕種不好。連洪中堂都在首次播種的時候親自守在田間。”
……你別說了,他們都快羞臊死了!餘柏林心中嘆氣。
他就說封蔚怎麼突然出言諷刺,原來是這個原因。
“術業有專攻,人的精力有限,不是事事都精通的,也不是時時都事事關心的。”餘柏林道,“新作物推廣,自有該關心的人關心,若殿下你問趙老大人或是陳老大人,亦或是衛尚書,他們心中一定是十分清楚的。”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待需要了解的時候,自然就會去了解。”餘柏林一邊是打圓場,一邊也是說給大寶聽。他可不能讓封蔚的一時之氣帶偏了大寶。這幾位都是有識之士,有志之士,不能因為一個辣椒,就被扣上不關心民生的大帽子。
“下官慚愧。”陳磊作揖道,“下官確實是對新作物之事關心少了。”
趙信和衛玉楠也連忙一起作揖懺悔。李瀟站在旁邊,有些尷尬。若不是他突然提起辣椒,也不會有這些事。
“讀書科舉,科舉做官,做官則造福百姓。”封蔚卻不贊同餘柏林之言,“諸位大人在入朝為官之前,從策論就可看出,各個都是志在黎民,哪怕不在其位,也對民生、國政瞭解甚深。”
“如今入朝成為翰林官,卻天天修書修典,對學問的追求倒是沒有忘記,可對事功的追求呢?推廣新作物乃是這些日子的大事,其影響深遠,功在千秋。連這等大事都全然不知。”封蔚倒不是單純因為此事而執拗,而是早就心有不滿。
陳磊和李瀟他沒怎麼解除,但趙信和衛玉楠也算是他熟人了,或者說,他內心已經認可這兩位為他的損友。
損友,也是友。
他見著朋友從揮斥方遒,立志造福黎民百姓,為國做一番事業,變得天天汲汲於為官之道,明明入朝為官,卻對政事漠不關心,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
封蔚前些時日為了閱兵式忙得焦頭爛額,餘柏林作為負責屬國來朝的人,更是累得瘦了整整一圈。
當然,最後成果喜人。
但,封蔚在跟趙信和衛玉楠一次聊天時,這兩人除了感嘆閱兵式的威武壯觀,居然絲毫沒有思考這背後的含義。
他兩倒也感嘆了一句這次屬國使者真是老實,但也只是感嘆一句,絲毫沒有探究的意思。
明明是這麼大的一件事。
或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