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捱打了,還是皇帝陛下親自打的。
不但如此,因封蔚捱打,並被軟禁宮裡不準回府,餘柏林詹事府諭德的工作也暫時停了,只在內閣工作。
餘柏林越發擔心了。
幾年來,他深知皇帝陛下對他的信任,若是他和封蔚正計劃著什麼,應該也不會瞞著他,反而會詢問他的建議。
如今他居然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問德王府總管,他也一頭霧水,毫不知情。
他像同僚好友隱晦打聽,甚至向陳老大人打聽,居然都無人知道封蔚究竟犯了何事,讓皇帝陛下怒火滔天。
這時候餘柏林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和皇室中間突然隔了一條天塹。
原本他們之間距離十分近,但封蔚不見之後,那近近的間隔,就變成了深不見底的天塹,三步之遙,卻逾越不得。
他沒有任何辦法見到皇帝陛下,甚至沒有任何辦法探知到宮裡任何訊息。
他第一次陷入如此無力中。
就當餘柏林絞盡腦汁,想著要如何得知訊息,甚至決定去拜訪鄭牧之事,皇帝陛下終於恢復他差事,讓他入宮繼續教導太子。
待他入宮之後,立刻被內侍引到書房,皇帝陛下正面色不豫的坐在那裡,眉頭緊皺。
“微臣拜見陛下。”餘柏林心裡揪的緊緊的,封蔚已經半月沒訊息了。
“免禮,坐吧。”封庭隨手一揮,讓餘柏林坐下。他上上下下的打量餘柏林,神情十分複雜,“你在打聽澈之之事?”
餘柏林苦笑:“微臣實在是……被嚇到了,實在無法相信傳聞。”
封庭的臉上莫名多了幾分焦躁。他似乎想說什麼,又似乎覺得好像餘柏林這話並無錯誤。
以餘柏林和封蔚交情,聽聞封蔚被打得半死,不擔心才叫狼心狗肺。
最終,封庭急躁道:“是朕打的,那孩子欠收拾。他若求饒,朕哪會不停手?結果這小子死倔死倔的,朕乾脆把他打死了算了!”
餘柏林心中“咯噔”一下。難道封蔚真的傷的很重?
不過……聽皇帝陛下言語,雖然當時動了真火,但對封蔚關心親近之意並未減弱。
“德王殿下……性子,陛下應該已經習慣了才是。”餘柏林委婉求情道。
在不知道具體何事讓皇帝陛下如此大動肝火情況下,他也不好多勸。只是以他對封蔚瞭解,封蔚對皇帝陛下也是十分尊敬信賴,不可能做出反目之事。
可除了大逆不道之事,餘柏林也實在是難以想象封蔚還有什麼事能讓皇帝陛下如此生氣。
封庭站起來,揹著手在書房裡焦躁的繞圈子,然後低吼道:“習慣,習慣!朕就是太縱容他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說他是不是想讓朕被氣死啊!”
“……陛下息怒,德王殿下對陛下兄弟之情,一片赤誠,斷不會故意讓陛下難過。”餘柏林忙跪下道。
封庭沒好氣的擺手:“起來起來,跪什麼跪,朕看著就心煩。”
餘柏林默默的站起來。跪著都心煩了,陛下您到底被氣成什麼樣了,都半月了還沒好轉?
“算了,兒女都是債啊!”封庭咬牙道。
餘柏林默默在心中道,這是陛下您弟弟,不是您兒子啊……算了,陛下說是兒子就是兒子吧。
封庭終於坐下,灌了一口茶水,又狠狠的拍了拍桌子:“都傷成那樣子還倔!還倔!”
餘柏林終於忍不住問道:“請恕微臣斗膽,德王殿下到底何事……惹陛下如此生氣。”
封庭臉色一僵,低頭又灌了一口茶水,才道:“自家家事,你不必知道。反正這小子欠收拾就是了。”
餘柏林只得閉嘴不再問。
不過只是家事……大概封蔚不會有事吧?
難不成封蔚把文宗皇帝排位掀了?還是把何太后揍了?
不過就算這樣,皇帝陛下也不會生這麼大氣吧。
封庭又灌了幾口茶水,終於緩過氣。
餘柏林坐著等著皇帝陛下自己生悶氣,等了半晌,封庭終於重新開口道:“澈之這樣實在是太不成熟了,朕有意為他甄選王妃,長青意下如何?”
餘柏林心中納悶,為德王選王妃,他能有什麼建議?他又不認識多少女眷,不是應該找皇后商量嗎?
於是餘柏林略帶茫然道:“德王殿下的確已經到了該娶妻的年齡,大丈夫成家之後,理應成熟許多。陛下英明。”
封庭一時間,臉色好看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