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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之事,請餘布政使便宜行事,金刀衛上下,聽餘布政使指揮。”
劉溥和指揮同知對視一眼,更懵了。
這金刀衛是監督官員的。德王主管地方金刀衛之事,好歹德王是王爺,是皇帝的親弟弟,代表皇帝可以任意呼叫金刀衛也不算什麼大事。
但是讓一地地方官直接可以調動金刀衛,這前所未聞。
金刀衛明擺著是獨立在地方政權之外,這樣才能起監督之意。
現在皇帝陛下的意思是,金刀衛你別監督了,全聽人家餘布政使的?
這像話嗎?
餘柏林也覺得很無語。雖然知道皇帝陛下平時都很隨心所欲,但這也太隨心所欲了吧?但口諭都下來了,他也只能領了。
又不是在京城,他還能去進宮讓皇帝陛下三思。
天高皇帝遠,不僅代表著餘柏林有很多自由性,也代表著,在皇帝陛下抽風的時候,餘柏林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指揮同知在領旨之後,突然想起京中傳聞。如果按照京中傳聞,那餘柏林能調遣金刀衛,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了。
為了給劉家賣個好,指揮同知提點了劉溥。
劉溥一拍腦門。他還忘記這件事了。是啊,餘柏林雖然不是王爺,實際上和王爺一樣啊,所以能調遣金刀衛算什麼?
於是劉溥專門告訴底下兄弟,一定要好好聽餘布政使的話,絕對不能陽奉陰違,要像尊敬德王一樣尊敬餘布政使。
其餘金刀衛只當餘柏林聖眷隆厚,不做他想。但傳到京城之後,餘柏林的身份就在一些人心中,再無懷疑了。
指揮同知之前辦砸了事,如今在餘柏林面前卯足了勁兒表現,希望餘柏林能幫他說句好話。所以他對餘柏林態度之好,好的簡直不像隨時讓人背後生冷汗的金刀衛了。
餘柏林知道他們又誤會了。但他又不能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到處嚷嚷“不是你們所想的那樣”,只能捏著鼻子預設了。
陛下都不操心,他操什麼心?
大寶在劉溥的陪伴下,在餘柏林的擔憂下,出發了。
這是他第一次出關。在出關前一日,大寶夜不能寐,久違的又跟著餘柏林睡了一晚,和餘柏林說了半宿的話,第二日,他是帶著黑眼圈出發的。
餘柏林又杵著柺杖,送走了大寶,心中越發擔憂。
這下子擔憂就是兩倍了。
這戰場上訊息又沒有來的那麼快,餘柏林沒看到一封戰報,就安心一會兒,然後繼續焦急的等戰報。
因為太過擔憂,餘柏林心情都差了不少,處理政事上的效率越發的快,讓下屬們為了趕上他的速度,只得連軸轉,半點偷懶的心思都沒有。
曾毓看在眼中,心中十分好笑。
真不愧是血脈至親,德王和太子在前線,餘柏林心情能好才怪。
為了解救可憐的下屬,曾毓只得又經常去餘柏林家串門,順便監督餘柏林復健。
不過即使他不監督,餘柏林在復健上絲毫不會放鬆。對他而言,復健的痛苦只是小事一樁,這點意志力他還是有的。
不過在旁人看來,就敬佩的很了。
車軍醫隨軍出征了,席御醫則留下來,專門負責餘柏林的傷勢。
席御醫以自己行醫多年的經驗來看,手術用藥什麼的都是第一步,最重要的,還是之後復健最為重要,也最為痛苦。
在腿折之後重新走路,每一步,傷腿就跟再次被人打折一樣痛苦。而且復健過程及其枯燥,這枯燥痛苦的過程,會讓傷者心中負面的情緒不斷積累,因此自暴自棄的傷者不在少數。
而如果復健堅持不下去,即使還能走路,大概也是個跛子了。對於朝臣而言,這是十分致命的缺陷。
即使餘柏林已經在朝為官,不會因為走路有些瘸,就沒官可做。但其他人的嘲笑是少不了的。朝中大臣各個都是天之驕子,心高氣傲,哪裡受得住這種日積月累的嘲諷?
席御醫為了鼓勵餘柏林復健,那心靈雞湯都熬了好幾大鍋,就等著餘柏林放棄或沮喪時,一碗一碗端上來給餘柏林喝。
但餘柏林完全沒給他機會。
甚至餘柏林完全沒有專門抽時間復健的意思。
餘柏林在府衙和王府中行走的時候,都是杵著柺杖走。出去巡視的時候,也是杵著柺杖走。只有當走了過長距離,身邊小吏提醒的時候,他才坐回輪椅上。
最終席御醫只得對餘柏林說,讓他少走點路,別讓腿太累,要循序漸